步飞烟笑道:“好啊,臣妾一切听从大王安排。”笑容平静,眼神里满是少女般无知,还有,充满诱惑的妩媚。对于拓跋傲的自私,她既不伤心,也不惊讶。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在眼前这个丑陋卑鄙猥琐的老男人身上动过一丝真情,心不动,又何来失望痛苦之说?
草长莺飞的三月二十六,是臻儿四周岁的生辰。距离拓跋傲宣告退位还剩半个月。步飞烟在拓跋傲膝下承欢数日,王上这才答应给臻儿举办一个盛大的寿宴,邀请文武百官,宫中眷属。
轩辕捻墨当然也在其内,与长乐公主隔着一条又长又宽的红毯对坐。长了公主盛装出席,打扮的落落大方。时隔三年,长乐公主已生的极为匀称出挑,算是大梁国数一数二的美女,容貌可与步飞烟并肩而论。她的唇涂的像火一般热烈,一如步飞烟进宫时的哪样。步飞烟胜在一张脸上,别的女子施上浓艳脂粉会让人觉得俗气,而步飞烟却不一样,她所能表现出的温暖妩媚无人能及。
入宫整整四年,她眼角眉梢,依旧楚楚动人,丝毫未被岁月侵蚀,一举一动都风华天成,倾城倾国。叫人为之倾倒。轩辕捻墨独自品尝着酒,忽然想起她刚进入将军府的时候,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像是戴了面具一样。如今,不知是她变了,还是他自己倒退了。他一杯接着一杯饮酒,时而又看她一眼,深藏于眼底的爱慕瞬间化为绵绵的哀伤。哪种复杂又独特的眼神是情人爱侣间才有的。殊不知对面的长乐公主也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的哪种眼神是长乐公主一直以来所渴望的,他却从来不会给她这样的眼神,哪怕是故意的也好,骗她的也好。
这三年来,尽管她在日日夜夜的思念这个人,尽管他现在就在自己的眼前,在自己的对面,就那样端坐的饮酒,哪样真实,但她却怎么也触碰不得。
她很想问他,在自己被禁足的哪些日子里,墨哥哥你为什么不来看一下我呢?被父王解禁之后,为何墨哥哥你也不来看我呢?她一直在等着他来看望自己,可是他始终不来!她早已经暗示他暗示的那么清楚了,他从来都会主动呢!轩辕捻墨又怎么会知道,当她听到他袭承父命做了大将军,屡建战功歼退敌军的时候,她是有多么的为他高兴。是啊,捻墨哥哥这么忙,没有时间来看自己很正常啊。三年来她一直这样安慰自己,想到这里,也就原谅了他。拓跋结葵在心里早就想好了见到他时她要说些什么了,可是现在这个人就坐在她的面前,他为什么都舍不得看自己一眼?难道是她打扮的不够美丽不够漂亮吗?她明明有让人给她好好装扮啊!在被父王禁足的日子里,她靠读书来打发时间,看完许多书后,整个人也平静许多,心思和见解也不似从前哪样浅显。她一直在努力变好,也改变了许多,变得更像一个高贵的公主。就像嬷嬷经常夸她越来越漂亮一样愉悦。她褪去了曾经的刁蛮稚嫩,变得温婉成熟。正当她感到委屈时,捻墨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似的,目光突然停在了她的身上,还对她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他终于发现了她!她心中既喜悦又甜蜜,像是初绽的花苞等待蜜蜂采取新鲜的花蜜一般。顿时心中的阴霾驱散殆尽,毫无埋怨。她认为他的心里还是有她的,不由得朝着捻墨会心一笑,眼神里满是急切,像是在说,墨哥哥,你终于发现我了。而轩辕捻墨的目光似乎只停留了那么一小会儿就离开了。就在拓跋结葵受宠若惊的那一瞬间,她发现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坐在父王身边的琯夫人身上,那可是她的妹妹啊!她似乎懂了些什么,但又不愿往深处去想。
拓跋结葵忽然记起王兄对她说过,轩辕捻墨太执着,执着到宁死也只会一生只为一人。虽然拓跋凌云不明白他执着的那个人是谁,但他知道,那个他执着的人绝对不会是他的妹妹结葵。虽然他与轩辕捻墨自幼相识,自认为很了解他,但他并不是很看的透他,也不清楚捻墨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的哥哥猜不到,但是拓跋结葵好像是猜到了。
第56章 新王登基
其实她早就该猜到了,自从四年前的哪次晚宴上,她就猜到了,这个人便是轩辕捻墨的义妹,步飞烟。
她就这样静静的瞧这他,把酒一杯一杯的送入口中,愁肠百转,寂寥的像是与世隔绝一样,不许任何人靠近。
拓跋傲兴致勃勃,举起酒杯,道:“今天孤是孤的四皇子生辰,孤很高兴。来人呐,将孤珍藏了十年的十里香抬出来,众爱卿喝个痛快!”
下面开始有人小声嘀咕了,这拓跋傲也真是的,都快退位的人了,连酒窖里的酒都挖空不给儿子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