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京城最近禁卫军频繁走动在京城街道上,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现象,京城城门的士兵比之前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每人都需露脸查车,检查物品,就连不是很灵敏的百姓都感觉这天似乎要变了。
女皇早朝时间越来越少,每次露脸,面色都不佳,似是在强撑着一口气,各位皇女们与各部大臣走访的次数都多了。
“呵呵,又是立太女的奏章,这是,这也是!这些都是!”女皇从一旁的侍卫端着的数份奏章中拿出最上面的几分奏章狠狠的砸在几位皇女身前的地面上,“你们说,你们是不是都想把朕从这个座位上扯下去啊?咳咳咳咳”
几位皇女低着头闻言皆是跪在地面上喊道:“母皇,儿臣万不敢如此想啊!”
女皇接过李母母递给的御帕,掩住口鼻低声咳了两下,然后瞥了一眼站在旁边莫不说话的礼部尚书齐真秋,问道:“齐尚书你觉得呢?”那地上的几份请求立太女的奏章中就有她的一份。
齐真秋闻言低头走了出来恭敬道:“东宫虚位日久,天下以为忧。夫万物皆有根本,而太女者,天下之根本也,根本不立,祸孰大焉!”
女皇闻言看着齐真秋好一会,将齐真秋看的脸上不停的冒出着冷汗,才似乎是放过她一般的看向默默充当背景板的其他各部尚书,“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的?”
“哗啦哗啦”的跪倒一半,“臣等附议,望陛下早日立下太女,立我朝之根本!”
誉王安安分分的站着不言片语,俨然一副中立派的作风。
“呵呵,都是朕的好臣女啊,此事以后再议,退朝!”
“退朝!”母母声顿时响彻整个晨明殿。
下朝后,三位皇女被李母母分别派人引至清心殿门口,一一等候着女皇的召见。
无人知晓女皇分别和皇女们说了什么,只是知道大皇女出来后面容沉稳端庄,嘴角隐约含笑;三皇女出来还是一副平时般的不谙世事模样;四皇女也是面容带笑,只是眼里闪过一丝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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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正点,在偏堂吃完晚食的顾如梦如往常一般和温灵朝温晨若和秦思瑛行礼告退,然后两人回到灵气阁紧闭房门,院里的家仆都以为她两今天兴起,于是都识趣的守在了院子口,不让旁人打扰。
“怎么?今天怎么走的这么急?”虽顾如梦尽量保持自己的呼吸,但温灵感觉出了顾如梦今日要比往常急躁一点。
顾如梦环视房内,确保全封闭后,严肃的看着温灵,紧抿着嘴从手袖子里掏出一黄色之物,顿时让温灵眼瞳下意识睁大。
这是圣旨!
未言片语,顾如梦将其打开,展露在温灵眼前。
三皇女!温灵眼皮子跳了两跳,凑近仔细看了看,真的是三皇女。
女皇将立三皇女为太女的诏书给顾如梦带回誉王府了?
还在想这件事,顾如梦却已是将诏书好好卷了起来递给温灵。
温灵木愣的拿过诏书,脑子突然灵光一闪。
这诏书不是给顾如梦的,而就是给誉王府的,甚至是告诉誉王以及秦大将军女皇的决定,让三皇女一党早做准备,也由诏书给三皇女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思绪繁多,温灵立马将诏书藏于书架第三排上数第五个,将书籍放至案桌,将里头的石砖用力挪开,里面赫然出现了一个空隙,将诏书放至里头,然后将石砖挪回,将书重新摆放好,赫然看不出里头竟然藏了一个立太女诏书。
翌日,温灵跟温晨若进了书房,待了一会儿摸了本书就出来了,还撇了撇嘴,似是对身后温晨若怒骂温灵天天不上进的话语很是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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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夙朝五十七年六月二十五,大皇女于其府邸薨。女皇闻后悲痛,病危。
天夙七月二十八日夜,梦中惊醒的顾如梦满脸具是冷汗,随即感觉头晕目眩,撑着身子晃了晃脑袋,睁眼一看,顿时心都停止了跳动。
床上唯她一人!
伸手探入隔壁的位置,毫无暖度可言,今夜温灵并无入睡!
立马撩开被子手慌脚乱的下床,刚行至几步,房门从外被打开,温灵身着银质盔甲走了进来,看到顾如梦惊慌失措时,上前道:“醒的刚刚好,你换上官袍,我们去给三皇女送皇诏吧。”
顾如梦还有些木愣的被温灵推搡坐到床上,猛然回过神来快速的抓住温灵的一条胳膊惊讶道:“兵变?”
“嗯,出不了什么差错,应该是三皇女胜。”温灵将顾如梦的官袍递给她淡笑道,“走吧,子时传来帝崩的消息,四皇女按捺不住了。”
“现在几时?”顾如梦快速的将官服穿好,和温灵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