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儿,你先回院里。”李老太爷说道,“这里的事交给我和你大哥。”
李明韫点点头,即刻转身离开。
这两日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要出府,因为她总觉得自己出府又会遇上上回的事,万一又遇上清河郡王,再来个解围之恩,她可无福消受。
所以她跟贺小姐去了信,说自己去不了骑马。
本来李明韫还没想骑马,但这次机会错过了,她却突然很想骑马。
李明韫想到今日本该和贺小姐去马场骑马,而此刻却得躲着清河郡王,就觉得不是滋味。
她握了握拳头,想起了太子,眼神凝重。
清河郡王太子她如今根本没机会找到线索,也不知道薛一鉴他们找的怎么样了
一个念头闪过。
若是她接近清河郡王,能不能打探到一些消息呢?
不要被他骗了
离他远点
这两句话从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李明韫一愣,想到了周云贞的提醒,立马摇晃了几下头。
周公子说得对,她不能被清河郡王的表面骗了,在清河郡王那里不仅不能打探到消息,还有可能引起他的怀疑。
她绝不能冒险。
“祖父。”李明韫回头看向李老太爷。
“怎么了?”李老太爷疑惑不解。
李明韫说道:“遇上了难题,自己无法解决,该怎么做?”
她愚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求助于别人。
李老太爷一愣,见她问得很认真,便说道:“自己无法解决,就找别人询问,自己再学会。”
李明韫没有想自己究竟听懂了没有,她笑一笑:“孙女知道了。”
第二百零七章 争执
朝堂之上,争执声不断。
“陛下,燕国使臣来京,事关重大,该由太子殿下接待”一个官员举着朝笏说道。
另一个官员急忙上前两步,同样手执朝笏:“陛下,太子殿下事务繁忙,恐无精力,平王殿下近日已将促州灾民全部处理妥当,手头已经无事”
与他对视的官员气得咬牙切齿。
这为平王殿下说话也就罢了,还非得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翻出来!太子殿下因为促州水患已经被陛下训斥一顿,此时他提出来,简直是居心叵测!
“季照!太子殿下乃大盛储君,接待使臣义不容辞,岂会因为手头琐事而耽误正事?太子殿下,名正言顺”他气冲冲说道。
叫季照的官员淡淡看他一眼,随即转头看着昭文帝面露痛心。
“陛下,接待使臣不仅仅只是储君之事,乃是整个大盛之要事,平王殿下身为皇子,为陛下分忧责无旁贷。”他说道,指着旁边的官员,“宗大人如此,可是怕平王殿下做得出色,又抢了太子殿下的风头?”
这含沙射影的话把宗大人气得咬牙切齿。
宗大人知道季照想说什么,无非就是促州水患一事太子殿下用人不当,害得促州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而这件事交给平王殿下之后,却事事顺利,为平王殿下得了个好名声。
“你!”他气道,“季照,你休要胡说八道!太子殿下哪会”
“宗大人慎言。”站在最前方的太子淡淡道,打断宗大人将要脱口而出的骂声。
宗大人一听太子殿下开口,立马闭上嘴,但还是很不服气地瞪季照一眼。
季照毫不畏惧地回看他,眼神平淡中含着不屑。
坐在上首的昭文帝撑着头靠在龙椅上,闭上眼睛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休息。
等下面没有声音了,他才慢慢悠悠睁开眼,身体倾斜看上去懒散又舒适。
“吵完了?”他说道,哼了一声。
下面的官员顿时不敢禁声,乖乖地垂下了头。
他们已经把自己的看法都说出来了,如今,就等着陛下的决断了。
“父皇,此事不急,父皇慢慢考虑。”平王拱手说道。
他在私下里已经跟昭文帝说了,此次燕国使臣来京,他想作为东道主接待使臣,原因就是一个,他还从未接待过别国使臣,很好奇所以想试试,仅此而已。
当然,因着太子一派的人极力反对,昭文帝并未确定人选。
平王想着时日尚早,也不着急。
但在一些官员眼中,他就是对此事很无所谓。
要不然怎么会劝陛下不要着急选人呢?他们在心里想道。
“平王殿下说此事不急,那敢问殿下,何事急?”一个官员从队伍中出列,义正言辞地说道,“陛下,平王殿下如此儿戏,怎可当担大任?”
如今这些官员,是见缝插针,逮着机会就要挑别人的错处。
平王殿下看他一眼,随后无奈地对着昭文帝说道:“父皇,张大人如此说儿臣,儿臣叫屈。”
他拱手道,身板挺直,风华绝代,“父皇,儿臣并不想抢太子哥风头,只是想长长见识。若是张大人执意这样说,儿臣就不参与此次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