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前猜测过许多种,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又怎样都想不出来。
李明韫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件事离她太过遥远了,她真的想不到。她没经历过那样的事,
唯有借助外力才能得知。
李明韫眼神动了动。
平王殿下,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只是她不清楚平王殿下究竟为人如何,也不敢贸然告诉他。
“你醒了?”
一个懒懒散散的声音突然想起,带着男子淡淡的沙哑声,李明韫抬起眼眸,见周云贞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正坐在草堆上看着她皱眉。
“你在想什么?又哭又笑的。”周云贞撇嘴问道。
李明韫一愣,急忙说道:“我没有哭啊。”
生怕周云贞觉得她在哭,还扯着嘴角笑了笑,露出白牙齿。
“切”周云贞翻了个白眼。“我那样不过是随意说说,你还当真了。”
周云贞一醒来就看到李明韫笑得憨憨的躺在那里,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摇头,那不是又哭又笑的是什么?
他对于这样奇怪的人向来是很宽容。
周云贞拍了拍自己的手,上面有干草拍下,拿在手里无聊地拨弄着。
“周世子。”李明韫试探地看着他说道,“如今雪停了,我们也该走了吧?”
她真没想到自己会在外面待一夜,还和一个见面不多次的男子待在一起。要是她父亲知道,估计气都要气死了。
“不急这一时。”周云贞说道,不知道从哪里掏出几个番薯,把它们全部扔进了火里,“许久未进食,饿了吧?这是本世子昨日去找的,昨夜忘了烤,今日把它们烤了吃完再走。”
番薯并不大,扔进火里只“扑哧”了几声,李明韫好奇地看着火堆里被火烧得火热的番薯,“你这些是在哪儿找到的?”
这大冬天的,四处都是白色的,周云贞眼睛虽好,但在那种情况下是很难看到番薯的。
“就外面啊。”周云贞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番薯是他在昨日拾柴火的时候找到的,还显些把自己给绊倒了,他提都不想提这件丢脸的事。
李明韫见他说得如此简单,说话的兴致也就没有了。她垂下眸子,叹一声。
“我小时候也吃过番薯。”她说道。
周云贞“哦”了声,抓起一根木柴对着火堆扫了扫。
这火堆上的火一夜未灭,是多亏了周云贞,他夜里总是会醒来给火堆添火。
当然,这并不是他伟大,舍己为人,而且火若是灭了他会很冷,这样对他没有什么好处。
因着火大,番薯特一会儿就烤熟了,周云贞抓了一个重重的烤得番薯给李明韫。
“吃吧。”
这马场为昌平侯许文中所建,场地大,平日里多是用来练习骑射,偶尔也办个骑射大赛,邀请一些人来马场参加。
上回周云贞和定国公去马场,是受昌平侯所邀,带一部分士兵来马场玩一玩轻松的骑射,放松他们的身心。
而这次,许值邀请周云贞,是为了骑射大赛一事。
月底,昌平侯府准备在马场举行一个宴会,请京城的世家权贵前来参加。一边搭一个高台,另一边留下宽阔的场地,让各个世家子弟来马场比试骑射。
冬日若是
第二百二十九章 尚书
皇宫内,高墙威严,楼阁满地。
昭文帝坐在龙椅上,听着下首臣子的禀报。
“陛下,徐大人任侍郎以来,一直是矜矜业业,安分守己,依臣之见,徐大人是接任吏部尚书一职的最佳人选。”
一个年近四十的大臣拱手说道,垂下了头。
另一个人立刻站出来反驳道:“徐大人一直安分守己,可毫无建树,而李大人是真正为吏部做事,上次官员选拔一事,他的建议陛下听了都甚为满意。”
他说罢对着上首的昭文帝拱拱手,然后转过头一脸鄙夷地看着刚才说话的大臣,“难道在宗大人看来,只要一直待在吏部,做什么事都原模原样地搬过来,就是好的吗?宗大人这样认为,难道是觉得,陛下会任用那等拘泥不化之人?”
“季照!你!”宗大人气得脸都黑了。
这季照向来嘴毒,而且最喜欢逮着他,回回他说些什么,季照就要想办法反驳他。
他心里一阵火大。
季照继续说道:“陛下,李大人如今在吏部甚得人心,处理事情也是得心应手,且有魏大人珠玉在前,他任尚书定能为陛下分忧。”
他垂首低眉,看上去很是恭敬。
昭文帝听了季照的一番话,点了点头。
他心里其实也属意李志渊,只不过作为皇帝,他不能太过独断,必须要先听一听大臣的意见,即使最后没有采纳他们的意见,旁人也说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