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风叉着腰仰头笑道,拍了拍江灿的肩膀,“兄弟,别以为山匪都是坏人,我们这些人,个个都是英雄好汉!”
“那当然好!”江灿拍自己胸膛,声音掷地有声,“你们是归辞小姐的朋友,也就是我江灿的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万死不辞,这就是我江灿做人的道理。”
“好!”众山匪抚掌。
李明韫在屋里都能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她的视线停留在盒子上,顿了顿,她按动盒子锁扣,“啪嗒”一声,隔了这么多年声音也十分清脆,好像新的一样。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七彩剑穗,上面一颗润白的珍珠闪闪发光,李明韫拿起剑穗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终于发现珍珠的正背面各刻了一个小小的字,“随”和“安”。
李明韫一愣。
随安?
还是单单就是“随”和“安”?
她想到了赵随安。
这是她想多了吧?或者,这只是巧合。
李明韫陷入了沉默。
在屋里待了半个多时辰,她听见春雨在外面喊她,便收拾好东西走出来,看到赵随安的时候,她带着疑惑地瞥了他一眼,看得赵随安有几分不适应。
“小姐,城里乱了!”春雨一来就咋咋呼呼地说道,“有官兵挨家挨户的搜人呢,好像是有人从军营逃跑了”
李同和平剑他们也跟过来了,对着陌生的环境既好奇又惊讶。
“听说逃跑的那人是军营前副将的儿子,姓江,那江副将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但生出来的儿子十分混账,常给他惹麻烦,有次还差点被知府大人问罪,后来江副将病重,怕自己儿子惹乱子再没人护住他,就干脆求了段将军让他儿子能进军营”
李明韫“哦”了声,原来如此。
“但我又听说,这次那个姓江的不是自己逃跑的,是被一个女子拐跑的。”李各也打听了消息,“知府大人的儿子带女子去军营找人,结果他们撇下他逃了”
“”真是什么说法都有。
李明韫扯扯嘴角。
刚好这时江灿和闻风勾肩搭背地从一个地方过来,嘴里叽里呱啦不停:“我江灿能文能武,虽然不能上天入地,但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咦?”李同看着来人想了想,突然一拍脑袋,“对了,就是江灿,逃跑的人就叫江灿!”
他的声音如此之大,让江灿都诧异地停下话语。
李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惊讶地看着江灿。
平剑更机灵一点,眼睛立马就看向了李明韫:“所以说,把这位拐跑的女子是”
“是我。”李明韫无奈地笑了,“但这件事是个意外,我也莫名其妙呢,不知道为什么就来到了这里。”
平剑若有所思点点头。
赵随安干脆哼一声,但鉴于江灿和闻风如此要好的样子,他忍住没有给他们泼冷水,
“来山寨就得规规矩矩的,千万不要干什么混账事。”他说道。
江灿拍胸膛保证:“天地良心,那些都是他们诬陷我的,我这人爱玩是爱玩,但也讲究做人,才不屑什么欺男霸女呢”
李明韫看了他一眼,他嘿嘿一样,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当然,扯归辞小姐的面纱是我不对,我道歉。”他说道。
第三百四十七章 是你
李明韫在山寨住了下来,山上风景是比城里要好,有时候风吹来能闻到浓浓的青草味,伴着野花香,她经常走上最高处看远处的锦州城,百姓们如蚂蚁一般小小个,屋子像盒子一样方方正正的。
赵随安这段时间回了闽州一躺,听说郑尚言又去攻打山寨了,而且是怂恿百姓上前,大概是猜到了山匪们不愿意与百姓们动手。
“郑尚言真是狡诈!”李同愤愤地说道,“怎么会有这样的知府大人,居然以百姓为饵!”
“没办法,百姓们信他啊,都以为能帮忙对付山匪呢。”平剑耸耸肩。来西部这些日子,他算是长了见识了。
江灿皱了皱眉:“真是如你们所说?我可知这个郑尚言最擅剿匪”
“他骗人的。”丧胆嗤声道,“哪剿了什么匪,成日打着剿匪旗号骗钱呢!”
“连自己的手下都下得了毒手,又是诬陷又是杀害,这样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山匪说道,“人家涂大人宁愿来山寨跟我们做兄弟都不愿回闽州府衙”
“那是他喜欢吃炭炭做的葱油饼。”另一人开口道。
江灿听他们说了一大通话,心里也就对郑尚言不喜了,总归是个陌生人,不如身边的人亲近,他说讨厌就能讨厌。
“要是我看到他,非得要他好看!”江灿撂下狠话,“打得他把吞的钱全都吐出来!”
丧胆抚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