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荟看她那仿佛真见过鬼似的认真模样,听得一愣一愣的,呆若木鸡,却又生出一些陌生。
“告诉我,那你又是从何得知的?”周锦荟把手环在他的脖子上,收敛起了平时的神情,换了一副认真的模样,追究着。
“读书自然是可以明事理的。”余元笑了笑,知道自己应当让这讨论戛然而止了,否则说的越多破绽越多,她越难自圆其说。
周锦荟还想开口,余元逼不得已只好去亲她,好让她不再追问下去。她很少主动去亲周锦荟,所以周锦荟带着几分意外和莫名的冲动,借着这个让人想入非非的姿势,就接受了,想问的话也抛到了九霄云外,转而专心致志的亲吻着。她一只手挂在余元脖子上,另一只手则趁着冰凉,滑进了余元领子中,玩儿心大起的暖着手。
她还不至于大白天就有什么歪心。
但余元却没这么想,她手一伸进来,她就警惕起来,这女人每天一躺下就当她是大号抱枕加暖炉,晚上忍忍也就算了,白天还这样,是万万不能忍的。
对付周锦荟,只有一招管用,余元也这么做了。
她附在周锦荟耳边,亲了亲她的耳朵,然后又压低嗓子,故意哈着气说道:“大小姐等不及了?这可,还是白天呢。”
果然,不出所料,周大小姐立竿见影的触了电一样,缩着脖子躲了躲。余元顺势把她放在了矮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哼哼,也知道躲呢?”接着就也把自己的手往她领子里塞。
“你……”
周锦荟话还没说,门却被人推开了。
不用看也知道,这家中除了周大人,还有谁敢不敲门就推门而入呢?
三人尴尬对视,周锦荟看着愣住了的余元,狠狠拍了下她的手,她才恍然大悟的把手抽了回去,看都不敢看周德玉。
而床上的两个人则都是衣衫微乱,满脸通红。
周德玉是沙场猛将,血气方刚,性子直的很,看到女儿女婿在床上打闹,只以为二人要滚床单,自己反而不好意思了,只留下一句:“你们继续,爹先走了。”就真的离开了。
意料之外的没挨骂倒让二人心有余悸,火速收拾好自己的仪容仪表,也不敢继续乱来了。
怪了,本来只是好好的说着宫里的八卦,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倒下了,一定是炉火太旺了……二人一个对视,就把错推到了炉火身上。
二人出现在周德玉面前时,他对着余元狭促的笑了笑,问了句:“这么快?”惹得余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却被迷糊的周锦荟接了一句:“快还不好吗?”她心中在想爹爹到底是想见自己还是不想见。
这话却让周德玉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他略微眯上眼睛,思索了一下,把余元拉到一边,问道:“元儿,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认死理的人,所以有些事……你二人毕竟订婚了,我倒觉得无可厚非,你懂吗?”
余元冷汗直冒,她想不到堂堂太尉,当朝第一铁血的汉子,竟然会鬼鬼祟祟的把她拉到墙角,问她懂不懂闺房事。
她总不能说懂,也不好说不懂,只好回了句,略知一二。
“哎呀呀!略知一二怎么能够呢?”太尉大人见了鬼一样看着她,心中全是对自己女儿幸福的深深担忧。
余元尴尬不已,更不敢说,岳父大人呐,我和锦荟鱼水缠绵难舍难分恩爱绵延的很,锦荟最喜欢如何如何,每天夜里何时她就会自己抱过来,我被当枕头好几天了……唉,太奇怪了。
周德玉见她不讲话,心中就一个感觉,完了完了,给女儿找了块木头,无后事小,守活寡事大。本着疼爱女儿的心态,太尉大人耐心的对着余元讲解起了那些事,只听得余元面红耳赤。
她看着清心寡欲活佛一样的周夫人,又看看锦荟,又可怜兮兮的望了望太尉大人,终于知道这位大小姐的热情,是继承于谁了。
那之后二人决定,为了避免周德玉有不必要的怀疑,在家人面前,两个人还是要生分些的好,否则整天腻在一起却生不出孩子,早晚会是个事端。
而宫中的变故其实波及的范围更大。
先是周德玉说怕尊上一病不起,出了什么意外会有国丧,影响二人成婚,所以婚期也就被提前了。其次则是袁夫人传来一封家书,大致意思是说:袁枫姐姐的孩子唐若不日就要娶妻了,她已经去了唐府省亲,直至婚礼结束,这次来信是要余元带着周锦荟前去参加表哥婚礼的,此外,说是还有其他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和她面谈。
想必唐家少爷的婚事这么仓促,也是因为听到了尊上病重的消息,不得不提前做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