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是大婚那天我特地留了一坛放在院中的,是你父皇为我选的,正是我最喜欢的青梅酒,酒味儿淡的很,实打实的是果酒,你还小,酒量欠佳,就陪我喝这个吧。”那天的秦楚衣和之前有一点不一样,似乎是有意无意的勾引,平日里同样也是天天待在一起,但这天秦楚衣像是格外的轻浮了些许。
珞玚微皱了一下眉,但也很快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秦楚衣聊着:“七皇姐前两天私下里找你做什么?”珞玚是听说过七姐在江南不羁的生活的,再加上怀风和秦楚衣的事在先,难免会浮想联翩。
“其实也没什么,你父皇就你们两个公主,况且我与她年纪差不多,说些话罢了。”秦楚衣边说着边倒了酒,递给珞玚。“尝尝,好喝的话剩下的半坛留给你。”
“你也不是不知道七皇姐在江南的种种……所以,”珞玚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因为说道一半想起自己其实也是同样不轨,只不过七公主倒是不介意,而她,因为对面这个人特殊的身份,所以格外的不知所措。
秦楚衣看到珞玚满饮一杯之后眉开眼笑,说:“你很介意我和珞璃说过些什么吗?”
秦楚衣问的如此直接,称呼又如此亲昵,珞玚愣了一下,道:“是啊,可是你会告诉我么?”兴许是因为酒的缘故吧,珞玚觉得自己格外燥热,情绪也有几丝激动。
“有什么不能说的呢。”秦楚衣倒是笑得很纯情,附在珞玚耳边“你七皇姐告诉我,说珞玚这孩子少年老成,就算动了情也不会动手,所以她呀给我了些秦淮一带常被用到的小东西,你喝了以后感觉怎么样呢?”
珞玚瞪着眼睛,脑子里简直就是一团麻,自己的七姐,怎么能教秦楚衣对自己做这样的事情……不过,这也的确是她的风格,她巴不得天下大乱,每次不但自己和后宫中的妃子剪不断理还乱,还时常让珞玚陪同,即便每年她在宫中待得时间本来就不长。
趁着珞玚脑子里跑着毛的这段功夫,秦楚衣已经吮着她的唇了,室内的火烧的很旺,加上那杯酒,还有长久以来的念想,珞玚根本没想要推开秦楚衣,一切似乎都是自然而然顺理成。秦楚衣仗着珞玚浑浑噩噩,攻城掠地毫不手软,实践着七公主给她的那本小册子上的招式,珞玚从来没像这会儿这么,这么脆弱过,像是褪去了平日冷漠的外皮。
珞玚半夜打了个冷战就惊醒了,醒来才发现已经到了卯时,想要起身却发现全身无力腰酸背痛的直不起身,这才想起前一天晚上发生的是确确实实的根本不是梦境。秦楚衣在身旁睡的很浅,珞玚要起身时就惊醒了她,她见珞玚一丝力气都没有,浅笑着趴在她身上,身上的被子也滑落了。珞玚伸手去给她盖了被子,却被顺势禁锢住了手,有点恼火的挣扎了几下便扭过脸去了。秦楚衣扳过她的脸就是深吻,珞玚的那只手自然而然的就抱住了她……
似乎就是那天之后,白马帝病重,二人日渐亲密,七公主看两人时常带着只有她们三人知道的笑,宫中的一切变得有意思了不少。
只是珞瑚,却像是一道迈不过去的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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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三】请看微博,微博在首页点进去即是,微博名与笔名相同……啊……太羞耻了
第45章【五】
帝王之术,开国之时往往凭借胆识运气,守成之君则可能需要更厉害的手段,怀风治下的北禅能延续之前的盛世已经属于难能可贵,经过一场祸事后,他心中已经对自己更为了然了,那前朝留下的叛将不过是父亲预先送给自己的政绩,除此之外守稳江山十数年,已经实属不易了。
英王游历过昆仑时求仙问道得了一枚延年益寿的方子,而后在点苍山修筑宫殿,寄情于虚无飘渺的云峰雾霭多年,竟然真的不曾见有半分老态,俗尘中的婚姻嫁娶、父母子嗣也并未曾和他有过半点联系。
珞玚有一次和秦楚衣闹得十分不快,几个人几匹马从东都绝尘而去,直奔点苍山。她絮絮叨叨的诉说完愁情,方才想起问问三哥这些年为何就不念凡尘中的半点沙石。
英王笑了笑道,前朝一位名臣名为怀英,我和大哥都很喜欢他。大哥曾经也并不叫现在这个名字,我二人都本以为年少无聊深宫之中无以为乐,做很多事不过都只是一时兴起,直到后来我游历世间才发觉这天地都是大哥的竟是件如此让我开心的事。
珞玚心中一惊,险些没拿稳小小的茶盅。
英王看到了这小小的一念,也并没想转话题,继续道,大哥是父皇的第一个孩子,从小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险,虽在兄弟中并不出彩,父皇却也不忍心辜负他,一边暗地里命人给他想方设法治着娘胎里带着的隐疾,一边也着手安排着内内外外的大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