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律冲着车窗朝她挥了挥手，兴高采烈的样子。
她想起他开车的时候还是坐在电影院里的时候，不经意地打嗝时，冒出来的是饭菜的骚气，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她对于这个男人，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
她进了家门，乔太太还坐在电视机前。
“妈，你怎么还不睡？”
“为了等你啊。”乔太太边打呵欠边说道。她为了打听女儿相亲的进度，特地等到这么晚。
“等我干嘛啊。”她嘟囔着换了鞋。
“你跟那个张律相处得怎么样了。今天晚上去哪家餐厅吃饭呀。”
乔太太忍不住好奇地问道。现在她等同于失去了半个女儿，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小女儿的身上。
她不像嫁予茹那样的希望把小女儿嫁入豪门。只要这男人靠得住，比什么都好。
“就是上次那家。”她淡淡地说道。今天晚上的约会索然无味。
“这张律不错啊。出手也大方。”乔太太两眼发亮地说道。
“你少给人家点菜，那里可不便宜。还有你好不容易才瘦了一点下来，可不要胡吃海喝的又胖回去了。男人都希望身材苗条的女孩子。”
她苦笑着往乔太太的脸上瞟去。乔太太年过五旬，可身材依然保持着做少女时的窈窕。
予茹这一点像极了她。当年予茹怀星儿的时候，再怎么吃喝，四肢还是纤细，足月时胖了二十斤。可一生完星儿就瘦了十斤，一坐完月子，比生之前还瘦。
“妈，我不会再让自己胖起来的。”
她想起了张律的话，他嫌自己不够苗条。
乔太太点了点头：“那你们进展还顺利的吧。你们会交往下去的哦。”
她怕自己说不想交往，乔太太又会接着追问下去。今天晚上的她实在是困了乏了，不想再说下去。
“妈，我累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我先去睡了。”
“好，那你早点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乔太太瞥见女儿的脸，的确是困倦的意思，两眼略微发泡，脸色也很苍白。
嘴唇上失去了唇膏的点缀，显得暗淡无光。她在心里想说，小女儿这一点可比不上予茹。
予茹是那种随时修正自己妆容的人，绝不容许自己在外人面前表露出精神不济，状态不好的样子。
第87章 慢慢的
她像往常一样准时准点的到达公司。公司只有她跟曲伯瑞两个人，还有一个钟点工。他们都不需要打卡。
曲伯瑞直到十点才姗姗来迟。
上班的时间明明规定了九点，可他总要晃悠到十点至十点半之间才会出现。
幸亏他是老板。迟到也是他的特权之一。
他咬着酱香饼，慢悠悠地走进来了。
“昨天跟那男人约会怎么样？对他有感觉了吗？”
她冷不丁地听到男人的声音从自己的头顶飘进来，不由地扬起眉毛。
他嘴里还咀嚼着，手上还拿着吃了一半的酱香饼，那油腻已经洇出黄纸包装来了。
“就那样。你怎么比我妈还八卦。”她微皱起眉说道。似乎不太情愿说起这个话题。
今天早上她起来，乔太太已经为她预备好一顿丰盛的早餐。
在餐桌上，在她吃饭的半个小时之内，乔太太刨根究底，像灵魂拷问一样地盘问她与张律约会的细节。
她说的都快吐了。
“关心你嘛。担心你嫁不出去。”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吃你的早饭吧。别人的闲事你少管。”
她没好气地赠送他一个大白眼。
他自讨没趣，失落地回到办公室里。隔着玻璃幕墙，他看到她对着电脑一脸的漠然。
今天办公室的气氛不同于往常。直到晚上八点，他见她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再也忍不住走出去对她说。
“肚子饿了，想去便利店买点东西，你要不要吃点？”
“不要了，我减肥。”
“你不是刚好嘛，还减什么肥啊。”
“我觉得自己不够苗条。”
“真是的，女孩子减得那么瘦，除了骨瘦如柴也不怎么好看。”
“反正我要减。你别管我了。”她头也不抬地说道。
“好吧。”他悻悻地说道。
他正准备离开，走了两步，又回过头说道：“是不是你那男朋友让你减的？”
她道：“当然不是。他又不是我男朋友！”
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走下去了。
曲伯瑞来到离公司不远处的一个便利店里买完面包与牛奶走出来，发现自己大厦的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我想问一下你知道太阳广告设计公司吗？”
“知道。”
“那太好了。他们是在几楼？”
“有事么？”
“我女朋友在这家公司上班，可我打她电话，她又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