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旁敲侧击地警告了一番,李止白垂头丧气地走到茶水间,连腿间的不适都抛之脑后了,这是他接手的第一个活,虽然简单但是也注入了他无数的心血。一瞬间他的脑子里甚至萌生出跟项书墨告状的想法,李止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晃了晃脑袋,真是依赖别人上瘾了,没出息。
“咳……你是,项特助的人?”
李止白呆滞地僵在原地,怎么会有人发现,他机械地转过头,看见池维不耐地翻了个白眼:“装什么清高,不也一样走后门进来的吗。”
“走后门?”李止白皱了皱眉,“我是应聘进的公司。”他挺了挺身,虽然没有项书墨那样结实的身板,但是常年健身在一般人面前也弱不到哪里去,李止白色厉内荏地给自己壮了胆不屑地看了一眼池维。
“你就吹吧,我可听部长说了,你是项特助介绍进来的,一进来就独立做活,哪个实习生不是从整理资料对数据做起的,你要是没走后门我都不信。我刚刚可在外面都听见了,那些老人聚在一起吐槽,又来了一个李止白——”池维拖着长音得意洋洋地说着一脸的讽刺。
被池维这么一说李止白顿时心虚了起来,看向四周还和他说笑的同事眼里都多了几分打量和猜疑,低落的情绪一直维持到睡前。
李止白拿着毛巾随意地擦了擦湿漉漉的发丝,还没有把东西搬来别墅区,他只能穿着项书墨松松垮垮的浴衣,即使是系紧了带子也露出胸膛一大片皮肤。
项书墨将书合上放在一边抬眼看了看坐在一旁发愣的李止白,他上前将人搂进怀里:“怎么了?从下班开始就心不在焉的,晚上饭也没吃两口,昨晚太累了?”他贴在李止白的耳边低声轻笑。
李止白却没这个心情开玩笑,他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之前被认可的喜悦感完全变成了心虚和气愤压堵在胸腔里。
他几次想要开口却始终不知道如何开口。
“董事长真的看好我的作品吗?”李止白惴惴不安地抬头看着项书墨,后者挑了挑眉,似乎是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项书墨顿了顿立马意识到他的话外之音,他半开着玩笑说道:“当然,我只是个打工人,可没有这个权力决定人事。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部门来了一个新员工,部长让我在汇报的时候写上他的名字……”李止白垂着头,一副被欺负了的可怜样,“还说我肯定是走后门进的,不然不可能实习期就独立拿到项目。”
项书墨轻皱眉头,他伸出大手扣住李止白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别听他胡说,南郊的案子是董事长钦点的,你的风格正好合度假村的风格,比其他老员工更鲜活有力这才让你帮着改稿设计。”
“别难过了,”看着李止白沮丧的样子他轻叹了口气,当时也是他过于急躁了,好不容易碰上了怎么肯轻易让人逃掉。
项书墨低头摸上李止白的脸颊:“我买了文琪今年巡演的票,VIP座。”
李止白偏头蹭了蹭项书墨宽大的掌心,听到他后半句话顿时眼睛发亮,像只兴奋地摇着尾巴的小狗一样快速地抬起脸来,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真的吗!?文琪巡演票这么难抢,你是怎么抢到的!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歌手?”
项书墨的下巴被毛茸茸的头顶狠狠地磕了一下,他吃痛地捂住下巴无奈地笑了:“看见你搬进来的那一大箱专辑了。”
“抱歉抱歉。”李止白不好意思地笑了,他伸出手揉着项书墨被磕红的下巴。
项书墨攥住那只手,不怀好意地贴在李止白的耳边轻声说了什么,李止白顿时面红耳赤眼睛瞪得老大。
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等着它慢慢发芽。
第22章 不喜欢
对于情事,李止白从来是坦诚的,可是就是面对项书墨时他反倒变成了个雏儿,羞于喘息,羞于呻吟,羞于展现自己的身体。项书墨仿佛就是那杯从未尝过的红酒,想着浅尝辄止却忍不住一品再品想要停下时已经醉了。
被蒙住眼睛时,眼罩下缘微微透进亮光,李止白意识到灯光正照射在他光裸的身体上。
暖黄色的灯光铺在李止白薄薄的肌肉线条上,看起来像是涂了一层浅浅的蜂蜜,项书墨伸出大手从他敏感的腰际滑过,脸上满是痴迷。
在每一个漫长黑夜里,心悸失眠和耳鸣加沸每一滴血液时,项书墨从来没有想过渴望的人有一天乖乖地躺在自己身下,卑劣又如何。
被遮去视线的李止白更加敏感,他屏住呼吸小腹微微凹陷,腰侧被指腹滑过带来一串电流,李止白闷闷地哼了一声一条腿不由自主地蜷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