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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折钗记(40)

作者:红楼小后宫 阅读记录

“难道老总管和薛大少竟都没有深究此事?”

贾芸对于于国清的回答显得颇为意外。

于国清连忙说道:

“这案子因为关系到朝中的几位大人物,所以都是私下里的勾当,连文书都没有留下一件,要想查探明白,只怕极难。”

“朝中的大人物?你是说那位西宁郡王?”

贾芸一边发问,一边回忆着原著中的段落。

东平、南安、西宁、北静,这四位王爷,在《红楼梦》的原著中乃是作为重要的背景而出现,其中和贾府关系较近的乃是在秦可卿的丧礼上亲自前来祭奠的北静王和后来有意与探春结亲或者为其做媒的南安王太妃,而另外的两位东平和西宁,却是只在可卿的丧事上派人设了路祭,并没有出过场。之前,自己在稻香村一会上,结识了生性豪爽的东平王,这回又出来了另外一个神秘莫测的西宁王,看来,自己这趟穿越,是要注定“遍干诸侯”的了。

贾芸正在神游,那于国清却摇着头说:

“此事牵涉,并不仅仅是西宁王爷,还有宫中的几位内相,否则,也不至于如此的小心谨慎了。”

“内相?”

贾芸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什么狗屁内相,说白了不就是太监阉人么?!只是想不到啊,区区一座当铺的事情,竟然涉及到了皇宫大内之中,说起来,还真是有些诡异。

“看来,要想探查这张德辉的底细,却是着实的不易呢。”

贾芸长叹一声,和于国清对视苦笑,先后走出了酒楼。在门口的时候,于国清又客客气气的取出一张五百两银子的银票塞进了贾芸的手中,贾芸倒也并不推辞,一笑收下,这才分手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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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了一张很漂亮的封面~呵呵

昨天看了几位书友的书评,应该说很惭愧,曹公红楼,实非后辈所能望其万一者,原本一时兴趣的写作,在a签之后也有些陷入了纠结和迷惘之中,难怪看到新人榜同榜的很多书友会下决心推倒大修,毕竟是第一部作品,其中所积攒和沉淀的东西太多,难免写写就会有些歪楼。尤其最近第三卷开头的两章以及手头的一些存稿,都并不太满意,想要更靠近原著的意味,却感觉一时又收不回来,郁闷啊。

老红相信很多书友都是资深的红迷,更多的是抱着对红楼的感情来读这部小书的,还请容我再散漫几章,四十章之后争取有所改观和进步~嗯,就是这样!

第三卷 丰年好大雪 第三十八章 山寨版

更新时间:2010-6-28 10:32:25 本章字数:2397

出了秦淮居,贾芸一个人在帽子胡同里悠闲的散步起来,虽然领了薛家的委托,身上又背着修改《奥赛罗》剧本的大事,贾芸却并不十分的着急。

前世作为一个穷学生,一边上课一边看书还要一边打工,忙忙碌碌的几乎没有时间停下来品匝过生活的味道,如今穿越成了古人,算是第二次重历人生,所在的世界又是红楼这样一个光鲜优雅的环境,不管最终的结局会是怎样,自己实在不应该再匆匆忙忙的一路前行而忽略旅途之中的风景了。

贾芸一面想着,一面慢慢的穿行于苔痕斑驳的胡同之中,突然,一阵喧闹的叫好声在右手边响起,贾芸好奇的循声而去,一直走到胡同的出口,才发现竟有一所极宏阔轩昂的房子,门檐之上挂着国子监的匾额,声音却正是出自其内。

贾芸沿着墙根一路搜寻,终于在一处竹篱墙外看到了其中的情形,原来这国子监中间却有一方颇为开阔的空地,此刻,空地之上还搭着一个小小的戏台,戏台上,四个年轻的士子正戴着最近风靡一时的“京城商人面具”在像模像样的表演着,而内容……正是自己所改编的那部《京城商人》的最后一场《公堂抗辩》!

“不会吧,这么快就有山寨版了?!”

贾芸着实的大吃了一惊,虽然并不是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形,不过公演才短短数周,居然就有人开始私下里进行搬演,而且看起来演得还颇有章法,这古人的智慧眼光当真是不可小觑。

只可恨此时又没有版权保护之类的说法,只能完全听之任之。尤其对中国古代的戏剧家来说,能有人愿意上演自己的剧作,不仅不算剽窃,反而是荣幸之事,所以,即便自己公开莎翁的身份,只怕也是没有理由阻止他们的山寨行动的。

“先生,学生们此次演得如何?”

一剧终了,那些士子们连忙兴冲冲的摘下面具从戏台上跳下,围拢到边上站着的一个年纪略长一些的灰袍男子的四周,纷纷开口询问,那男子微笑着点点头,赞扬了诸人几句,随后说道:

“你们且要记住,此类所谓话剧者,以我之见,并不像昆弋诸腔那样,纯以声曲卖弄为先,表演之时,须悟其神而略其表,得其意而忘其形,故尔等所见红楼戏院诸戏子,并无秀丽之外貌,亦无婉转之喉嗓,然甫一登台,观者皆无论其妍媸,而动心其行止,正在此意也!”

“是!”

周围的青年学生纷纷躬身受教,旁边的贾芸却更是啧啧称叹:

“厉害,厉害啊。”

须知中国古典戏曲与西方传统话剧最大的一个区别就在于演员的“间离”,中国戏曲以声色行止为要,演员须时时关照自身,不可逾距失态,而西方的传统话剧,则讲究演员必须深入角色内心,体悟戏中情绪,正所谓“入戏”者,便是要忘却自身存在,将舞台之上的自己与角色融为一体,方是一等水准。而这个灰袍男子方才的寥寥数语,说得大体便是这个意思了。

“没想到,在这古代的红楼世界里,居然也能遇上这等知音,也可谓吾道不孤了。”

贾芸心中暗自赞叹,正在思忖着能不能找个机会与其厮认结识一番,那院中角落里却又传来一声有些阴柔的冷笑:

“呵呵,堂堂的状元公竟带着国子监的士子们玩起这梨园里的下贱玩儿艺,我可真是要为隔壁文庙里那尊至圣先师痛哭一场了呀。”

贾芸抬头望去,却见一个身材修长,眉目细腻处不输闺阁女子的青年男子一摇三摆慢慢走来,此人身穿一件修身的白色绸子面长袍,外头又罩了一圈白狐毛做的皮裘,虽是初春刚至,手中竟然已经摇起了折扇,此刻满面俱是酡红之色,显然是醺罪归来,酒意未散。

“韩奇,你方才说的什么?!”

演戏和看戏的士子们一脸不忿,个个怒目相视。那叫韩奇之人却并不畏惧,折扇啪的展开,一脸不屑的望着众士子摇头说道:

“圣人教化,诗书传家,你们却跟着这个风流状元流连于勾栏瓦舍,戏馆青楼这般的风月场所,今日竟还有脸来这国子监中摆台唱戏,我韩家虽是武荫传世,却也看不惯你们这些假道学伪君子。”

“哼!我们和张先生什么时候去过勾栏瓦舍这种烟花之地?”

士子们纷纷抗辩。那韩奇冷笑道:

“难道你们没有去过槐花胡同里的那个什么红楼戏院不成?”

“那是正经的戏园子,跟青楼妓馆岂能等同!”

“什么正经戏园子,听听那名字就知道,不过是掩人耳目的销金窟罢了!”

众士子气极而笑。

这个锦乡伯的公子从来就与众人不和,据说其小时候父亲奉命戍边,家里失了管教,整日介便是逐兔走马,野惯了的人,好容易他老父亲使了一千两银子给他捐了一个国子监监生的名额,本指望他借着这国庠灵气,修身养性,折节读书,没料到本性依旧,飞扬跋扈,反成了国子监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