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勾起嘴角，笑看我，“我是做什么的？”
“不就是！”真是让人难以启齿，“做那档子事的……可是，你也不能把女孩打成这样。就算她，她……她不好好做事……”好尴尬啊，但是，打人就是不对！尤其是打女人，我莫小白决不允许，我再次大声说，“她做错事，你好好说就是了，打她做什么。我们男人从来都不打女人的。打女人的男人算什么。”
我说完看他，他半天不说话。
站在那里俯看我，然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
“你什么意思？！”林默然摆明是在嘲笑我，“你说你打女人你还不服气？”
“哼……”他轻笑摇头，抚额低语，“我怎么捡了个白痴回来。”
“你说谁白痴？！我可听见了！”我举起拳头，他却蹲下身，：“你好好看看她到底是男是女。”
说完，他居然“唰”一下，把我该在女孩身上的浴袍给掀了，我反射地捂住眼睛：“林默然，给她穿上衣服！”
林默然不说话，感觉他走到我身后，忽然扣住我捂眼睛的双手，用力扯了下去：“睁开眼睛，他是男孩。”他在我耳边说着，我愣愣地睁开眼睛：“男，男孩儿？”
我往下看去，看到了那满是伤痕没穿衣服的孩子。他刚才一直低着头，身体也被他长长的头发遮盖。
“阑儿，站起来。”林默然在我身后命令。
那孩子趔趄地站起来，背对我。
“转身。”林默然又命令。
那孩子缓缓转身，然后，我就看到他小腹下，和我一样有的东西。
“喀！”什么东西，又卡壳了。
我救的，居然是个和我一样的，爷们。而且，他的脸，更是漂亮精致地不像男人。这，这，这简直是一个人妖！
“阑儿，今日有莫小公子替你求情，饶你一次。”
“是……”
“出去吧。”
“是……”
这个叫阑儿的男孩，趔趔趄趄地走了。
我一下子，感觉被雷劈中一样，双腿发麻，往后退，还好林默然就站在我后面，抱住了我。不是害怕，而是震惊！
“林，林默然，你，你到底做什么买卖？”
“呵……”他笑了一声，热热的气吹在我脖子里，“快活生意。客人花钱在我这里买快乐。要女有女，要男……有男。”
“垮察”一声，劈中我天灵盖，我瞬间从他身前跳开，捏拳防备他，可是，后背却在这时不和场合地痒了起来，伸出一只手，一边抓，一边瞪视：“妈的，原来是老子瞎了钛合五乌狗眼。老子真是白……不，是大意，大意了。亏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
他倒是坦然摊手，笑如春风：“我虽然做青楼生意，但不代表我就是坏人。否则，怎会救你出山？”
“呃……也对。”放下戒备，指向他，“就再信你一次！我看我还是不在你这儿打工，直接回家比较好。”我赶紧走出房间，以前也听说过男妓这种事情，没想到会在今天真的碰上。难怪从进来到现在，秋滟楼里的那些男人都怪怪的，全身鸡皮一直下不去。
看到了被自己丢掉的衣服，捡起来。脱了林默然的衣服换上自己的。
“回家？你的家在哪儿？”林默然站到我旁边。他看我脱衣服倒是眼神正常。总算有一个正常的男人。
“熊洞。”湿衣服，凉飕飕，很不舒服。顺便把他的衣服还给他。
“熊洞？”他接过衣服上下看我，“呵，好，我送你。”
“真的？”怀疑地看他。
他笑得很真诚：“天色这么晚，你认路吗？”
“……”
“跟我来吧。”他走在了前头，我紧紧跟着。
林默然带我到马棚，又牵出了秦风。
NO5。回不去了……
秦风大爷现在不见我躲了，这小子也势利，现在跟我亲热地不得了，只往我身上蹭，呼呼喘气。
林默然上了马，这次倒没让我在马屁股后面跟着，而是让我上马。只是……怎么是前面？这就像男人坐在自行车的前面一样奇怪。
算了，只要是他送我回去，管那么多干嘛。
可是，我很快发现，他让我坐前面，是给他挡风啊！
这一个晚上的风，吹得我鼻涕直接就下来了。
“阿——嚏！阿——嚏！”冻死我了，身上湿衣服吹着特别冷。
“到了。”林默然停下马，早上的树林一片漆黑，黑得吓人。
他跳下马，伸出手，我拍开他的手：“扶什么扶，我能自己下来。又不是女人，扶什么。哎呀！”秦风怎么这么高？估算错误脚踩空了。
有人扶住我，还轻轻地笑，是林默然。
我推开他：“哼。我回去了！后会无期！”大步朝熊洞前进！
这里一定就是时空交错，虫洞之类的地方。有来就有去，我冲进去，洞内一片漆黑。
心跳越来越快，我深呼吸，再深呼吸，摸黑向前，可是，没有水，还是没有臭味。今天早上，我最痛恨那下水道的臭味，可是现在，我却希望它能快点tmd地出来，怎么臭我都认了！
当摸到石壁时，两个字：心死。
“啊~~~~妈呀~~~~小白回不去了呀~~~”
我们莫家，一直有一个诅咒，男的，不是走，就是死。
从小，我就是在妈，姨，姑，外婆，奶奶，太婆，太奶奶，还有保姆阿姨的照顾下，长起来的。就连我们家的狗，都是母的。算命的还说我莫小白活不过二十。
现在，我在那个世界，算是挂了？
这样……似乎……也不错。
“哎……妈，姨，姑，外婆，奶奶，太婆，太奶奶，你们保重，小白不能给你们养老送终了。虽然你们让我小时候总是穿女孩的衣服，让我被整个幼儿园男孩取笑，留下无法磨灭的心里阴影，但我依然爱你们，啊——小白舍不得你们啊~~~”
五……想哭，哭不出，我要画圈圈诅咒那帮腐女，诅咒她们也掉水沟，穿越到这里，陪我。
“你真的打算住在这里？”身后，是林默然的声音，我趴在墙壁上，面壁：“你……能不能别进来……我不想让人看见我哭，很丢脸……”
“好。我在外面等你。”
轻轻的脚步声，他出去了。
然后，我很没出息地面壁而哭。
哭完，又是一条好汉！
擦眼泪，甩鼻涕。
回不去，就适应这里。不就是妓院？适应起来有什么难的。我有信心，凭我莫小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智商，又是在灵鹫宫（莫小白家里全是女人，所以莫小白称自己家族为《天龙八部》里全是女人的灵鹫宫）长大，对付女人？哼！我绝对会做一个了不起的龟公！
明白了，上天一定是让我做韦小宝，所以到了妓院。恩……嘿嘿，不错，不错。
恩……原来我来到这里的使命就是做一个龟公，服侍好姐姐们，哦！难怪我身边全是女人，从小就会逗妈，姨，姑姑们开心。
出了熊洞，看到了林默然。
林默然果然和秦风还站在那里，够义气。
恩恩！开妓院，不代表他就是坏人。
“林大哥！”所谓出门认大哥，江湖不挨刀。他又是开妓院的，摆明了黑社会，恩！今后就跟他混了。让他给我个好工作。
而且，他也笑了：“怎么，要跟我回去？”
“恩恩！我回不去了，我要跟你混。”
他勾唇一笑：“跟着我可以，但是，我可不会白养你。”
“明白！只要不卖身，我什么都愿做！”
“啪！”忽然，他抓起我的手，又捏又摸，嘲笑：“哼，如此细嫩的手，怎能做粗活？”
“能做能做，学校里也有大扫除的。”
“学校？”
“呃……就是私塾。”
“你既然上过学，为何不识字？”
“呃……上了一半，又辍学了。阿——嚏！”好冷，刚才熊洞里到挺暖和，出来风一吹湿衣服，把我冻地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