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卫老夫人搬走那么多花,师婆婆亲自写了单,让他们买来植株或种子,让郝灵种给她。
两人也算慢慢的交了心,种个花什么的不耗费什么,还能调节心情梳理灵力,当季不当季,稀奇不稀奇,都给她种了。
比如,卫弋看着一盆花骨朵囔囔的白牡丹,很是神色复杂。
再看郝灵的眼神,有些痛惜。
郝灵看懂了:这么有本事,不上战场可惜了。
郝灵好气又好笑,她上战场干嘛?种花种草绊敌人的腿?
什么都往战场上联想,真直男无疑了。这样的男人,要什么媳妇,兄弟足矣。
食不言,寝不语。
只有卫弋遵守了这条规矩。
“小姐,我做的芙蓉汤不好喝吗?我做的樱桃肉不好吃吗?我做的酿三仙它不香吗?炸大鱼盒子它有什么魅力哎呀你尝尝我做的银丝豆芽呀……”小婵絮絮叨叨,一双筷子全给郝灵夹了。
栗书生也絮絮叨:“吃完饭就搬,咱俩以后住过来,当然你自己去搬我可太忙了,你把我字画小心揭下来再小心贴上去,不然裱一裱……”
盐阿郎手里忙着和郝灵抢炸鱼,嘴上还得答应着栗书生:“行,我去搬,值几个钱还裱一裱,给我银子啊我没花用了,哎郝灵月初了你是不是该给我发钱了……”
郝灵:“人贵有自知之明,你做菜什么滋味你家小姐我说的不止八百遍了,你年纪小小正是学习的好年纪,怎么不能跟郑婶子兰婶子学一学,清汤寡水你要不要嫁人的,男人这样吃会亏的你知不知道,男人亏了受苦的还不是你……”
在书院举止良好的郑兆棉都跟着放飞:“姐,我娘做的就是好吃啊,将军你喜不喜欢,你喜欢的话,等以后我去你帐下效力天天做给你吃,炸鱼炸肉炸各种盒子,为了将军,我愿洗手作羹汤……”
叽叽喳,嗡嗡嘤。
卫弋:我吃的是饭吗?我吃饭用的是嘴吗?分明是耳朵!
不知不觉,他就吃多了,两双筷子夹在同一片藕上。
一愣,抬头,卫弋盐阿郎大眼瞪小眼。
郝灵一拍桌子:“小婵你怎么回事,我就说多做点多做点,你看,客人都不够吃吧。”
小婵:……六个人十八道菜,平均一人三道,还有那么一大盆油汪汪的炸鱼,我自己都没怎么吃,还不够……好吧,我去做。
卫弋尴尬,实诚道:“贵府饭菜太香,是我吃多了。”
“炸鱼香还是别的菜香?”郝灵立即追问,面带杀气,仿佛卫弋一个回答不好她就要举刀了。
盐阿郎、栗书生、郑兆棉也虎视眈眈。
“炸鱼。”卫弋回答得不假思索,那个叫小婵的厨娘不在不是嘛。
郝灵笑开:“不愧是将军,舌头就是灵。棉哥儿,你回去跟你娘说,说她的炸鱼卫将军都夸赞的,以后你娘能凭一道炸鱼称霸城南熟食市场。”
“多谢将军。”郑兆棉非常上道:“不如将军到我家来,让我娘亲自谢您的知遇之恩?”
卫弋:……是我多嘴,得罪了。
勤劳的小婵姑娘快得像变魔法,顷刻间,桌上又是满满的珍馐佳肴,她秀气的抿着嘴,热情发问。
“小将军,你觉得炸鱼好吃还是别的菜更好吃?”
众人动作一顿,卫弋觉得艰难,果然,天下没有好蹭的饭。
“都好吃。”他只能如此说,他已经如此说了,还有瞧不起的小眼神投过来。
这是客人对主人的尊重好不好?
盐阿郎:有本事你之前也这样说。
小婵笑了,她道:“我们小门小户怎么能跟大将军府比,别的也就填个肚子,独这炸鱼小将军以前肯定没吃过,觉得新鲜也是正常的。”
唔,说她的厨艺也就比大将军府的厨子差一线,卫弋吃着应该挺习惯,但吃惯了大鱼大肉偶尔吃个小鱼小肉也是一种体验嘛。
卫弋:……什么修罗场。
郑兆棉不乐意:“我娘做的炸鱼就是好吃,灵姐姐都吃光了。”
鼓起腮帮子,目光讨伐。
小婵也鼓起腮帮子,反杀回去,不是小姐吃光掉我还不会这么生气。送送送,送的什么菜,不知道方圆十里厨艺最好的就在这家住着?
郑兆棉再狠狠瞪回来:你厨艺再好灵姐姐不喜欢吃,她就不好你这口。
小婵:呸,她不好我还好你了?
郑兆棉:就好我,她最喜欢看着我的脸笑。
小婵:一个大男人凭脸争宠要不要脸?
郑兆棉:不要了,送我姐了。
刀光剑影。
卫弋觉得带郑兆棉上战场也挺好,叫阵的时候用得上。
润滑油栗书生登场:“各有千秋都好吃、都好吃——”
唰,两人同时瞪向他:有没有立场?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