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不能说了,违背这一行的规矩,主人家的事可不能随便跟人说,便是这两句,也是看秦思燕是上官鸿的学生最近常来的原因。
秦思燕望着楼梯尽头的二楼,眼中闪过一抹异彩,她又望了望门口,对秀姑道:“那,我去画室等先生吧,正好可以帮先生整理一下画室。”
秀姑本能就要说不行,画室,那可是家里的禁地,除了上官鸿开口,谁也不能擅自进去,不管是管家和自己,还是客人,便是上官本家来了人,上官鸿的长辈呢,也不会,当然,人家修养在那里,自有规矩。
可话涌到舌头,出来变成:“当然可以了秦小姐。”
秀姑一下捂住嘴,惊恐的睁大眼,我的娘诶,我的舌头它不是我的舌头了。
秦思燕已经站起来,她想去拉,晚了一步,秦思燕径直向着楼梯去,背影看上去怎么那么着急呢?
秀姑要喊,要拦住她,喉头一阵堵,咳咳不停。
太吓人了。
她要赶快找管家,她中邪了。
秦思燕轻推门进入画室,又飞快的将门合上,双手背后抵着门,心脏噗通噗通跳得飞快,她扭头,视线直落在画室与卧室相隔的彩色琉璃屏风上。
第二百五十六章 宣战
彩色琉璃屏风,只开着一扇。
秦思燕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一扇打开的空间,耳边是自己心脏的跳动声,还有她紧张急促的呼吸声。
上官鸿的妻子,白梦兰,究竟是什么样子?
她想看。
她想看,自己与她的差距,或者,这差距只是自己想象中的鸿大?
她不过是比自己早出现,多了二十年的感情而已。但现在,她已经不在了不是吗?上官鸿的人生还有第二个二十年、第三个二十年、第四个二十年……自己,可以将它们填满。
秦思燕如此说着。
但,她要见白梦兰。
仿佛一场宣战。
过去,过去呀……她的心在说。
过来,过来呀……白梦兰在画里说。
她早想见秦思燕了,可上官鸿没带她见她的意思,好不容易上官鸿不在,秦思燕自己想见她,她当然要成全她。
白梦兰冷笑。
她在画像后作出后宫之主皇后范。
而秦思燕忐忑,一步一步走近,紧张得连吞口水,果然像个要见正室的——姑娘。
白梦兰更加冷笑,还没见人,从她踟蹰的脚步声就能听出这人上不得台面,如她们这样的家世,哪怕是继妻人选,那也是高高在上。呵,这个,举棋不定心思摇摆的,唯一的底气不过是自己的年轻和美貌。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年轻和美貌。
突然,白梦兰有些失望,她大概是高估了这姑娘。
秦思燕脚步停在屏风前,一只手扶在门框上。
白梦兰鄙夷一眼,这点出息,自己站不住吗还扶门,这是当瘦马养大的?
家教再良好,也没哪个正妻会在心里赞美勾引自己男人的女人。
没人看得到的白梦兰刻薄又尖酸。
一只脑袋慢慢探了进来,白梦兰皱眉,你这是闹鬼呢?美人头蛇吗?你倒是晃进个蛇身子来我还高看你一眼。
而秦思燕小心翼翼伸出脑袋,心有所感目光直接落到画像的方向,正对上一个美丽优雅高贵冷艳的女子,女子冰冷的双眼高高在上俯视着自己。
活的!
秦思燕脸唰一白,膝盖一软,腾腾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一手扶地,一手按着心口,吓得脸都青了,呼哧呼哧喘气。
白梦兰翻了半个天际的白眼,呵,这就跪了,再捧一杯茶是不是就要准备过门?
她看清白梦兰了,心中戾气一下平了下来。
寡淡。
就这样的,还不如她家的丫鬟吸引人,上官鸿能看上她那就不是上官鸿了。
一下就不紧张了,懒得再往外看一眼。
而地上的秦思燕回过神后恼羞成怒,不过是幅画像而已,一个死人,自己怕什么?
她站起来,整理了几下,狠狠盯着门口,重重踏着脚上前两步,一下站在门口。
墙上的白梦兰明眸微笑,岁月静好。
方才是我看错眼了?心理作用?
秦思燕眨了眨眼,不可置信,随后,是一阵无法遏制的自惭形秽。
白梦兰的美,不咄咄逼人,却也不会让人忽视,她像天边的明月,令人一眼看到无法忘怀。这样的美貌,便是同为女人也想珍之藏之。
秦思燕心中自卑如野草生长,某些时候,女人之间的攀比,无关男性。她见到白梦兰,就像雀见到凤凰,骨子里的臣服。
秦思燕魂不守舍的退到画室窗户边,怔怔坐着,听到敲门声,是管家。
“秦小姐,您方便下来吗?先生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