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勋拍了下她的手，笑问：“你渴吗？”
程欢摇了摇头，“不渴。”，只是有点想上厕所。
末了程欢径直起身，“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便提裙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程欢走出小隔间洗完手对镜补了一下妆。
看向镜中的粉雕玉琢的人儿，程欢自己都忍不住夸赞道：“宝贝你是最美的？”
忽而身后传来一声嗤笑：“你也就脸好看而已”镜中倒映着齐肖那张倨傲的脸。
程欢无语：“……我的身材也不错！”
她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揉成一个球，潇洒地往垃圾篓里一抛。
齐肖用手指勾了勾自己额前的发，语气轻蔑，“以色事人者能得几时好。色衰爱弛而已。“程欢倒也能接得住，“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人短短几十年，快活一时是一时。想那么多干嘛？”
齐肖面向程欢冷笑一声，“程小姐别怪我说话直接……”
我怪了你能不说吗？
无孟勋在场，齐肖也不必故作矜持，讲话如刀，句句锐利。
“孟勋跟你在一起只是开心只是一时消谴。这种快乐和消遣极易获得。只要他今时今日还在这么高的位置上，像你这么美丽的姑娘肯定会前赴后继给他快乐。
他现在喜欢你只是在寻求一个短暂的快乐而已。你也知道孟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的野心可不是现有的就能满足的。
而我不一样。我能给他的是事业的根基。我才是能让他获得成就和真正快乐自信的源泉。程小姐，你好自为之。不要让彼此太难看！”
这些话犹如一根根刺刺入程欢的心房。
它戳中了隐藏在程欢内心深处的痛。
她起初能跟孟勋在一起不过是自己简单单纯，是孟勋争产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期间，自己对孟勋诱引。
毕竟自己漂亮，孟勋也年轻气盛。
大家在一起很快乐可也只是快乐。
快乐不等于爱。
爱也未必能持久。
在名利场中，最牢固而长久的确实只是利益。
齐肖见她沉默，神色缓和了很多。
她上前拍了拍程欢的肩膀，“程小姐你考虑清楚。以后别让彼此太难堪。勋现在跟你在一起确实是快乐的。我不介意他跟你呆得久一点。”
此话说得倒有满清大户大婆的那种架势。
程欢一时迟疑，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
不对！
我才是人家的大婆好不好？
程欢握紧拳刚想反击。
齐肖早以胜利者的姿态身姿优雅地走了出去。
程欢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哎呀……真笨！一时想不到词反击哎……”
第28章
刚上迈巴赫车，孟勋就看到程欢手掌托着盈盈泛光的脸怔怔地出神。
程欢脑海里不停翻滚着齐肖那张干练精明又贵气的脸，时刻回荡着她的话，脸上表情精彩纷呈。
她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又像老太太似地叹气。
难道自己只是孟勋的一时消遣？
回想过往……
她总感觉孟勋是喜欢自己的就连莉莉都说孟勋对自己不错。
要不然怎么会送自己的贵重礼物；怎么会让自己住他最喜欢的公寓，怎么会……
程欢又想到以前的香港娱乐八卦那些富豪追女的时候好像也挺殷勤。
手段与孟勋的如出一辙。
自己也许不过是……孟勋一时最得宠的宠妃而已。
演过那么多戏；看过那么多话本小说，怎么就是猜不出你是否爱我。
程欢的心里百转千回，翻山倒海，却强装镇定。
孟勋看着她长长的睫毛眨啊眨，扑腾得自己心里也跟着微微发颤。
“怎么有心事？”
“啊……？！”程欢回过神，摇了摇头，又微不可查地叹了一下气，“没事。也许酒很多了。有点头晕。”
“头晕那就多睡会。到家我叫你！”声音依然是温柔得不行。
程欢乖乖点头“嗯”了一声
孟勋发现她靠背有点直，不方便睡觉，便又顺势帮其按了下按钮。
真是细心又贴心了。
忽而男性气息骤然靠近，程欢微醺的脸上泛着朵朵红晕，水灵灵的眼睛里映入孟勋白皙好看的脸。
程欢微不可查地咽了咽口水，鼓足勇气小小声问道：“孟勋，你爱我吗？”
孟勋仿佛没有听清她的话，看她的眼神没有什么情绪，只是略有诧异地问道：“啊？！”
程欢眼神里滑过一丝失望，转过身，小声嘟囔道：“没事。酒喝多了说梦话而已。”
她怕他发现自己的小心思随口编个理由糊弄过去。
程欢从未跟孟勋讨论过“爱不爱”的这个严肃的话题。
她不敢明目张胆地问他，怕答案令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