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必要,我夫君要是落下伤痕,那不是毁了这张英俊的脸吗?”沐行歌大爷似地捏着他的下颚转了转,笑道:“没有这张脸,拿什么吸引眼球呢?”
吸引你的眼球还是别人的?战天钺没敢问出来,之前还埋怨沐行歌不把无戎给自己,可是白子骞去审问香菱时,得到了一个意外的答案。
香菱的确见过战天钺,而且差点和战天钺做了那种事,她的另一个身份就是西溱城郊酒楼的红莲。仲香菱为了报复无戎皇上,诱骗香菱去了京城,做了酒楼的姑娘。
香菱也不以为耻,认真地学习征服男人的本事,迎来送往也满足着自己的需求。
第一次见战天钺时,她不知道战天钺是皇上,再加上头晚被一个客人折腾的狠了,没精神应付战天钺,还以为是一个普通的客人,就这样错过了。
等战天钺再找她去宫里气沐行歌,她才知道自己差点放过了一条大鱼,本来想使出全身本事让战天钺臣服自己,没想到沐行歌又出来搅局,和一个侍卫跳舞,后来又昏倒把战天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从那天后,香菱再没机会见到战天钺,她又急又气,可是毫无办法,只得听仲香菱的话回到无戎,她想的简单,反正自己是无戎的公主,战天钺要一统七国,迟早会到无戎,他们总有相见的一天。
而在此之前,她只有先除了沐行歌,才有机会得到战天钺。
而父母又不敢和战天钺对抗,香菱就将他们囚禁起来,夺了大权,精心部署着怎么把沐行歌引来杀了。
皇城门口用弓箭手对付沐行歌时她也想好了怎么向战天钺解释,只是沐行歌主动投降,再加上自己想向沐行歌炫耀自己会取而代之,所以没急着赶尽杀绝。
知道了香菱是对自己不怀好意才引出的这些事,战天钺哪还得意的起来,巴不得沐行歌赶紧揭过了这一章,也不用那么尴尬。
还好,雨过天晴,沐行歌张罗着给无戎皇上一家人办了丧事,钺天亲自给母亲选了一块坟地,远离无戎皇上。
他也不假手于人,自己挖坑,自己动手把仲香菱葬下,还在坟地周围都种上了花。
沐行歌陪着他,看到那些钺天挖来的花五颜六色地开在坟地周围,想想仲香菱的一生,有大半辈子都是用那副丑陋的面孔度过的,她想钺天这也是给她一个安慰吧,让她投胎转世的路上也少些坎坷。
关于香菱怎么处置,战天钺和沐行歌都是一样的想法,死刑。
香菱脑子不正常,又会摄魂大法,在地牢里还不安分地诱惑守卫,废了她的武功或者让她失去记忆都是不可取的,洛轻言就是教训,战天钺和沐行歌都不想再犯这个错误。
沐行歌想的是,反正自己手上已经沾了血迹,多杀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可,她不会留下隐患来置自己和孩子们于危险的境地。
战天钺则是顾忌钺天,毕竟钺天和香菱算起来也算姐弟,他特意问了钺天的意思,钺天面无表情地说:“杀吧,我没有这样的姐姐……”
战天钺就不再顾忌,让白子骞送了香菱一壶毒酒。
香菱到死都还不知道自己完了,还以为战天钺终于想起了自己,兴奋地喝光了毒酒,毒药发作时,她才反应过来,抱着肚子叫道:“不是钺皇的主意对吗?一定是那坏女人不想钺皇见到我才要害我……对吗?”
白子骞冷冷地看着她,道:“是皇上的主意,皇上说了,他惹来的事就由他来结束,让你记得,变成恶鬼想报仇去找他,别找错了人!”
“不……不是钺皇,是沐行歌那贱女人……啊……”香菱跌倒在地上,口中涌出了大量的鲜血,她瞪着眼看着白子骞,无法相信这就是自己的结局。
她那么努力学习,还没成功,怎么能这样死了呢?
“我比沐行歌聪明,比她美,皇上一定会喜欢我的……你让皇上来见……我……”她嘶声叫着,又吐出了几口鲜血才大睁着眼不甘心地死了。
白子骞让侍卫将她拖出去随便找个地方将她埋了,无戎皇上和皇后九泉之下有灵,想必也不愿意香菱葬在自己身边,她的弟弟们估计也不会同意的。
一场意外的闹剧,随着香菱死终于告了一个段落。
又过了几天,战天钺的伤都结疤了,沐行歌的事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战天钺和她商量后把钺天叫去。
战天钺诚恳地道:“钺天,你现在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哥想和你谈谈,你有什么打算!”
钺天眨巴着眼看着战天钺,奇怪地问道:“哥怎么这么问?”
战天钺求助地看向沐行歌,沐行歌只好道:“仲香菱是你母亲,无戎皇上是你父亲,他们家的子女都死光了,算起来你就是无戎的太子,你哥的意思是,如果你想留在无戎,那就让你做无戎的皇上……”
虽然战天钺很想统一七国,可是如果钺天不愿意,他不会强夺的。
“不……我不要做皇上,哥,你去哪我就去哪,我要跟着你!”钺天叫起来:“你才是我的亲人,除非你不要我了,否则我一辈子要跟着你!”
战天钺笑道:“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我就是为你想,你留在这,你就是无戎的皇上,总比跟着哥什么都不是的好吧!”
“我本来就什么都不是!”钺天凄然地一笑道:“哥,说仲香菱是我母亲那不过是我们一厢情愿,谁能证明呢?这世上有尾巴的孩子又不止我一个,我怎么知道我就是那孩子呢?”
沐行歌和战天钺都一愣,钺天怎么这么说呢!他为仲香菱哭的那么伤心,如果不是自己的母亲,那是为什么呢?
钺天看看两人,坦然地一笑道:“不瞒哥和嫂子,我流浪的那些日子,也见过一个孩子,他和我一样也有尾巴,我们一起乞讨,有一次他偷了人家的东西被抓到,就被活活地烧死了。那天哥叫我叫仲香菱娘,我就叫了,叫着叫着就真的把她当我娘……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看她可怜吧……”
沐行歌懂了,当时的气氛,钺天叫着就陷了进去,他本来就单纯,这一陷身临其境,就真的把自己当仲香菱的孩子了,后面的表现都是他心里真实的写照,他想要母亲,仲香菱想要失散的孩子,两人不管是真是假,共同演出了一场母子重逢的戏。
仲香菱毫无遗憾地走了,钺天沉寂了这几日,也清醒了,就像他说的,这世上有尾巴的孩子又不止他一个,他凭什么以为自己就是仲香菱的孩子呢!
“我不要做什么太子,皇上……我只想跟着哥……”钺天说着眼睛湿了,他想起了自己被大梁打到,战天钺冒着生命危险扑进去救他的事,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虚无的梦,丢掉这样的亲情呢!
战天钺见状,上前抱住了他,安慰道:“不愿做就不做,跟哥回去,以后就陪着哥吧!”
钺天能在巨大的权利诱惑下还保持这样的单纯,这让战天钺很欣慰,他也不愿意见到自己舍命相救的人为了权利舍自己而去。
更何况,今日钺天能为无戎皇上的
权利留下来,他日就会为了更大的权利和自己一争天下,他无法想象自己和钺天刀剑相对的那一幕,这样的结果最好。
钺天做了决定,战天钺和沐行歌商量了一下,也觉得不适合公布钺天的身份,他是不是那个孩子不要紧,只要钺天以后活的快乐就行了。
战天钺对沐行歌说:“就算钺天这样说,在心里,他也是认定自己是仲香菱的孩子,这是一个美好的梦想,没必要戳破它,就让他这样想吧!”
沐行歌也赞成,点头道:“比起那不知道在何处的父母,仲香菱的确更适合做他母亲,至少让他知道,不是母亲嫌弃他抛弃他,她是迫不得已,他有这个念想,以后也不会那么痛苦了!”
战天钺伤结疤后,沐行歌就退了下来,把朝政让给战天钺去处理,她每天就留在后宫带孩子,两人计划着等安置好无戎的政事后,就启程回北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