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里放着一个泛黄的信封,月伢拿起来,看到上面写着:小蝴蝶亲启。
字迹和照片后面的文字一样,比借条上面狗爬一样的字好看很多。
小蝴蝶是谁?
月伢拆开信封,一张信纸掉了出来。
这信纸很薄,看着很脆弱,他小心翼翼地拆开,读上面的文字:
“小蝴蝶,该嫁给我了吧?只要你点头,我会给你一个避风港,也会把你的妹妹当成亲妹妹对待,给她最好的资源,送她去深造。你应该知道,我真的很爱你。”
这是在求婚?怎么像在利诱。
月伢抖了抖信封,里面掉出来一张碎照片,他捡起来看,这张碎照片也很不规整,能看出是照片的右上角。
他把两张碎照片拼在一起,村庄的模样已经显露一半,正中央还有个黑色长发的后脑勺,看来这有可能是某位女士在小村庄拍的留念照——没准就是信里说的小蝴蝶。
照片里,远方的小房子也变完整了,月伢发现它的屋檐下挂着一张张面具,全都是一模一样的獠牙鬼面具……这个样式,他好像在门外的假人堆里见过。
月伢看了眼照片背面,没发现新的文字线索,他把照片递到小熊面前:“没记错的话,舞厅门外有一张面具和照片屋檐下的面具一样。”
“你没记错!”小熊很兴奋,但没忘记压低声音:“这照片和这封信有什么关系,难道照片里的这个背影就是小蝴蝶?”
“我猜是。”月伢把信收好:“去借面具。”
三人一起往外走。
月伢看了眼时间,这些线索零碎分散,光是找到第一块碎照片就用了不少时间,舞会很快就要开场了,到时找起来更难,必须要抓紧时间了。
来到舞厅门外,月伢一眼就锁定了那张獠牙鬼面具,他把借条塞进假人的口袋里,摘下假人脸上的面具。
就在这一瞬间,没有灵魂的塑胶假人“活”了过来,空白的脸上长出歪斜的五官,猛然探到月伢面前,呼出来的阴气喷到他脸上:“记得准时还!超时一分钟十万块,一分也不能少!”
这假人被半长的头发遮了半张脸,正是那个跑掉了两次的“泥鳅”男鬼。
怎么又是他?时不时就冒出来吓人,抓又抓不到,难缠得很。
“放心,我一定准时……”月伢忽然出手掐住泥鳅男鬼的脖子,男鬼瞪大眼睛,假人僵直不动,脸上的五官消失,阴气四散,又变成了普通假人。
月伢扔掉假人,肥肥爬上去,不甘心地啃了两口,在假人的塑胶脸上留下一排小牙印。
好气好气!又没抓到他!
即使在舞厅外,小风还是习惯性地低声说话:“哥,面具里面藏着照片吗?”
“我看看。”月伢把面具翻面,在里面找到了一张紧紧贴着面具的照片。
这是在舞会大厅找到的第二张照片,月伢把它和另外两张照片拼起来,那个背影几乎完整了,是个穿着白色裙子的纤细女人。
小熊说:“就差最后一块了。”
这时,照片里的背影突然变成了黑色,像个背光的剪影。
“怎么回事,这是提示?”小风轻轻吸气:“这背影变得好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小熊拍了下他脑袋:“笨蛋,刚刚不是才路过画报,你忘记画报上的剪影了吗?”
月伢举起有剪影的那块照片,对准舞厅正中央的画报,画报上面有很多个姿态不一的黑色剪影,这张照片完美地融了进去。
小风摸摸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难怪我觉得很眼熟,它缩得那么小,我一时半会儿没发现。”
“过去调查。”月伢跨过舞会大厅的门槛,想了想又让大家重新填了一次来访信息。
这个游戏那么狗,还是谨慎点好。
月伢来到画报前,对着照片找剪影,这些剪影的轮廓很接近,他花了点时间才锁定其中一个剪影。他伸手触摸那个和照片几乎一致的剪影,收到一条新的提示:
【画报上面沾染了污渍,不如找东西来清洗一下吧?】
月伢轻声笑了笑,原来第一个密码箱里装着的清洁剂是要用在这里,舞会大厅的闭环应该到此结束了吧?
他取出清洁剂倒在画报上,剪影上面的黑色变成液体向下流淌,如同流动的黑色沼泽,月伢一直没有挪开目光,画报上的黑色虽然被融了,却没有露出污渍下面的内容。
他耐心等了一会儿,留意到有一块薄薄的东西被黑色液体冲了下来。他捡起来甩掉上面的污渍,这就是最后一块碎照片。
脏得够可以,月伢取出能擦掉污渍的纸巾,抹掉碎照片上的污渍,他还没来得及分析内容,忽然被小风拍了拍肩膀……嗯?小风的手怎么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