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也找了几个村民,哄闹了一夜那林子也不十分大,翻过两边鬼影都没一个。
天色微亮,城门一开,王象疯跑进城冲到府中,坐地大哭,“不好了!不好了!咱家奶奶丢了!”
☆、深陷泥潭怒落拳
整个守备府被锦姐丢了这事闹起来,老太太髻也顾不得戴叫王象去问话,王象哭丧着脸把昨晚的情形一五一十给讲了,众人都七嘴七舌的议论,有说是鬼,有说是狼,也有说怕是河里也说不定,众人都有个急心。
老太太听完这桩事反倒没什么表示,沉吟着也不说话,姨太太毕竟是当守备夫人的多几分见识,说:“这鬼是不着影的事儿,至于这狼我几十年从没听过说济南有狼,你白日间带着人再去找找,两个大活人平白没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再找不见就只能报官,八成给人掳去了。”
王象得话要去,老太太叫道:“慢着。”王象转来,“老太太有什么吩咐?”
老太太问:“这事多少人知道?外间有人知道不?”
王象说:“就府中人知道,外间落翠庵的姑子知道,有几个帮着找的村民也知道。”
“他们知道没的是咱家奶奶吗?”
王象想了想,“我昨夜太急只说奶奶和春姐没了,并没说咱是什么人家。“
老太太就放了心,慢斯条理的说:“这事不急。”向姨太太说:“妹子府中人你吩咐下去不准往外透一个字。”姨太太也不知老太太打的主意,当场发话,“你们听见了,谁出去乱说我绝不饶她。”一屋丫头婆子都说,”知道了。“
老太太又说:“你外间也要吩咐。”
姨太太又把管家叫来一样吩咐了,便问:“姐姐,你到底是个什么主意?”
老太太让丫头婆子都下去,就剩姨太太和王象,自己长吁了一口气,“要我说你白日再带两个人去林中看看,沟里河里若找不见,这人也不用找了。”
此言一出,姨太太和王象都愣住了,王象不敢开口问。倒是姨太太是个热心人,“这怎么能行呢?不要说她是你家奶奶,就是你家丫头也要找啊?她家在南京也要着人去报信不然一个女儿在咱这儿就这么没了?”
老太太白了妹子一眼,怨道:“你也跟着起哄,什么叫在咱这儿没的?她是在府里没的吗?她好好在府里呆着人没了我情愿把头割给她家!保不齐是自己跟人跑了,她在家做姑娘时跟亲族男子就有点不清不楚的事儿,如今天天在外面游街串巷谁知道又认识什么人?趁着男人不在她借机跟人走这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儿的吗?”
姨太太和王象听了这个说法都辩不出话来,老太太又说:“要说有人掳她,她和春园两个大活人,人掳她们都不知道叫一声的吗?这人若能无声无息一时掳走两个女子,他干什么不好?鲁王宫里金银满箱绫罗满库宫女如花,他深更半夜去城外摸黑?”
姨太太被说动了,问王象:“你听着有这情形没有?”
王象听着也不是全没道理,他却不敢说奶奶跟人跑了,只说:“小的真不知道。”
老太太轻蔑道:“她的阴私之事能让你知道?你快带两个人再去看看,没有尸首的话定是了,等你公子出了场咱原话告诉他,丢了这个省多少是非?咱后脚回了家多少新奶奶不等着挑啊!“话说到这儿,老太太的意思二人都明白了,姨太太是不好多管,王象心想只能等公子出了场再想办法了,眼下就领了命带人又去城外找人去了。
锦姐昏睡了一天一夜,醒时头还疼,叫着要水喝,春园听锦姐醒了也顾不上哭了,起身去倒了杯水,“姑娘。”扶着锦姐起来喝水,锦姐喝完还要一连喝了两杯水,迷蒙地睁睁眼,挠了挠头,打量着说:“这是哪儿啊?咱换房了?”
春园锦姐伏在面前“哇“一声大哭,“姑娘,我们给人害了!”
“什么?“锦姐皱眉,看自己身上除了没穿外衣并无什么不妥,拉起春园,”春姐,你别哭了,你把话说说清楚,这是在哪里?我们被什么人害了?”
春园抬头双目红肿,面无血色,锦姐吓了一跳,抓住春园的手,“春姐,你怎么了?你好好说发生什么事了?”
春园抽噎着正待说,外间有个女声问:“吴姑娘醒了吗?”没等答言,孔弘绪就带着娇红并五六个面生的女子进来了,锦姐问:”怎么是你?你不是回乡了吗?”
孔弘绪坐下笑容可掬道:“你闺名儿叫锦姐是吧?锦姐,这里就是我曲阜家中,你看看好不好?”
锦姐见他大模大样在自己床前坐着一点不见礼道就有些生气,又听说现在他家中,顿时也变了脸,“你把我们带你家中做甚?识相快快送我们回去,不然有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