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吾有些不明就里,看着林芜在一边微喘,赶紧掏出怀里的手帕递给林芜,把一边的椅子推过去,柔声道:“先歇歇。”
林芜愣了客气的接下,笑了笑:“多谢景吾哥哥。”
身后的懂事地拉过椅子,让林芜坐下,林芜抚裙坐下,直接道:“林家在百越的产业,一直是吕浮负责,前些日子,大半月前他还在百越,那时在百越和江南有一个铺子,是他平日里打理的,那时有人到铺子里寻过他,那人便叫做华义。”
许景吾惊了一下,看着镇定表述的林芜,林芜微微喘了一口气接着说:“前些日子,我查账发现林家几处产业有些问题,但是这些问题都不太严重,但之前有人问过我是否知晓‘春风’,现在想来,是在我表示无意之后,林家这些产业才逐渐出现问题的,但是问题不大,故而我不是很在意,也只是和大人您叙说了一番,现在看来,似乎和‘春风’关系不浅。”
说罢,林芜擦了擦额角的细汗,将手帕放入袖筒中,神色凝重地看着江值春,许景吾现在也反应过来,开始想起他抓到华义亦是在半月前。
而华义说过他是来和‘春风’做交易的,这个交易是什么?
许景吾突然明白,这个交易恐怕就和林家这些出现的问题有关,而行凶的吕浮,也许知道这个交易。
“春风”把华义引到临水县,而华义和吕浮有过会面,“春风”到底想做什么?
江值春也是想到此处,他想得更深,他知道“春风”的存在,也知道“春风”后边有朝廷的人,而京城的那位将许景吾派到临水县,便是为了让他立功,这件事,和那位有关系吗?
抬头看了一眼还在沉思的许景吾,江值春一时间神色有些复杂,转头看向林芜,林芜正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亦是思索模样。
许景吾却是想到陶业宏,以及司里通过小九的传信,他更是知道陶业宏的身份不浅,和“春风”有莫大关联,陶业宏在这些事里面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他一时间有些思绪复杂。
“呵呵,景吾哥哥,唔~江大…表兄,你们看,这事和这个所谓的‘春风’关系不浅,而且明显是为了某事而来,而且,这事似乎与林家有关系,你们看,我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吗?”林芜放下茶杯,笑语晏晏地看向沉思的两人。
许景吾诧异了一下,见林芜似乎不见慌张,反而笑容满面,从容淡定,一时间许景吾有些怔神,她和好多女子都不一样,受伤不见慌张,遇事冷静,偏偏却不是那般端庄的女子,反而性子有些活泼,在这些时候的时候,总有一种让人忘了她现在不过一个及笄半年的姑娘的感觉。
江值春点点头,看向望着林芜的许景吾,心底有些发笑,但是还是装作正经道:“我有一些安排,不知两位是否可以配合我一下。”
坐在一边不声不响的陆青川挪了挪椅子,靠近了些。
许景吾和林芜一同望向江值春,疑问地看向江值春。
江值春清了清嗓子,低声道:“还是按照刚刚我说的安排,我派人去抄杨祺的家,景吾你装作之前的模样,和那些与杨家有关系或者你之前见着的那些人物接触,看能不能取得信任,不能也无所谓,现在是抓到这些人的尾巴,然后,把杨祺畏罪自杀的消息散布出去,看看这些人,谁有反应。”
“杨主事死了?”林芜好奇抬头。
“今日杨祺发现了许大人的身份,欲对许大人动手,许大人将其斩杀剑下。”陆青川解释。
“啊?”林芜惊讶一番,然后转头看向一旁的许景吾,“景吾哥哥可有受伤?”
许景吾摇摇头,安抚道:“我没事,阿芜你放心,江兄,你接着说。”
江值春瞥了一眼林芜,又痕迹地扫了扫了一眼许景吾,嘴角微微翘起,沉思一下接着道:“这些人是饵,让他们惊慌,只有这样,才可能找到上面的人,到时候便好操作了。”
说到这里,江值春顿了顿,想了想看向林芜:“这些人肯定也与‘春风’有关系,但是属于那些最低的人员,不确定他们是否知道华义这人,但我敢肯定,在县衙安插内应这人一定知道华义的交易到底是什么交易,所以他不惜暴露有内应也要杀了华义,就为了不暴露这个交易,而这个交易显然与林家有关,阿芜,你今日回家,再查查家中账务的异常。”
林芜点头,思索道:“好,我在商会有些权利,景吾哥哥联系那些人时,我能帮景吾哥哥一些忙,我也只是担心家中产业受损,我这边有一封信,稍后还麻烦表兄转交给叶总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