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悠对那姑娘笑笑:“想学也是可以的,很简单。”
“我我我!我也要学!”
“算我一个!”
“还有我!”
好几个男男女女嚷嚷着要拜师,明悠一下子成了香饽饽。
金秘书手里也还拿着一只虾,刚吃过,彻底征服了她的味蕾,可心里却不太舒服。
她端起面前那盘被冷落的羊肉串,站起来放到中间的空盘上:“大家多吃点儿啊。”
“诶,对哦。”有女孩望着羊肉串好奇道,“金姐,我记得你一直用的是铁签,不是木签啊。”
“那个……”金秘书表情僵了僵,支支吾吾道,“是因为,后来……”
“因为铁签都被拿光了,后来我去的时候只剩下木签。”明悠微笑着,语气平淡却掷地有声,“金秘书,你记错了吧,这羊肉串也是我烤的,我烤的时候容总就在旁边呢,是不是容总?”
容斐一边慢条斯理地剥着虾,一边懒洋洋“嗯”了一声。
金秘书的脸彻底黑了,却还得勉强保持微笑,面部表情显得十分僵硬。
然而大家谁都没空管她,紧接着一哄而上,羊肉串也瞬间被抢光。
依旧没吃到一口的明悠:“……”
容斐始终微微噙着笑,趁没人注意,将剥好的虾肉一块块放到她盘子里。
明悠正在索然无味地嚼着玉米块,突然看见盘子里凭空多出的一堆虾肉,心脏狠狠地一颤。
——
吃过饭,大家都去找感兴趣的项目玩,容斐和宋屿在天台开了瓶酒。
容斐端着高脚杯,斜倚着栏杆,望向草坪上烤架前的姑娘们,被簇拥在中间的那个,身材不算最高挑,却仿佛有一道光将她和旁边的人隔绝了起来。他眼里只看得到她。
“又栽进去了?”宋屿笑他。
容斐喝了口红酒,表情认真。
宋屿“啧”了声,“那么多眼巴巴的姑娘您不要,哪儿不待见您往哪儿凑,贱不贱您自己说?”
容斐依旧望着绿草坪中央那一抹渺小的影子,扯唇苦笑。
“贱。”
宋屿轻笑:“不过你俩现在男未婚女未嫁的,还喜欢就追呗。”
“你有没脑子?”容斐转回身,拿空酒杯的脚戳了戳他额头,“当年是我追的她,她把我给甩了,现在我还去追她?我是贱,但没这么不要脸。”
宋屿呵呵笑:“回头草都打算吃了,还要什么脸?”
“你小子今天总跟我抬杠,想打架是吧?”
“没有没有,误会误会。”宋屿摆摆手,笑个不停,“我就是觉得挺神奇的,你说你,堂堂容家四少,为了个伤害过你的女人守身如玉,说出去估计没人信吧?”
容斐一个冷眼瞥过去。
宋屿不再打趣他了,正经开口:“据我分析,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她对你的态度,是彻底放下了呢,还是余情未了。”
容斐望着他,倒了杯酒。
有点儿道理。
可是——
“怎么确定?”
——
晚饭过后,爱闹的在外面参加小晚会,喜静的在屋里玩。
ktv有人唱抒情歌,明悠一边听着歌,一边一个人研究台球桌。
她只在高中的时候看过班里的男生打,虽然一直挺想学正经的,但没找到机会。
“今天居然没有下雪,好可惜啊。”
“就是就是,下雪的圣诞节才浪漫呢。”
“哎你们说,明天会不会下雪啊?”
“够呛,你看天气这么好。”
“天气预报没有哦,不过晚上会大降温。”
小姐姐们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抱怨着无缘看雪。
容斐从楼上下来,就听见那边秘书部的小姐姐们叫:“容总,要不要来唱歌啊?”
看来喝酒壮胆是实锤了,晚上喝了点小酒,都敢叫容斐唱歌了。
明悠冷眼旁观着,却没想到容斐居然真的走了过去,并且坐在她们让出来的沙发中间。
“想听什么?”男人似乎心情不错,语气含笑。
其中一个小姑娘笑嘻嘻道:“您唱什么都好听,随便唱。”
“说得跟你听过似的。”容斐轻笑一声,“那帮我点一首《Beautiful Love》。”
“好的。”小姑娘屁颠屁颠地去了,点完后脸色谄媚道:“给您降了调哦。”
容斐语气正经,表情也正经,却说了句玩笑话:“提醒你啊,歌点得好不加工资。”
一群人顿时哄笑开了。
明悠在另一半空间里,独自安静,和他们显得格格不入。
音乐前奏响了起来,是她熟悉的歌,容斐知道她喜欢这首歌。
如果他有心记得的话。
也可能他忘了。
容斐娓娓唱着,时不时瞄一眼台球室,明悠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是不往他这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