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以正常的理论来推断他,我从只言片语中获得信息,可没料到他实际上从没有答应过什么桃色交易。我忘记了他不容人威胁的品行,我自诩聪明,却落入了那么简单的圈套!我看轻了自已所爱的人!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觉得自已很愚蠢,何必在意形式呢,他心里已经有我,我何必非要等他说出“我爱你”三个字才能确定彼此的感情。他别扭着,因为他说过永远不会爱我,可我没在障碍是不是?
再说了,做错事的是我,我应该想办法弥补。
怎么办?我想起言情小说中女主角奔赴战场的白痴桥段,不过我今天却想效仿一下。我比那些女主角更有条件,因为我可以让他迅速获得胜利,而且我有本事可以穿越战区,直接找到他。
那就白痴一回吧,人生能傻几次呢?
我用一天的时间,安排好小刘易斯,交待了都城的一些防护问题,在保证没有后顾之忧的情况下,在专门人的带领下,去战场上追里昂了。
我有一种献祭的心态,要把一切都奉献给他。
两天后的晚上,我到了里昂所在的前线,在我被他的亲卫队长,他身边的第一猛将Solomon的带领下进入他的大帐,并声称有绝密要报告,让Solomon封锁周围之后,我站在了他面前。
他站在桌边,俯身看地图的姿态没有变,只是侧过头看我,“真丑。”他嘲笑我的男装,以及,我因连日奔波而不那么干净的脸。
我不说话,在看到他的第一眼睛就很动情。也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我刺杀他的那一刻,他似乎也是这样的表情,看起来很轻蔑,但眼神里有一种流动的温柔,似乎在微笑。
那种瞬间的爱情,爆发起来是很猛烈的。
我们的目光不出预料的又绞上了,随后他走过来,围着我转,轻轻摘下我的头盔,又随手一扯,我胡乱系在身上的锁子甲也滑落了,露出我的黑发和穿着粗布的东方身段来。
第65章 沉沦(上)
“你来干什么?”他似咽了口唾沫,勉强呼吸了下,“最好你的理由够充分,不然我把你扔回去。”
“我来关照你。”我转过身去。
“真粗鲁。”他笑了,当然明白“关照”的意思,“看起来那么文雅纤细的人,说话却这么直接。”
“这有什么不可以吗?”我深深呼吸,“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要遮盖?男欢女爱,本来是上帝赋予人类的权利!”
只要彼此有爱就好。这是我的底限,也是我的基础。当然别人可以不这么认为,那是个人的自由,但它却是我所要求的必须。现在,我感觉得到他的爱意,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他说不说出来,根本无所谓。
他咬紧牙关,从他下颌的绷紧程度可以看得出来。我觉得他在克制什么,或者不想沉沦。可我已经决定放任感情的发展了,又怎么能容许他退缩?
于是我扑上去,吻他。
他抵抗了大约两秒种就迅速反客为主,抱起我,直接扔到厚厚的羊毛毯上。动作显得很粗暴,但实际上极其温柔,就连那一摔,我以为会疼痛,可其实是被他护着的,轻柔倒地。
“你别后悔。”他咬着牙说。
这他这句话,令我的心化成了一汪春水。他已经完全克制不住,处于崩溃的边缘,却还顾及着我心灵的感受,怕我以后会憎恨他,这对于一个习惯了予取予求的大贵族来说,实在太难得了。这也证明,他心里绝对有我,而且埋得很深。
于是我不回答他,用行动做出表示,翘起身子,吻他的下巴。
这个动作就像压垮巨人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碧蓝的眸色近乎深幽成了黑色,疯狂燃烧的欲望烧毁了他残破的最后一丝理智。
他俯身于我的上方,好像君王巡视着他的猎物,无声无息的宣布着他的所有,然后……就是行动。
他坐起身,以最短的时间让两人的身躯完全裸裎,其间不断地俯下身,饥渴而掠夺性的吻,舌头勾起我的,不住的翻搅,要表明他有多么渴望,两手的拥抱也越来越用力,像是想将我揉进他的体内。
我是有经验的,特别是和他,但他的进攻太猛烈,令我发现自已在这种情况下有多么柔弱,只能无助的拱起背,胀痛的胸部紧抵着他结实的胸肌,随着两具身躯的扭动、厮磨,欲望被引得把一切都包围。原来,我那么渴望他,就像他此时渴望我一样。
他把我托起来,灼热的吻遍布了每一寸肌肤,这令的意识渐渐涣散,可神经也绷到极点,突然害怕起来,不知该继续还是停止,但我无法控制的呻吟却大声而暧昧的邀请着他。
他圈着我,以强悍迫进柔软,当我们彼此真正拥有的一刻,都似忘记了呼吸,只发出高亢的叫喊。他剧烈的喘息,激烈的进攻,欲望来得快又强,似乎怎么要都要不够。
“这就是你给我下咒的下场……”他将脸埋进我的脖颈中吼道。
“那又如何?”我呻吟着环抱住他的脖子,配合着他不断扭动,感觉那一波波强烈的情潮在体内疯了一样的扩散,直到形成让人迷醉的漩涡,把我卷入那无边却甜蜜的黑暗中。
“别离开我。”在极度欢愉后,在精疲力尽的昏睡之前,我似乎听到他这样说。
那声音,仿佛痛彻心扉,穿越了九百年的时空。
……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帐篷内只有我一个人。我知道这战场上除我之外没有女人,当然也就没人能侍候我,所以当我看到身边有装满清水的水盆,洁白的毛巾,还有一些尽量精致的食物后,心里甜蜜得不行。
我知道这是他为我准备的,不会假手他人,以免别人看到我只裹着一条粗糙的行军毯,躺在他当做床的羊毛毯上的样子。而且昨天我充分认识到他没有骗我,他真的很久没有女人,因为在我们第一次后,他发现我可以适应,并且很喜欢他的拥抱后,就要个不停,一夜间不住的翻滚,把厚厚的羊毛毯都快压平了。
当然,累我个半死。可是,非常幸福。
我慢悠悠洗漱,穿衣,发现我那结实的粗布里衣被他扯坏了一部分,是太急切间做的孽,如今只能勉强将就穿上,再套上轻质皮甲,掩盖裸露皮肤出。做完这一切,还没吃东西,他大步走了进来。
我有点害羞,毕竟,这是人家在九百年前的第一次。可片刻后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他对我没有柔情蜜意,而是满面寒霜。真是的,我又怎么得罪他了。
“战事不顺?”我轻声问。
只能是这个答案了,我的出现让他损失了战绩。但那也不能全怪我啊,我是引诱了他,但我求饶的时候,是他没完没了的。
他不理我,但帐内的气压却越来越低,别扭得要命。于是我不管他,自在的开始吃东西。最终是他绷不住了,我还没吃完,他就把我拎起来,放到桌子上。
我有点不舒服,屁股底下坐着地图呢。
“是那个像我的男人,还是塞尔特?”他阴沉着脸问。
我愣了好一会儿,白痴似的,半天才明白他是问我的第一个男人。我已经不是处女了,可那不都是他的手笔吗?不过这会儿我又没办法解释,犹豫了下才采用了否定法,“不进塞尔特,他敢碰我一下,我把他烧成灰烬!”
这样回答,有些讨好的成分,毕竟他看起来很生气。可是,昨晚他发现这一事实时,却忙着进行下一轮,我还以为他不介意。他也不该介意的,因为这年代、这地区的人对性很开放,十五、六岁的姑娘就能跟情人钻草垛的。可能贵族小姐会规矩点,但他也不该这么生气吧。或者说,他介意是因为他太在意我?
想到这个可能,我心花怒放,连忙低下头去,掩饰我幸福的眼神,不然他误会了,我以后又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