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妃坐了下来,接过紫玉递来的手炉,“有一件事,我必需亲自来,姐姐你派人去把常医女请过来,是关于她的。”
丽妃知晓最近慧妃、去了几趟御书房,可实在猜不出关心若何事,还是叫人去请她过来,慧妃轻抿一口茶道:“说出来,姐姐别吃惊,我打算与常医女义结金兰。”
闻听此言,丽妃惊讶之外、到有几分欣喜,“你要与心若结为姐妹?皇上可同意?”
“是的,姐姐别怪我鲁莽,皇上自是应允,不然我也不会同姐姐讲。”
丽妃笑道:“你就是这样风风火火的性子,到是一直未曾改。”
“宫中清苦,若是再将性子改了,是为谁活?”
丽妃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口,“你说得极是,这宫里难得有你这样活得通透之人。”
心若进屋之后,给两位娘妨行过礼,只见丽妃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将你手里的药箱放下吧,今儿先不去慧心宫。”
心若依言放下药箱,恭敬站在一旁。慧妃朝她伸伸手,“过来,妹子,我有事同你讲,别离我这样远。”
“娘娘。”心若有些意外慧妃的称呼,愣愣地走到慧妃身旁,“娘娘何事?”
丽妃道:“慧妃说要同你义结金兰。”
心若瞪圆了眼睛,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娘娘,这可使不得。”
慧妃亲自扶她起身,“你不同意没用,我己经奏请皇上,皇上也己恩准。我早料到你不会同意,所以我才来个先斩后奏。”
丽妃将屋里的其它人都打发了,屋内只余三人,丽妃看着心若的眼睛,幽幽开口道,“心若,我代你答应了慧妃,这难道不是天意吗?”
“天意?”这下子轮到慧妃惊讶了,“不过姐姐讲得也没错,我们的缘份就是天意。”
丽妃指着心若、开门见山地道:“你可还记得蓝玉院首?”
慧妃定定地看着心若,过了良久,伸出手轻抚她的脸,“自然记得,这样一看,还真有几分相似,你是蓝玉的女儿?你进宫可是为了报仇?”
“是的,娘娘。”心若重新跪下磕头:“从前未与娘娘言明,还请娘娘不要见怪。”
慧妃的眼睛湿润了,再次扶了心若起身,“天意,丽姐姐说得没错,这真的是天意。你一定是吃了不少的苦,我怎会怪你。在这宫里说错一句话,命就没了,你不了解我,怎敢冒然对我说。”
“谢娘娘……”
“叫我姐姐吧。”
丽妃道:“听慧妃的吧,心若你将咱们目前的情况说与慧妃听。”
心若依言将她与丽妃的怀疑、说给慧妃听,慧妃听着听着就泪水四溢,“那是不是说,咱们拿到猫须草,证明它可以让孕妇的脉相显示无孕,就可以定高贱人的罪了?”
丽妃道:“也难,这只能证明当年蓝院首不曾诊错脉。但是要证明这个毒就是丽妃、或是玉嫔下的,那也许光凭这种草还不够。”
慧妃道:“先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还是先把这个毒证实。”
且说那日高赞离开借故离开之后,精致地般仓内只余风长行,白羽,一旁的两名桃衣侍女在高赞离去之后,便悄悄地退了出来。
风长行自顾自地饮酒,吃菜,吃相不甚好。脑子里在盘算着,这女子号称京城最美花魁,最近在酒楼里,常听人议论,说是天上的仙女下凡间。他不否认、确实很美,传闻不虚。
高赞送了这样一份礼物给他,目的何在呀。难道还指望他与美人春风一度,便能成为高家的人,听他驱使,这也太小上瞧他风长行。
空气凝止,时间断线。二人这样默默相坐了片刻,如两位对峙的高手,都在等着对方出手。
终于白羽左手拂袖,右手执壶,为风长行倒了一杯酒,“公子,还是少喝一些吧。”
风长行抬眼看了一下,“我不饮酒,不知道做什么?”
“不如奴家为公子弹奏一曲如何?”
“不必了。”风长行挥了挥手道:“我是粗人,不谙音律,白白浪费了姑娘的好琴技。”
门外的侍女听着生气,真是不解风情的笨牛。旁的男子,为了见姑娘一面,不惜一掷千金。
他到是怪异,竟然只顾着吃,喝,全然没注意到姑娘,这是几辈子没吃过饭,没喝过酒。
“既然公子还想饮酒,不如我再让侍女加两个菜,我陪公子一起饮如何?”
风长行放下手中筷箸,“我己酒足饭饱,无需再饮,楼下可有卧房?”
白羽微笑道:“公子的卧房在二楼,我陪公子上去。”
风长行起身道:“不必了,姑娘今日也累了,早些去楼上歇息吧,我自己去就成?”说完留下一个摇摇晃晃地背影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