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虾小米,正好铺她的恶名。
从杀神陆望到病书生陆安,所过之处,都是能让别人高挂免战牌的人物。
他们为什么能让人家高挂免战牌,还不是因为他们反把人家打怕了,杀怕了。
她?
虽然早就扬了点名,可是还有好多好多人,想把她当软柿子捏呢。
陆灵蹊觉得,要是能用这些天外魅影证自己的赫赫杀名,却也不错。
“他们会阴谋诡计,我的脑子也不是白长的。”
她还有青主儿帮忙监测敌情,帮忙掩藏行迹。至不济,实在太危险了,还能寻找机会,藏到鸿蒙珠境。
如果有这么多保障,她都不敢在外面行走,那七界修士又凭什么拒敌于外?
“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现在陆灵蹊只为朋友可惜的慌,要不是银爪魅影以大欺小,现在正是她扬名的时候,“你回去好好养伤,撕去的那一叶六玄书……”
想到太霄宫的人大都喜欢权衡利益,她当场顿了一下。
要是六玄书再不能修复,也许那位成禹掌门就不会像以前那样爱护徒弟了。
“当时并没有化成实页,它还能回来吗?”
“……走运就走运在这一点上。”朱培兰心下其实怒得紧,“因为是虚页,六玄书会自己慢慢修复的。”
说来,还是她修为太差了。
要是化为实页,就是那银爪魅影也别想从她手上把人再救走。
“我能问一下,这慢慢修复,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我以丹田灵力助养,大概……十到二十年吧!”
也就是说,未来的十到二十年,她的修炼必将事倍功半了。
陆灵蹊在心下为她叹了一口气,“这次的事,你应对的不错,可别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提,跟你师父成禹掌门多撒点娇,还有你的两个师兄,在他们面前装可怜点,乖巧点,把所有能争取的好处,全都争取到手,那才是真的。”
朱培兰:“……”
她的眉眼弯了弯,染了一点笑意,“我没你想的那么傻!”
要不然,酱油也不是那么好打的。
“不过,你这么教我……”
“笑什么呢?”
陆灵蹊敲她一下,“我就撒娇了怎么了?你没看我知袖师叔疼我比疼柳师妹还要厉害吗?”说到这里,她也笑了,“她的那个袋子法宝……,你不觉得样式有些奇怪吗?我都怀疑,她在暗地里被我气狠了,炼那法宝的时候,净想着套我麻袋了。”
“噗……哈哈哈!”朱培兰大笑,“原来你也有自知之明啊!不过呢,我怀疑就算她以前有那心思,现在也一定不敢再付诸行动了。”
真是好可惜!
“林蹊!你让我装可怜,我觉得,你也要适当的在同门面前装装可怜!”
也幸好柳酒儿心正。
换成不正的人,不说帮忙了,背后捅一刀的都有。
“你看我们太霄宫的陆、叶两家。”
朱培兰敛了脸上的笑意,“叶家的掌舵人,要不是因为忌恨太过,又怎么会几次明里暗里的不顾宗门大局,朝陆家捅刀?”
“……”
这个问题,到底因何而来,陆灵蹊不想管也不想问,只想等她能碾压叶、陆两家所有人的时候,挨个教训。
“你的意思我知道。”她点头,“知人知面不知心嘛!”
她没把人想的都那么好,人心向上,人性向下,羡慕嫉妒恨,好像是人与生俱来的本事。
没有大的诱惑,可以一直当他的好人,就好比余呦呦的师父,那位九壤星君,人家把正人君子的形象,就演到了骨子里。
可事实上呢?
当生死、权欲,这些攸关命运的东西一出现,哪还能有什么本心?
陆灵蹊其实有些担心余呦呦现在的情况,可惜两边离得太远,消息太不灵通,她想帮也帮不了,“我会注意的。”
世间修行,修灵修力俱可见,步步为营,只需往上走,差异只是每一步的大小。
修心则飘渺,四面八方,处处是路,仿佛条条道路通大道,但好像条条都是旁门左道,谁也指点不了。
要不然陆传当初也不会一误两百多年。
陆灵蹊早就发现,越是高阶修士,越是现实。
仙界吊了一个大饼在前面的时候,他们可以放下一切为仙界服务,可是,一旦天上的那些所谓的仙人影响到他们的利益,他们对仙界传下的一切,俱在心里打了个大折扣。
当然,天外来客,也确实是仙界先涮了他们七界修士。
“明天,你是要跟陆传前辈一起走吗?”
“陆师叔不走。”
朱培兰摇头,“我和叶师兄一起回宗。”
叶湛岳啊!
那人的心思可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