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咬着牙,正准备说“麻烦了”的时候,一阵熟悉的铃铛声又若隐若现地响起,并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拧着眉头看向他,“你没听到吗?”
那人有些怔忪地看着我,“什么?”
突然,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铃铛声戛然而止。
来人一手揣兜,一手扶着门把,不耐烦地皱着眉头说道,“怎么这么磨叽?醒了一直在床上躺着干嘛?”
听这个语调和声音,我立刻就反应过来这就是骂我“废物”的声音。
我费力想要撑起上半身,却因为胡乱用力蜷缩了下腿,顿时密密麻麻针扎似的疼痛传来,我没忍住小声痛呼了下。
“喂,你先出去,我跟她谈谈。”
“是的,少爷。”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直觉和这个吸了我阳气的男人待在一室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立马出声喊道,“喂……不是那个,那个管家?”
管家回头看了我一眼,并没有理会我的哀求,对我点了点头后便无声地退出了房间,还好心地关上了门。
听着门锁落上的声音,我有些认命地将好不容易探起的半个身子放平,又躺了回去,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咸鱼一样的姿势。
男妖精走到我床边,依旧不爽地踢了踢床板,“喂。”
听到这声“喂”后,我直接闭上了眼睛。
“喂,我在跟你说话。”
我紧闭着眼睛,拉过被子背对过他。
房间静默了三秒,突然一股巨大的拉力传来,“嗖”的一下扯走了我身上的被子。
我瞪着眼睛回过头对着他吼道,“你干嘛?!”
他气定神闲地笑着看着我,“非得这样你才肯说话是吧?”
我气得鼓着脸,扭过头盯着天花板也不看他,故意怪着腔调,捏着声音道,“谁要跟你这个男妖精说话!吸人精气,好臭不要脸!”
谁知他一屁股坐到了床上,伸手就狠狠地捏住了我的脸,“骂谁呢你?”
说实话,长这么大!这是我最最丢人的时候!
我,白鱼。
居然有朝一日也会这样束手无策的、像条咸鱼一样的被人狠狠地捏着脸。
甚至于我的嘴巴被他捏成一个“O”型,连帅气的反驳都做不到,只能瞪着眼睛,伸出手试图打他的脸,“松开我,你给我松开!”
他似乎心情挺好地一边躲开我的手,一边嘴巴不停地说道,“哦呦呦,挺厉害啊你,都这样了还想打我?嗯?”
我瞪着他,趁他不备一口咬在了他的虎口上。
“啊。”
他收回手,虎口附近多了一圈白白的牙印,“原来是个属狗的小猫。”
我用手狠狠地推了他一下,“滚!”
“哎,别生气。”
他的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地,在我的头顶上方扣住了我的两手手腕,“你刚才骂我我都没生气。”
“我管你生不生气,你到底要干嘛?!”
“是你不听话我才会进来的,你要是乖乖听话,让老邢好好跟你讲,至于咱俩在这打一架吗?”
“呵,呵、呵!”我一口呸在了他脸上,“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臭不要脸的!”
“还不给我松手?松手啊你!”
“是你刚才想先打我的,我就是正常地防御一下。”
我对着他假笑一声,“要是我膝盖能动,你下半身现在一定废了。”
“啧,说起这个我还想说呢。”他笑得眉目间都是窃喜,“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你也不用给我行那么大的礼,扑通一声就跪地上了,可把我吓得不轻。”
我发觉对这这个人根本就讲不通道理,一口气憋在嘴边差点没把我憋死,直接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哟,肯听话了。”
他松开了我的手,“早这样不就好了?用得着……”
在他慢慢直起身松开我的手的时候,我突然睁开眼睛,一手抓过他的头发,然后快、准、狠地在他脸上咬了一口,我咬的力气大,似乎要将刚才受的气都宣泄在这一口里。
“啊,我去,你还不松口,你找死是吧?”
“白鱼!我警告你最后一次!给我松口!”
白、鱼?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怔松间,我的力气一松,放开了他。
因为惯性的缘故,他直接往后退了踉跄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毛绒地毯上,左脸上带着一圈清晰可见的牙印,愣愣地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看看自己,又抬头看看我。
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次轮到我慢悠悠地开口道,“哎呀呀,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现世报?让你松手你不松手,那你让别人松口的时候别人怎么会松口咧?”
或许是我们俩打架的动作太大,引来了本来出去的老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