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兰敢取下刚点燃的烟,扔到地上踩灭:“有劳你帮我带路。”
周围热气腾腾,他的笑却让男店主背后发凉。
“请跟我来,请问你和那女孩是什么关系?”
“关系?我是她的债主。”
男店主看了他眼,他脸上的笑变得更阴冷:“她欠了你什么?”
“得看我想要她偿还什么?”他低下头,陷入短暂的沉思,“她在帘子后面吗?”
“不,我弄错了。”男店主拦住他准备掀起布帘的手,“她不在这这里。”
“那她在哪里?”向兰敢气着问。
“我才想起她被警察带走了。她是一个逃犯,肯定不是你要找的人。”
女店主听见说话声,挂起帘子,她看见一张消瘦,充满憎恨的年轻人的脸。她身后的女孩失声尖叫,翻下床想要逃。
向兰敢听见叫声,推开女店主,拽住玉芝,把她摔到地上,然后拖着她往外走。
旁边的男店主挡住门口,他本来是个懦弱的男人,看见他亮出刀后,便主动让开了门。女店主想抢回玉芝,但被丈夫拦住,头被按在地上,蹭了一脸灰尘。
阳光扫过这座锡皮小屋时,两夫妇一个坐在柜子后,一个坐在门槛上,他们望着长长的公路,一直没说话。
女店主擦掉脸上的眼泪,进屋收拾那个女孩用过的碗,听见丈夫在外面喊:“把地上的血擦了,招晦气!”
关店时,那几团血血还在,但男人却不敢再发火。
*
向兰敢带着玉芝来到一处小镇,住进便宜的家庭旅店。
他抽掉桌布,撕成条状,把玉芝的手绑在脑袋上,又将她的腿分开,分别绑床两边的床栏上。
他不带任何表情地说;“我不会让你再逃掉。你只能跟着我,等我弄到钱后,我打算做点生意,一拿到学位,我们就回国。”
晚上,吃过一点儿东西,向兰敢走近床边,他掀起玉芝裙子,一只手按住她的脖子,留出一只手帮自己的忙。
玉芝剧烈地翻动身体,甩开他的手,在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向兰敢撑起身体,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像只跌进泥沼的蝴蝶,没了往日的姿彩。他给了她两巴掌。
玉芝脑袋一麻,眼前的事物变得模糊,温热的液体从鼻孔和嘴角流出。
她听见向兰敢在威胁她,如果她再不听话,他就扒光她的衣服把她丢到贫民窟,不到两天,她就会被男人们折磨死。
急促的敲门声让他恢复了点理智,向兰敢穿上衬衣,用被子盖住玉芝,然后去开门。
“房间里有女人在哭喊,她没事吧?”阿拉伯门童用英语问。
他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移了移身体,让他能看见床上的景象:“我们想玩点花样。”
听见人声,玉芝急切呼救,但门童被塞了钱,对她的嘶喊不问不顾,拿着钱离开了。
门关上后,玉芝还在呼救。向兰敢用布条绑住她嘴。她嘴只能大大张开,两边腮帮被勒得胀痛。
*
第二天一早,向兰敢去药店买了一瓶安眠药。
他解开绑住她嘴的布条,脸上出现乌青的勒痕,昨天的伤痕颜色也变深了,因为一夜没睡,眼睛暗淡无光。
他将安眠药放进水里,让玉芝服下。
按照他的要求,玉芝换上干净的衣服,用头纱盖住脸。她被扶着走出酒店,因为药物和体虚,还有抵在后腰的刀尖,她不敢像昨天那么放肆,跟着他坐上一辆车。
车里,向兰敢望着后视镜里的玉芝——她目光涣散,一脸伤痕,问她为什么要背叛他。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她没有背叛谁,她只是遇到了一个人,情难自禁而已。如果真的有罪,那她也开始偿还罪孽了。
“等一切好起来,你会愿意留在我身边吗?”向兰敢不知自己为什么问了这个问题。
如果她愿意,他依旧愿意给她妻子的身份,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命运使然,还有他不能被践踏的尊严。
玉芝摇了摇头,她不愿意。
一个星期后,他们的钱已经花得不剩多少了。赌场里,向兰敢上了一个女人的当,输了一大笔钱。
他已经穷途末路,来到这里时,有了拿她换点钱的想法。最后因为一点残余的人性,他没有选择伤害玉芝。如今这种情况下,他愿意以一头牲畜的价钱卖掉她。
为了做这件事,他喝了一点酒。
他给玉芝松绑,让她去浴室洗干净自己。然后放等在外面的两个男人进来,结果他们给的钱,然后提着行李离开,在玉芝悲惨的呼救声下一走了之。
用这笔钱,他还了赌债,继续逍遥生活,直到联系到那位乐善好施的朋友,游玩时认识的富豪,接济他渡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