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秦书瑶也在。
“胡曼,你若是来胡搅蛮缠的就给我滚回去。”杨絮蹙眉,对她的态度是及其不耐烦。
胡曼似乎习惯了他的态度,无所谓的耸耸肩,“魏总在旁边呢,你就是想和她重温旧梦也没机会呀。杨絮,你说你这是图什么?就过个眼瘾啊?”
“好久不见,你的嘴巴还是这么贱。”秦书瑶不客气的说。
胡曼还是那个胡曼,身材没因为生孩子而走形,反倒是比从前更瘦,脸颊都有些凹陷。
想来,她的日子应该过得不怎么样。
要说这世上她最恨的人,那应该非秦书瑶莫属,胡曼看她的眼神充满敌意,“是吗?彼此彼此,你的人也还是那么贱。”
贱?
是说他的瑶瑶吗?
瞬间,魏晏诚的脸阴沉到极点,有点像乌云密布的天。就在胡曼还在洋洋得意的时候,忽然被人扼住了喉咙,是那种手指关节稍一用力就会命丧黄泉的力度。
胡曼憋红了脸,两只手在空中乱抓,可连魏晏诚的衣袖都抓不到。
“你以为自己是谁?”魏晏诚开了口。
然而,胡曼根本就没法说话,她的眼神还一扫而过杨絮的身上,那是求救的信号。
只是,杨絮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在魏晏诚这里,怜香惜玉是不存在的,生与死,也只是一刹那的事情,“我给你一个重新说话的机会,好好珍惜。”
用力将她摔在地上,胡曼觉得自己的尾椎骨好似碎了,白皙的脸因为急速吸入大量空气而剧烈的猛咳,整张脸涨的像猪肝一样。
“说吧。”
魏晏诚及有耐心的等她重新组织语言。
胡曼缓了两秒后想要起身,还没站稳,又被魏晏诚一脚踹翻在地,“我让你起来了吗?跪着说。”
她的身子一抖,头都没敢抬起,乖乖将姿势调整为双膝跪地,低三下四的说,“我贱,是我嘴贱,人也贱。魏太太,我错了,您,请您原谅我。”
咬紧牙关,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此时此刻,胡曼就像是跳梁小丑,被一群人围观,丑陋不堪。
秦书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绝不。
魏晏诚依旧冷着眼,“杨总,你不是该带着你的杨太太立刻离开吗?一直在这里丢人现眼,挺难看的。”
杨絮见胡曼心生怨念,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他嫌弃的撇眸,走到身边用脚碰了碰她,“还不够丢人吗?走。”
杨絮先一步出了门,胡曼站起来。她的眼神尤为的犀利,临走前还不忘添把火,“魏总,我不信你一点也不在乎魏太太和杨絮的过去。哦,对了,他的手上还有一份魏太太的好东西,可是每天都要看上几百遍呢。”
胡曼故意用了挑衅的语气,足以勾起秦书瑶的兴趣,“什么东西?作为当事人的我,居然都不知道。”
“魏太太,这个东西你怕是做梦都想不到,毕竟杨絮看上去衣冠楚楚,是堂堂正正的优雅绅士。”
轻笑一声,挥手告别,“魏总,魏太太,我先走一步了。”
两人走了很久,好似空气里还有胡曼未消散的刺鼻香水味,当然,还有她方才说的那番话。
她愣在原地苦思冥想,突然就被人从身后抱住,带着体温的唇瓣靠近她的脖颈,“瑶瑶,你还留了东西,让杨絮睹物思人?”
“没有,在一起四年,我也没送过他礼物。”秦书瑶小心翼翼的说,生怕醋缸又打翻了。
薄唇好似羽毛碰到了她的耳畔,低沉的音调又仿佛歌剧院里跳动的音符,“在一起?的确,你们是在一起四年。”
像是不满,像是愤懑,他的声音更低,“瑶瑶,我怎么才能把这没有我的四年,偷回来?”
……
杨絮开车直接去了公司,胡曼紧随其后追上来。进了办公室,她大声质问,“杨絮,至少我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你就眼睁睁看着魏晏诚羞辱我?”
“你活该。”杨絮的眼睛里可没有半点善意,“即便魏晏诚不动手,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你……你不是人,杨絮你就是魔鬼,我瞎了眼才会爱上你。”
“爱我?呵呵,你爱我就是怀了别人的孩子嫁给我?胡曼,你的爱可真叫人恶心。”
胡曼脸色铁青,孩子,她的孩子。
提起孩子,胡曼的心弦好似被人拧了一下,她几个箭步冲过去,“杨絮,你告诉我,究竟把我的孩子藏到哪去了?怎么样才能把他还给我?”
“还给你?”杨絮狰狞的冷笑,仿佛能把她撕碎一样,“你死的那天吧。”
她的肺都快气炸了,随口说道,“同样都是别的男人的孩子,为什么你能对秦书瑶的三个野种视如己出,我的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