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淡淡解释道:“他杀了干爹,被逐了出去,暂时不方便见人,你现在该如何还是如何,时机到了他自会去找你。”
温绣神色一阵变幻后,点点头,道了一句谢谢之后便离开了。
等人走远,南鸢转头看小猎户,问:“温绣每日这个点儿都来找你闲聊,你和她有这么多说的?”
叶子暮连忙摇头,“竹竹,你可别污蔑我,我同她能有什么说的,我这几日都没有搭理她。”
南鸢点点头,“表现不错,今日奖励你。”
顿了下,她忽地问:“家里可有红烛?”
“有,上次我特意去买——”
叶子暮话到一半突然顿住,傻愣愣地盯着眼前的女人,“竹竹,你问我要红烛做什么?”
南鸢看他一眼,回了句:“天黑的时候点上吧。”
叶子暮嘴巴张了张,怔愣稍许后,某一刻突然调头冲向屋内,“我这就去把红烛拿出来!”
跑得太快,还被门口的石子绊得踉跄了一下。
叶子暮不仅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两根崭新的红烛,还翻出了两盏有些陈旧的红灯笼。
灯笼不急着挂,叶子暮先将整个屋子都里里外外清扫一遍,豪华二层小竹屋,一番清扫下来,太阳就差不多下山了。
吃完饭,小猎户继续忙活,整个人精神头十足。
见白竹往山上走,叶子暮立马叫住她,“竹竹,你干嘛去?”
南鸢脚步未停,只是抛出一句,“去溪边洗澡。”
听到这话的叶子暮哦了声,然后咕噜一声咽了下口水。
等女人走远,小猎户的两个耳垂已经红得能滴血了。
小猎户手脚麻溜地将白日找出来的两盏大红灯笼挂在竹屋门口,两根红烛也都点上。
洗澡回来的南鸢,换上了自己最喜欢的那件海棠裙,娇艳得就像一朵海棠花。
“竹竹,你在屋里坐会儿,我也去溪边冲冲,很快就回来!”
叶子暮拿起一件干净衣裳,几乎是连奔带飞地冲向了溪边。
小糖撇嘴,“瞧他这副猴急猴急的样儿。不过鸢鸢,猎户现在变帅了,可以胜任小狼狗了。他的身体这一年练得很结实很漂亮,体力我特意观察过了,非常好,以后一定能伺候好鸢鸢,嘿嘿,我立马屏蔽五识。”
南鸢沉默片刻,叮嘱一句:“多看一些对修行有益的书,少看话本子。”
“我空间里的书是我爹爹留给我的,都是瑰宝。”
南鸢悉心教育道:“糖啊,盲目信任是不对的,你爹爹也有不靠谱的时候,我也有,你是个能独立思考的兽兽了,要学会自己分辨好坏。”
小糖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好哒鸢鸢,我会自己分辨的。”
然后小糖就自觉屏蔽五识了。
叶子暮回来得很快,脸和脖子上都还挂着水珠。
今晚的月色很好,那水珠在月光下闪着莹莹的光泽,让小猎户看起来可口极了。
叶子暮红着脸问:“竹竹,我们皆无父无母,不用拜父母,那要不要拜一拜天地?”
南鸢轻嗤一声,“天地有什么可拜的,直接对拜,然后入洞房。”
“……我听娘子的。”
两人意思意思对拜后,叶子暮迫不及待地抱着香喷喷的媳妇入了洞房。
小竹屋外,月色正好。
一条身形庞大的龙兽在桃花林外盘旋游走,数次寻不到桃花巷。
终于某一刻,长龙破桃花巷而入,所过之处,风卷残云。
桃花被撞落了满地,覆了满地,捣出的桃花汁滴滴沁出,香味四溢,夜风吹过,令人沉醉……
小猎户食髓知味,抱着香喷喷的媳妇闹到了很晚。
南鸢难得偷了一次懒,躺平任由小猎户发挥,只偶尔抬抬胳膊腿儿,配合一下。
又一次闹完,叶子暮紧紧地抱着身下的女人,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他现在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儿,能绕着竹屋飞上几百圈!
他发现,竹竹居然是清白之身,她竟是将清白之身给了他!
叶子暮心里被填得满满的,觉得自己何其有幸,长得又丑又没什么本事,竟能娶到这么漂亮这么能干的媳妇。
“竹竹,我好高兴!”
南鸢撩起眼皮子扫了眼神清气爽的小猎户,抬手拍了拍他的狗头,“夜深了,睡吧。”
“我高兴得睡不着!竹竹,你真美!”
桌上的红烛早已泣完了最后一滴眼泪,屋里暗了下来,但小猎户的一双眼睛却跟两颗宝石似的闪耀,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怀里的女人。
他的视线一寸寸地从黑夜里模糊的白皙上扫过,然后低头吻了上去。
“竹竹,我不闹你,我就是想亲亲你。”小猎户的声音含糊不清。
南鸢在心里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