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正愁着如何将男主从危险之中解救出来,如今一看,这办法不就出来了吗?
与其被动防范,不如主动出击,将暨阁的老巢歼灭,等到那时候,有纪尘微在身边保护齐涵容,男主不就彻底安全了吗?
系统也觉得此计甚好,【可以!】
说干就干。
温暖拉着容清的手,凑近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容清从疑惑转为惊讶最后露出震惊的表情。
她沉默了一会儿,“奴去和女皇说一下,闲王稍等。”
“去吧,”温暖双手合十,可怜兮兮道,“容清,你得帮帮我。”
容清哭笑不得道:“奴,尽力。”
她转身,撩开走进去。
过了一盏茶的时候,容清快步走出来,惊喜道:“闲王,女皇有请。”
温暖抬手,和容清击个掌,“干得漂亮。”
容清抓着温暖的手腕,担心道:“闲王,您可要注意言辞,不可再像之前那么冲动了。”
她真的怕女皇将斩龙鞭拿出来,到时候闲王有没有命挨过去都不知道啊?!
温暖拍了拍容清的手背,点头道:“嗯。”
她走进房内,就看见凤君坐在床边,徐温露靠在床边,喝着凤君一勺一勺喂过去的汤药。
徐温露瞥了一眼温暖,轻咳了一声。
温暖一听,乖巧的跪下,“皇姐,安康。”
“安康?”徐温露讥诮一笑,“朕都差点去见父君了,朕还安个什么康?”
温暖叹了口气:“臣妹错了,求皇姐息怒。”
凤君将药碗放在一边,拿过手帕擦了擦徐温露的嘴角,轻声道:“臣郎见闲王殿下已经虚心改过了,陛下不要在生闲王殿下的气了,好吗?”
温暖感激的看了眼凤君,凤君白了她一眼。
“....”
徐温露拿过手帕,砸过去,骂了一声:“你个不省心的家伙,一天天的,让父君愁完就让朕愁,你什么时候能懂事些?”
温暖没躲,让手帕打个正着。
徐温露以为温暖还会像之前躲掉,见手帕打中她,眉头轻皱。
她叹了口气:“刚才容清与朕说了一些话,那话是你让容清转述的?”
温暖点头道:“臣妹从太医那里得知,皇姐近几日为望浮城涝灾之事担忧过虑,使得贵体消瘦,精疲力竭,心力交瘁,臣妹便想着能为皇姐出一份力,帮皇姐排忧解难,让皇姐早日安康。”
徐温露深深看了眼温暖,“你从小鬼机灵就多,脑子好使却不用在正地方,当初朕想要让你干出一番成就来,结果你却只想闲云野鹤,做个贪玩享乐的闲散人士,如今你却突然开窍,自告奋勇想去整治望浮城的涝灾,怕不是因为担心朕的身体状况,而是为了让朕能够接纳你喜欢林听寒这件事吧?”
温暖抿唇:“臣妹不想骗皇姐,原因有二,一是担心皇姐身体,不忍皇姐如此心力交瘁,臣妹看了于心不忍,二是...臣妹真的希望皇姐可以接受,毕竟皇姐是臣妹唯一的亲人了,臣妹希望得到您的支持。”
凤君微微皱眉,不赞同的看了眼温暖。
房内一片寂静,除了呼吸声,无人再敢发出其他声响。
徐温露起身,走下床,来到温暖面前,蹲在她面前,抬起手。
温暖以为她又要给自己一巴掌,却发现那只手轻轻的落在她的脸颊上,揉了揉。
她温声问道:“疼不疼?”
温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摇头道:“不疼。”
徐温露看着已经红肿的右脸,眼底划过一丝后悔和心疼,轻叹道:“怎么会不疼?都肿了。”
她看向屏风后的容清,“将玉清膏拿过来一瓶,给温暖涂涂脸。”
容清应允:“诺。”
温暖抬眸看着徐温露,“皇姐,您不气我了吗?”
“当然气,但也舍不得,”徐温露摸了摸温暖的头发,“就像你说的,我们是亲人,是彼此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她和温暖相差七岁,她也算是从小将温暖带大,当初宫变,温暖为了保护她差点被五皇女害死。
那时候,她见到温暖躺在血泊之中,没有了气息,没有了脉搏,就像一个死人。
若不是温暖以命拉住五皇女进宫,她也不会这么顺利的坐上皇位,可当温暖毫无气息的躺在她怀里时。
她害怕了,她后悔了....
后来,温暖突然活了过来,经太医诊断,说温暖福大命大,五皇女那把剑没有刺中心脉,致使温暖陷入假死状态,后期好好调养身体,就能恢复如初。
那时候,徐温露很感激上天将温暖还给她了,将她唯一的亲人还给她了。
所以徐温露当场立下誓言,哪怕是以命相付,也要满足温暖所有的要求,哪怕她要成为天下之主,她也愿意拱手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