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五条这样对渡源说到,向渡源走近了一步,带着压迫人的气势,渡源后退一步远离了他,他便冷着一张脸,良久,拂袖而去。
在这之后,五条果真如他所说,每时每刻都在打扰着禅院与渡源,甚至做出囚禁神明渡源这样要比先前任何的事还要出格许多的事。
那日的五条将她囚在屋内,却又什么也没做。
“你既然不愿意成为我的妻子,那就成为我的侧室。”他面无表情蛮不讲理道。
“成为你五条的侧室?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渡源如此随口道,同样冷着一张脸。
他气急:“不愿意成为我的侧室,那就做我的外室。”
虽这样说着,他仍旧没有任何逾矩的动作。
渡源不再理会他,撇开头不去看他,他凑上前捧着渡源的脸强制让她看着他。
“不允许不看着我。”他道。
被捆着手脚的渡源冷然看着他,道:“我为什么要一直看着你,你觉得你自己长得很讨喜?”
“我就是长得很讨喜,我就要你一直看着我。”
渡源故意闭上了眼睛,五条见此气急败坏。
“你要是不看着我,我就亲你了。”
渡源没理会他。
“我真的会亲你的!”五条再次道。
渡源充耳不闻。
“所以你现在闭上了眼睛,是默许我可以亲你吧!”五条转而又道。
渡源睁开眼:“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五条的嘴角直往下撇。
“把你的手放开。”渡源道。
“我不放。”
“放开。”
“不放。”
见五条固执,渡源选择自己挣脱开他捧着自己脸的手,忽然,一柄小刀掉落了出来。
那是早前五条亲自造来送给渡源的小刀,刀在制造过程中被无意染上了五条的血,因此它是世间能够真实伤害到渡源的刀。
“你还随身带着我送你的刀,所以你喜欢我。”五条不由分说道。
“你这是什么逻辑?”
“你就是喜欢我。”
“不是。”渡源否定。
“就是。”
“不是。”
“就是。”
“我不跟你争论,放开我。”渡源道。
“我不放,除非你承认你喜欢我,并且回绝与禅院的婚事。”
“……我已经答应禅院要嫁给他了。”
“不是所有答应好的事都需要完成。”他不乐道。
“你已经有那个叫寻子的小姑娘了,别再来打扰我和禅院的生活了。”
“什么寻子不寻子的,我根本不想娶她,而且我与她的婚事已经延后了,不日就要取消。”
渡源看着他,没说话。
五条顿了顿,道:“你不是问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我最大的愿望不是什么百姓安康,而是娶你。”
渡源一抿嘴。
“渡源,我想要娶你,这是我最大的愿望。”五条认真道,然而他不知道这样的话说得未免有些迟。
“你这算什么?”渡源的声音放冷淡了一些。
为了五条那一句百姓安康,渡源付出了许多,几乎将自己的命与未来都搭了进去,然而现在的他却又来了一句想要娶自己。
“你把我当作什么了?”她难得语气里带着几分怒气。
她忽然的生气让五条一时不解。
“我一直将你看作是——”
“够了。”她冷然打断,“放开我。”
五条默了默,见渡源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后,他软下声:“你别生气,我这就放开你。”
他很快为渡源松绑,重获自由的渡源很快站起身。
“我这辈子都绝对不会嫁给你,除非我死。”
渡源抛下那么一句话后就离开了这个地方,这是五条头一次见到向来平静的渡源那么愠怒。
虽然最后渡源安然回了神社,但她与五条的关系已经到了冰点。
如果谁能将自己内心的想法一五一十地都说出来就好了,如果彼此对彼此再信任几分就好了,如果早一点将所有的误会都解开就好了。
五条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她浓厚的占有欲,而花晓院寻子也未曾停下做出伤害渡源的事。暗潮涌动下,神明渡源的名声开始向不妙的方向发展,被庇佑了许久,得到了许久安定的人们开始习以为常神明渡源对他们的付出。
人心开始怠懒,又逐渐变得贪婪。
许多的人都说神明渡源让好好的一个五条少爷变得疯魔了,说她插足了五条与花晓院寻子之间的感情,玩弄着禅院家的小少爷,说她浪荡不堪,说她恶鬼心肠,说她行事怀有私心,才不是什么大爱无疆。
曾被无数人高高捧起的神明渡源,又逐渐被许多的人说的一无是处。
事情发酵到一定的程度,终究会有破开伤人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