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才放开她。
“怎么样,谁的吻技更好?”他近乎轻佻地问。
姜晓然手高高扬起,还没落下,就被肖杨抓住手腕。
“男人的脸不是随便让人打的。”
说完,放开她的手,毫不留恋地走了。
姜晓然呆呆在院子半天,直到他发动汽车走了,才进客厅。
客厅的大灯已关上,只留下一盏壁灯,母亲和阿姨都睡了。
她上楼,走进女儿的房间。
洋洋身上的被子已踢到脚边,整个身子都露在外面,可能很冷,身体蜷缩成一团。
姜晓然拿起被子盖到她身上,然后把被子掖好。
回到房间,脸也没洗,就倒在床上。
但愿明天醒来,将所有不愉快的都忘掉。
肖杨驾车在街道飞驰,风驰电掣般的感觉带去他所有的愤怒。
刚才走出院子,顾天仁的车还停在那,他感受得到他的目光。
等他开车走了,顾天仁才发动汽车。
是向他shiwei,做梦吧,姜晓然是他的,谁也不能让他放弃。
就看看,谁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回到家,眼前浮现俩人轻吻的画面,他手里还拿着开门的钥匙,不由握紧,钥匙的齿轮在手心划出血痕,也没感觉。
一向在家不喝酒的他,打开了一瓶白酒,还是上次父亲来时,买给他喝的。
几杯酒下肚,头脑渐渐眩晕,眼前模糊,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头沉沉的,喉咙也肿痛,于是給助理打个电话,今天不去公司。
在家里的药箱里随便翻点板蓝根冲级,准备泡了喝,可又没热水。
只好又去厨房烧热水,等喝下药,才发觉自己还没吃早点。可浑身没精神,于是又进卧室睡觉去了。
姜晓然这一天过得也很糟糕。
早上送女儿去学校,碰到班主任,说洋洋最近学习退步了,语文测试只考了八十五分,叫家长要注意监督辅导。
来到超市,小妹又说,最近到的一批新书,里面有一些残次品,缺少页面,得退回供货商。
等她打电话告诉业务员,人家不承认,还反问是不是她们自己搞坏的。
真背。她坐在凳子上,喝了瓶矿泉水,凉凉的,可正好灭了体内那把火。
晚上回到家,母亲拉着她坐在沙发上。
“晓然,昨天肖杨可是等了你一晚上,你跑哪去了,也不打个招呼?
“和朋友在一起,忘了打电话。
“三十好几的人,做事也没个分寸。你和肖杨也算是有缘,分开十年,还能在一起,可要珍惜,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至于吗,不就是一个电话。再说和他在一起,我还得考虑考虑。”
“还想什么,莫非你还想和姓顾的在一起。”
“跟他无关,我就怕又合不来。
“这可不行,前怕狼后怕虎的,该下定决心就得下。”
姜晓然见母亲拼命地帮肖杨说话,不再说什么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給女儿谈心。
洋洋又问,“妈妈,爸爸今天怎么没来,他答应了我每天都来看我,除了出差的时候。
“你爸爸肯定很忙。”她搪塞道。
“那你明天打个电话问她什么时候来?”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想他,你就自己打。
“好吧。”洋洋躺下睡觉了。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洋洋給肖杨打电话。
“爸爸,都两天了,你怎么不来看我?
“哦,宝贝,爸爸这两天感冒了,怕传染給你,就没去。”肖杨的声音嘶哑。
“爸爸,你生病了。那吃药了吗?”
“吃了,宝贝真乖。
“你可别怕苦,如果苦,就吃颗糖。
“你每次吃药都加糖,对吧?”肖杨在笑。
“我可不怕苦,可妈妈非給我吃的。”洋洋还逞强,“要不,我叫妈妈给你送糖去。”
肖杨没有作声。
“妈妈,你去給爸爸送糖。”洋洋扯着嗓子喊。
姜晓然坐在沙发上织毛衣,没有回应。
“孩子跟你说话呢。”姜母提醒她。
“哦,知道了。”受不了一老一小的夹击,姜晓然跑到了二楼。
这两天,肖杨没来,她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
那天闹矛盾,事后她仔细想想,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
既然决定和他从头开始,就不能像以前一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多少要顾及他的感受。
肖杨一向有些大男人,自尊心又强,加上生病了,更不会来找自己。
想到这里,她换上外套,决定去看看他。
路过超市的时候,还买了苹果。
记得从报纸上看到过一句话,一天三苹果,从此远离医生。
到了肖杨家门口,她按响了门铃。
过了一会,门才打开。
“晓然姐,你来了,可真好。”秘书挽着她的手进客厅。
肖杨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头都没抬一下。
“晓然姐,肖总可两天没去公司。我只好給他送文件到家里。”秘书放开她的手,走到酒柜前,拿起一杯子,泡好一杯咖啡放在茶几上。
“肖总还没吃晚饭,我帮他叫了外卖,等会就会送来。你在这里,我就先回去了。”
屋里只剩俩人,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下都听得到。
姜晓然故意大力的走路,拖鞋摩擦地板,发出哒哒哒的响声。
又用力打开冰箱,将苹果放进去。
肖杨抬头,冷冷地说了句,“冰箱和你没仇,别拿他出气。”
死人,别人都上门了,还拿架子,姜晓然心里嘀咕。
她拿出一个苹果,削成小块,用碗装好,放在他面前。
肖杨还是一动不动。
“嗯,又甜又脆。”她放了块到自己嘴里。
肖杨在文件上刷刷写字,头还是没抬。
这人,软硬不吃。想到平常在超市闲聊时,一些婆娘的经验之谈。
对男人,你不可捧在手心,那样会把他惯坏。可以不能像坐冰山,那样男人会吓跑。
女人这个度要把握的得好,可以受用终生。
俗话说,女人似水,以柔克刚是最好的。男人生气时,发几下嗲,他骨头都会酥掉。
发嗲,貌似她从来就不会。电视里倒看过,就是动作要暧昧,声音要娇柔,神情要抚媚。
死就死吧。
她往肖杨身边靠靠,肩膀挨着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因为别人都说她眼睛迷人,所以大一点应该会更迷人吧。
然后用无比娇媚的声音说,“肖杨,再不吃,苹果会氧化,就会发酸滴。
肖杨终于抬起头,面部肌肉纹丝不动,不过张开了嘴。
要她喂,得寸进尺,不过她心胸开阔,不会和他计较。
她叉起一块,放进他的嘴里。
不一会,一碗苹果就被他吃得底朝天。
肖杨放下文件,看着她,也不说话。
姜晓然的心怵怵的,很可怕的样子。
她也不说话了。
“很晚了,没事你就早点回去。
姜晓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下逐客令,她何时受过如此待遇。
心里也冒火,她就不该来,死男人,走就走,谁怕谁?
她霍然起身,刚抬起腿。
背后又传来一句,“你还真走。
合好
姜晓然扭过头看着他,笑说,“不是你让我走的。
肖杨闭着眼睛,头靠在沙发上,“那你走。
刚走到门口,门铃就响了,姜晓然打开门,送餐的小弟递过两个餐盒。
“麻烦你签收,一共是三十八元。”
肖杨听到后走到门口,掏出五十元递给小弟,“不用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