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暮看着青木抖动的手指,和认真而又严肃的表情,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青木急忙追加一句:“我今天,特别害怕,你跟我说,以后再也不骑自行车了。”
楚飞暮没明白青木的意思,但还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就在楚飞暮换好泳裤跨进温泉池时,听见青木说:“我特别害怕,别人因为我,而改变对一件事的看法。我不希望你喜欢的事,想做的事,毁在我手里。”
“因为我不想你因为我,失去对一种喜好的信任。”
第22章 熊抱、接吻、XX
“也包括对一个人的信任。”
青木说完,去外间换了泳裤重新进来。
楚飞暮双手撑在池子边缘,仰脖看青木,一腔柔情跟快要溢出来了似的。
一颗心简简单单,舒舒服服的向往着青木。
关闭已久的心门开了一道缝隙,门缝外的是光明磊落的心动,门缝内的是欺骗青木的羞耻和讽刺带来的阵阵剧痛。
两人穿的黑色泳裤一模一样,无任何修饰。
楚飞暮感到莫名紧张,怕青木识破他的谎言,怕谎言不经意暴露在干净的池水之下。
但他心里也清楚,结识青木的契机不对,目的不够纯良,却实打实动了心。
这在他的意料之外,却在见到青木第一眼时,就显得合情合理。
也许谎言应该继续下去,慢慢就会变成现实,就像自欺欺人久了,谎言也就能成真了。
如果现在坦白,以他对青木的了解,两人不仅没有以后,挨一顿揍都是轻的,最怕的是青木这辈子都不会再搭理他了。
四四方方的池子里,青木在左,楚飞暮在他对面,两人几乎同时举起手边的一次性纸杯,隔空抬了一下,一饮而下。
青木不算能喝,但工作场合提前做好准备,吃好解酒药,醉酒的可能性几乎不大,至少工作以来从没喝醉过。
以往陪顾寒秋应酬,顾寒秋最烦这套,别人敬的酒轻易不喝,只能青木喝,反正是没醉过,但也仅限于工作场合。
一个人喝的时候,半瓶红酒就能微醺,正好能睡个好觉。
他自觉酒量浅,勉强算一般,所以除了工作应酬,基本不与人喝酒。
今天一整天,充斥着霉运和疯狂的双重惊喜,难以想象的快乐直往身体里钻,忍不住就想纵情狂饮。
青木又添了几杯,没一会儿竟有点醉了,不过看不出来。
楚飞暮察觉到青木举杯的方向都变了,以往是对着他的,可这几回像是对着虚空的镜中影子碰杯,好像一个人持续不断地喝闷酒,压根就不看楚飞暮了。
漫溢的水汽,把青木的小脸蒸成了粉色,有一种独特的性感美。
青木微微垂着头,软绵绵的靠在身后的瓷砖上。
瓷砖是深蓝色的,青木是冷白皮,相称之下,莫名让人想起沉寂在深海海底多年,等待着被人发现的青花瓷瓶,折射出又冷又锐的光,恰巧就被楚飞暮捕捉到了。
楚飞暮看得心痒痒,又怕青木醉酒泡温泉对身体不好,便把他扶到了池子边,把一池子温泉水给放了。
青木浑身软绵绵地靠在楚飞暮肩膀上,皮肤凉凉的,像青花瓷瓶一样,没有温度,却恰到好处地中和了楚飞暮身上的火热和焦灼。
过了一会儿,青木用右肘撑起身体,坐得笔挺僵直。
楚飞暮惊讶地看着青木,语气关心:“怎么了?是不是冷?”
楚飞暮又往池子里放了一半温泉水,让青木把脚泡在里面。
一股暖流从脚心往上,顶着酒气冲向大脑。
青木醉意更浓,像求抱抱的小孩子,冲楚飞暮张开怀抱。
楚飞暮不解地看着他。
青木眼神茫然而又温柔,格外严肃地一字一顿地说:“拥抱,深吻,做、爱。”
“我们先来拥抱吧。”
显然,不是楚飞暮想象中的拥抱。
想象中的,应该是青木靠在他怀里,而现在完全是相反的。
楚飞暮不算太情愿地靠在青木身上。
青木这会没太大力气,支撑不住楚飞暮,只好让他把头枕在自己腰上,正中楚飞暮下怀,他美滋滋地嗅着青木身上的味道,趁机摸上了青木的腰,像挠痒痒似的,在附近小幅度试探着。
青木伸手,在楚飞暮后背上上下下地来回摸了好几下,然后像哄小孩子睡觉似的,轻轻拍了两下。
楚飞暮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坐直身体,准备继续下一步,深吻。
青木却嫌弃地用手掌推开楚飞暮的嘴唇,眼角泛着一摸不正常的红,耍赖似的说:“今天就先进展到这一步。”
楚飞暮不爽,无奈跟一个醉酒的人讲理,等同于对牛弹琴。
青木重新靠回楚飞暮肩膀,喃喃地说:“你知道吗?认识你之前我一直都在追求简单的人和事,直到遇见了你,才决定告诉你,在你面前的是一个身高一米八三,体重140斤的男性身体,他渴望搂着你的腰,摸你的腹肌,和你疯狂的做、爱,不分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