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关几年吗?”王夫人咬着唇,眼神一狠。
宁怀赟与师爷对视一眼,带着顾祈霖出去了。
没过多久师爷从里面带着证词出来。
“王英锐确实不是你们杀的。”师爷一出来,看着证词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把宁怀赟都个搞无语了:“这个时候,你还不相信我们。”
“你们杀没杀人和是不是画皮鬼不冲突嘛。”师爷笑了一下,把证词递给他们。
王夫人指控画皮鬼与自己有染,从而杀死王英锐指示她嫁祸给二人。
在她的证词中,她简直是可怜楚楚。
她因为美貌嫁给富家出生的王英锐,却不想着人嫉妒毁了容貌,万念俱灰之际王英锐带着她搬迁于此,寻找画皮师修复容颜。
但动物的皮实在不好用,画皮师说人皮可以长久,起初只是换了小部分的皮,后面随着时间过去,画皮鬼的胆子越来越大,逐渐就杀了不少人,还以此威胁他们夫妻二人,让王夫人供他玩乐,为他保守秘密。
王夫人说话的时候哭的梨花带雨,把官老爷心疼坏了。
宁怀赟只想笑:“这种话你信吗?”
师爷也笑了,他没说信不信,但想来是不信的。
他下一句就是:“她说自己没见过画皮鬼的真容,不知道画皮鬼是谁,想让我们将之尽快缉拿归案。”
“是吗?”宁怀赟挑了挑眉,语句玩味戏谑。
“她在说谎。”就连顾祈霖都听出不对了。
“她的手上有痕迹,握刀的痕迹,密室里有血,工具很齐全。她很可能为了美貌自己学了换皮术,但画皮师的本事不容外传,很可能是自愿发生关系,甚至是自己找上门提议用人皮的。”
她想要剥皮的时候,可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与迟疑。
这个女人太心狠了。
师爷摇摇头,感慨道:“人啊,为了脱罪什么都说得出来。”
“先把凶手找出来吧,她不是从犯也是主谋,死罪没跑,先别告诉她,继续挖线索。”
师爷嘱咐完衙役,带着两人往外走。
大牢里又暗又闷,就是诚心不想那些犯人好过。在里面呆了许久,出来都感觉松快了不少。
今日事太杂太乱,几人都精疲力尽,师爷安排好一切,把两人请回后面的厢房休息去了。
那包人皮师爷会妥善处理,如果可以分出是谁的会送回去,放不出就统一安葬了。
正巧这个时候也近黄昏,几人来来回回跑都没怎么吃东西,洗个澡舒舒服服出来用晚膳最好
宁怀赟也忍不住身上的灰尘,在浴桶里泡了半个时辰,起来时濡湿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慵懒爬上他的眉眼,眼尾泪痣点缀如玉面容恰到好处,直叫人挪不开视线。
他懒散的往头上披上一块干布,在房间走动时隐约听见些许声音,似有如无的模糊在风中。
宁怀赟直接把大门打开,就见鸦青的身影正蹲在院中一边念着什么,一边烧纸。在木箱里放着的白帆挂了满树,远远瞧去像是死了人家,风一吹挂在树上的影子哗哗起飞。
有些吓人了。
他开门的动静不小,顾祈霖也没回头,完完整整念过《随愿往生经》才转过头去。
正好瞧见美男出浴衣衫不整的模样。
濡湿的长发将雪白的中衣浸湿至半透明的状态,男人倚着门慵懒又随意的挑起头上白布一角,盈盈一眼望去的姿态实在倜傥。
松散的领口泄露出些许春光,露出精致的锁骨,蓄了些许水珠,可谓是秀色可餐。
只见修长的指搭在雪白的中衣上,一时分不清是哪个更加白皙。
宁怀赟未想顾祈霖会突然转头,原本只是想看看就回屋,这下倒像是他在耍流氓了。
然而现在的局面立刻返回屋内也很奇怪,顾祈霖阴郁的双眸正清明的倒映着他的身影。
他粗暴的将领口一拢,腰间松散的腰带老老实实的系好,搭在头上的白布被扒拉至肩头,总算是能见人了。
“顾姑娘在为那些女子祈福吗?”
顾祈霖点了点头,她烧掉最后一点纸钱,看着点点星火在风中飞旋而去。
“希望她们可以安息。”
“会的。”对于不乏悲伤之意的话语,宁怀赟肯定的回答。
他们会抓住凶手,令死去的女子安息。
她们终将安息。
·
“真没想到,那王夫人那么漂亮,居然和画皮案有关系。”
“诶,这你就不懂了,王夫人漂亮是漂亮,就是因为漂亮才能让画皮鬼喜欢,不然人家为什么不动王夫人,光对姿色不如她的女子下手?”
“说不准,王夫人的脸是假的。”衙役不屑冷笑一声。
方才还议论纷纷的同伴瞬间就不满了,就是夜里没事才聊些有的没的,这话直接把八卦的气氛搞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