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哭确实是因为电视剧,也确实是想他了,因为黏着他的时间很多,所以不能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容易委屈。
他擦我的眼泪,“漫漫真是个小哭包,不哭了,哥哥在。”
“其实其实,除了想你,我也在哭电视剧,呜呜呜,太虐了。”
沈灿笑了,继续抱着我拍我的背,“不哭了不哭了,电视剧是爱情,我们也是呀,哥哥一定给你吃最甜的糖好不好?”
沈灿说到做到,这些年没让我吃过苦。
我第一次穿着拖鞋在楼下扑进他怀里,是我和他刚在一起的时候。
那时候,我还有着十二点的门禁。
那天他送我回家事十一点半,十二点的时候我接到他电话。
“漫漫,你现在可以出门吗?”
“我们要去玩吗?”
“不是,我就是想你了,想抱你吻你,我就来了。”
我穿上拖鞋,从电梯跑出去扑进他怀里,像所有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我带着比平日里快很多的心跳。
在我们后来相处的日子里,我家楼下、学校宿舍楼下、公司楼下,这样的场景经历了无数次。
有时候是我在楼下,有时候是他。
不变的是,我们总是跑着见对方,总是带着炽热的爱意,奔向最爱的人。
我和沈灿还有一个约会地点是书店或者图书馆。
他学他的物理,我读我的历史。
他有一次跟我说,“漫漫,我学物理,不懂浪漫,只能跟你说,我们像是量子纠缠,无论是多少年之后,我们也都还会为对方所变化,银河广袤,我们永远在对方身边。”
沈灿,谁说你不懂浪漫。
“我物理不好,可我懂得万有引力。”
沈灿看着我笑,风吹过扉页,我握住了他的指尖。
沈灿带我去过很多次游乐场,我总与他到达摩天轮的最高处,触着天空,诉着爱意。
他带我混在一群小孩中间,认真地教我怎么才能把控好碰碰车。
我不知道学了多久才学会,“哥哥,我太笨了。”
“不会,碰碰车很难。”
我看着旁边玩得不亦乐乎的孩子们,接受了他的睁眼瞎话。
我和沈灿在W大的时候,下课后我们总会去对方的教室等对方一起去吃饭。
他的辅导员是一位很有气质的女教授,我每次见她,总觉得岁月从容美好。
有一次我过去的时候,导师也朝着二教的方向走,“老师,您也去二教吗?”
“是的何同学,去接你师母。”他脸上带着笑,和沈灿提及我的时候一样。
“很恩爱呀导。”
我在脑海里想着师母的模样。
然后,我发现,我和导师都站在了同一个教室。
我看着沈灿走过来,又看着他的辅导员走向了我的导师。
我看着他们俩,历史的厚重与宇宙的神秘交叠,十分般配。
他们也看见了我们。
“沈灿,这就是你的小女朋友呀,真漂亮。”
我疑惑着师母怎么知道我的时候,她又说,“沈灿跟着我做项目,经常提起自己的小女友,哎哟,难为我一大把年纪,天天吃狗粮。”
“师母,你真好看,刚才导是说来接你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也是喂学生吃了一顿狗粮呢。”
四个人说说笑笑,我们俩送两位老师出了校门。
沈灿看着他们的背影说,“漫漫,那是我们的以后。”
我点头,那天阳光很好,我们吃了一食堂二楼的红烧狮子头。
后来导师就说我,“可以啊,何同学,那可是你师母最得意的学生,你什么时候拐到手的?”
“导,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我难道不是您最得意的学生吗?”
“有道理,那你怎么就被他骗走了,我带的上一届中,你大师兄,也单身呢,我还准备介绍你们认识。”
“别了吧导,沈灿知道了跟师母说您坏话怎么办?”
我导师对此表示,我伶牙俐齿,他不和我计较。
我知道,他是怕师母呢。
我和沈灿说了这件事之后,他跟我说,他那边也有类似、又不完全类似的情况。
“沈灿,你可以啊,研究生女友,那可是李老头这一届最得意的学生了。”
“那当然了,我女朋友很厉害的。”
“藏这么好,怎么不早点给老师看。”
“之前没碰上,我以后经常带她见您。”
他们的子女工作的地方远,后来我和沈灿老师带着东西去两位老师家下火锅。
后来我们移居W市后,更是来往频繁,二老是我们的亲人。
我是一个很相信一见钟情的人,爱情这种事,我坚信,一眼定生死。
遇见沈灿以前,我也见过很多好看的人,其中不乏他这样明媚肆意的类型,可我顶多和迟愫说一句“他好好看”,就不会再有下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