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耿:“那好吧,明个你和爹一起去,也许见我只有你一个儿子,他们就不打我了!”
第二天妙法亲自带人到北城府衙请费免到东城协助审案,外面那么热费免才懒得出门,关于这个道姑师爷的事他也听东城监牢的兄弟说了。
妙法能一拳穿墙,虽然不是亲眼所见但可能是真的,但外面实在是太热了,费免真的不想出门,“这件事你要先向我们何大人申请,不然本主簿是不会跟你去的!”
费免认为孟长陵只是做样子而已,两个臭哄哄的贱民的月钱,谁会费那么多功夫调查,还不是把人叫过去打一顿就完事了,费免觉得自己不去是帮孟长陵省了事。
妙法见这个费主簿真的很拽,只是一个主簿而已就敢不把自己这个师爷放在眼里。
妙法:“按级别,本师爷是师爷,我家大人还是吏部左侍郎,我家大人有权越过你家何大人调人。最后问一次,你要不要老老实实跟本师爷过去!”
费免才不把妙法放在眼里呢,“天那么热,我怎么跟你过去?”
“一个小小的主簿就敢在本道姑面前嚣张!”
妙法一只手把费免拎起来,猛摔到太阳底下,费免疼得叫爷爷,赵甲和孙异立即过去将他铐住,他气了急了大声嚷嚷。
费免:“我可是主簿,你们敢铐我,还有没有王法了,来人啊,来人了!”
几个在后衙树下乘凉的官差闻声走出来了,他们一看闹事的是赵甲和孙异立即大声恐吓,“赵甲孙异你们敢来我们北城府衙闹事,还敢铐主簿大人,还不快快放了主簿大人,我们留你们一个全尸!”
这几个官差都是势利眼,妙法直直走向他们,“我是东城府衙的师爷妙法,奉命前来带费免过去配合审案!”
官差瞅了瞅妙法还很横气,“孟长陵他是什么东西,敢抓我们主簿大人!”
妙法眼一眯手里的拂尘变成一根木棍,对着这些官差就是一顿乱打,打得他们叫爹叫娘的,把他们都打趴。
妙法:“区区北城衙役竟敢直呼我家大人的名讳,这只是教训,过后本师爷还会来找你们,让你们何大人做好心理准备。把人押走!”
费免被押走了,费免实在太胖了,赵甲和孙异把他拖上马车再拖下马车就已经快虚脱了。
东城衙门。
所有相关人员已经全部到场,因为费免不知礼教所以孟长陵让他跪着,其他人都是站着,他当然不服气了,他堂堂一个主簿竟然要跪着,这些平民还能站着,他应该坐着才是。
费免不知死活公然挑衅孟长陵,“孟长陵你如此审案不合律法程序,我再怎么说也是一个主簿,他们能站着,我为什么要跪着。大人你不懂审案程序,这事传出去是要闹笑话的。”
孟长陵:“你是被告又是犯罪嫌疑人,本官让你跪着又如何。本官担任吏部左侍郎一职,将来的大虞律法由本官编撰,日后本官便将恶人必跪、受害人免跪,这条规矩写入大虞律法中!”
孟长陵如此强势,费免只好低头。
孟长陵:“安耿,林高,你们每个月的月钱可是由费免亲自送到家中?”
“回大人,是,草民二人的月钱都是由费主簿亲自送上门!”
“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识他们,为何要给他们送钱!”费免当场否认。
孟长陵:“安耿和林高是东城的夜香工,他们二人还是你找来到夜香的,你许诺他们二人倒夜香每个月有五钱银子,实则夜香工每月的月钱是一两。”
众人惊呼不敢相信区区一个主簿就敢扣下这么多钱。
孟长陵还叫来了安耿和林高的邻居,这两人的邻居纷纷表示几乎每个月的初十都有看到,这个肥噜噜的人去安耿和林高他们家,一开始他们说这人是主簿是来送月钱的。
堂堂一主簿会亲自给夜香工送钱,邻居都不相信说安耿和林高好面子吹牛,一直认为这个肥噜噜的人是他们家的远房亲戚,没想到这竟是真的。
需要倒夜香的人家纷纷表示,每天去他们家运夜香的就是安耿和林高,不是鲍康和原补,鲍康和原补也都说自己根本没倒过夜香。
孟长陵:“费免你利用职权弄虚作假将鲍康原补这两人的名字写在账册和名册上,让他们做了假的夜香工,还冒充他们领了夜香工一个月一两的月钱,给真正的夜香工的月钱只有五钱银子,自己昧下五钱,你可知罪?”
费免不认罪还控告安耿他们污蔑自己,从西城衙门借来的仵作已经对比出来,账册上的手印都是费免自己的。
孟长陵:“物证人证俱全,大胆刁民还敢否认,休怪本官用重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