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心急了,没把持住……”沈漱流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问题,顿时就有些懊恼自己精虫上脑,竟然没顾着玳的身体,“阿玳,你骂的对,我可真是个混蛋,居然忘了你……”
沈漱流猜到自己应该不是刚刚穿越,而是失忆了,而且还应该是把现代的几年和穿越后的几年都忘了,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岁的时候。
那时他初出锋芒,才小有名气,在一个国际的摄影比赛中,一个国际有名的野外摄影师赏识他,发出了邀请,沈漱流就跟着他,第一次去了非洲大草原。
他被非洲野外的原始风情迷住了,大自然迷人的暴力美学深深吸引着他,可在第一次目睹狮群分食一只角牛的时候,那鲜血淋漓的场面还是让沈漱流吐得不轻。
而在这更凶险的远古时代,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摄影师,第一个反应应该是惊惧的,而不应该是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并且,在面对凶躁的长牙兽兽群的时候,按理说他不该那么理智果断的,这不符合一个才二十岁的现代人的心性,可是他没有。
他当时理智得过头,甚至一瞬间想了好几个方案,最后保险起见,才选择回营地躲避,但是他有注意到森他们手上的弓弩,那绝不可能是一个远古兽人部落会有的精良武器,而且,沈漱流一眼就知道,那弓弩有他的手笔。
“如果我真是刚刚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你也不可能知道我的名字,”沈漱流声音很轻,自言自语般的低喃,“我也不可能对你那么熟悉……”
我知道你的上颚很敏感,知道你的腰很细,很容易就软,我甚至知道你那里的敏感点在哪儿……
“弄狠了还喜欢骂人,小白 熊……”沈漱流好笑,“什么混蛋,混账……还是我教的吧?还骗你叫我老公……实在太无耻了……”
二十岁记忆的沈漱流转念又想,觉得这确实是自己以后会干的事,毕竟他刚刚就很想……嗯……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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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漱流移开门口的巨石,才发现现在已经临近第二天的中午,太阳高挂在云间,灼灼日光让人燥热。
炊烟袅袅,兽人们或转动着手里的烤肉,或大快朵颐,让沈漱流一出石洞就闻到浓浓的烤肉香,看那大小和形状,“长牙兽?”
“是呀是呀!”祈一看见沈漱流就兴奋地跳起来招手,“流!一起来吃啊!这长牙兽可好吃了!”
“不了。”沈漱流环顾四周,都是烤肉没看见有兽肉汤,就自己动手拿过一个小石锅烧水煮汤。
“流,你在做给玳么?”祈神色揶揄,明显是嗅到了沈漱流身上浓重的气味,“刚醒就……”祈挤眉弄眼,又搓了搓手,“我能不能也喝一点?你煮的汤都好喝嘿嘿。”
“不给。”沈漱流头都没抬,把一块老姜和几根洗干净去了肉的筒子骨扔进锅里,又把最细嫩的一块兽肉剁碎,一起放进了锅里,加上一些切碎的干菜干菇,盖了盖子。
没理会祈的絮絮叨叨软磨硬泡,沈漱流直接问,“我和玳的东西放在哪里?”
祈撇了撇嘴,指了个方向,“在那边,那个小石洞里面。”
“嗯。”沈漱流颔首,把火堆调成中小火,起身洗了手,又道,“看着点火,别灭了。”
祈崽:“……”
不给马儿草,又想让马儿跑,万恶的权势家(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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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漱流去小石洞拿了东西,就很快回了玳在的那个石洞。
玳还睡着,呼吸听着却有些重。沈漱流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果然有些烫,呼出来的气也是热的。
沈漱流皱了眉,掀了被子,把手里的药膏涂到他的额头和脸上,虽然本来是摸伤祛瘀的,但清清凉凉的,也有些降温的作用。
仔细地把脖颈上,肩胛,胸膛,还有其他地方的痕迹都上了药,又抬起他的腿看了看下面,玳玳花很红艳,但没有受伤,里面的东西也没有流出来。
但沈漱流还是涂了些药,圆润的玉塞也抹了药才给花蕊含进去。
“这些天真是辛苦了……”沈漱流轻抚玳的脸,亲了亲,等药干了,又给他换上干净的麻衣,掖好被子,才出了石洞去找祈。
“玳有点发热,我去给他找点药,很快就回来。”沈漱流交代祈,“要是我回来之前他醒了,你就让他喝点汤,尽量别吃烤肉这种火气重的东西。”
“好嘞!”祈一口应下,拍着胸口道,“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会做好的!”
沈漱流看了他一秒,又转头去叮嘱穆,留下祈崽在原地:“???”
什么都交代完了,沈漱流却还有点不放心,想着快去快回,拔腿就进了林子里,一目十草地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