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三角大头怒气汹汹地从灌木丛里蹿出来,快速打了个弯就追着沈漱流一家跑。
“它出来了。”沈漱流头都没回就感觉到了身后冰冷的杀意,立刻变成了兽形,把一家三口背上就马不停蹄地路,“应该不止一条。”
“我也感觉到了。”玳抱紧两只崽子,连藤筐子也顾不上拿了,直接往后面丢。
刚好砸中。
一堆大螃蟹从天而降,接二连三地砸在头上,三角大头都被砸懵了,起身后的三角大头可没停下,左拐右拐地追着他们跑。
玳回头看了一眼,后面足足有五六只三角黄花兽,龇牙咧嘴,嘶嘶作响,看着不追上他们咬一口,都誓不罢休,但它们头上的花都被压扁了,还有一只头上秃秃的,只有一根可怜的花秧子。
也属它叫得最凶,气到顺拐跑路,嘴里还吐着舌头,骂骂咧咧的。
三角黄花兽,一种长着蛇头蜥蜴身的三不象家伙,通体暗红色,只有头上的大花是粉色黄蕊的,这家伙平时都在睡觉,一般醒来只有一个原因。
——它想开了。
换句话说,就是它们想恋爱,想结婚生子了,而这三角黄花兽的私生活很混乱,喜欢多兽运动就不说了,但粉色大花只有在它们精疲力尽的时候才开花。
也就是说——
“这狼崽子真是命大,恰好捅了蜥蜴窝,恰好碰上它们中场休息,又恰好拔了它们的花,恰好回来,恰好被追。”银狼阴阳怪气。
没话讲,真的没话讲。
沈漱流真是要给自己的儿子跪了。
他和玳都这么聪明勇敢稳重端庄的,熊崽崽也乖巧懂事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笨乎乎的惹祸精?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嗷?”狼崽崽还没搞清楚状况,抬起小脑袋,疑惑地用小爪子扒拉母父,“嗷嗷?”怎么了?花花不好看嘛?
“你可别说话了。”玳郁闷地捂住狼崽崽的嘴,俗话说外甥肖舅,这话可这么不假,狼崽崽和他哥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
“嗷呜?”狼崽崽一头雾水,小爪子扒拉着玳的手,把脑袋和嘴巴解救出来,还往后瞧了瞧,看见那几只长花的大头,还高兴地咧嘴笑,“嗷嗷!嗷嗷嗷!”就是它们脑袋长的花!
三角大头一看见狼崽崽就红了眼,特别是突然头秃的哪条大蜥蜴,青色的眼珠子都要飙出泪来了,“嘶嘶嘶!”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拔了我的花!
头秃的大蜥蜴越说越气,嘴里骂骂咧咧,“嘶嘶嘶!嘶嘶嘶!”可恶!就是他害我阳|痿的!呜呜呜!
“嗷嗷!”狼崽崽还以为他们在和自己打招呼,摇着尾巴朝着他们嗷嗷叫,“嗷嗷嗷!”你们的花花好好看!下次我再来啊!
头秃的大蜥蜴眼更红了:“嘶嘶嘶!嘶嘶!”他还笑!他是不是在嘲笑我!呜呜呜!
“嗷嗷~”狼崽崽高高兴兴,银狼低低地叫了一声,“嗷呜——”闭嘴,你这个小笨蛋!
“ao……”狼崽崽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玳捂住了嘴,“别火上浇油了小笨蛋,你阿父和母父可要被你害死了。”
这下子好了,有一只三角黄花兽被自己幼崽拔了花害得阳痿,这片区域的三角大头都要记恨上他们了。
玳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捏着狼崽崽的脸一顿揉搓:“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本事,这么会惹祸。”
“?”狼崽崽还是懵懵的,熊崽崽转头咬了他一口,“啊呜。”阿弟别说话了,你又惹祸了。
狼崽崽:“???”
三角大头的嗅觉敏锐,耐性好又记仇,能一直追到他们怀疑人生,而且银狼只能带着它们往部落跑,来一招请君入瓮,顺便赚个外快。
——螃蟹都丢了,总不能白来吧?
“嗷呜——”银狼低低吼叫一声,脚下生风跑出了森林,三角大头也不甘示弱,四脚顺拐,追着他们就过了黑狼部落的护城河。
“嗷呜——”银狼低吼,城楼之上的兽人早就发现了他们,通知城楼下的兽人做好了赚外快的准备。
等三角大头被阳|痿蒙蔽了双眼,感觉到不对的时候,已经陷入了黑狼部落的包围圈,看着四面高大威猛的狼族,几只三角大头突然产生了退意。
“嘶嘶——”要不咱走吧?
“嘶嘶。”我觉得行。
“嘶嘶!嘶嘶嘶!”那我的花怎么办?
“嘶……”要不,你在下面?
几只三角大头面面相觑,然后猛地朝着一个方向冲,三角大头边跑边张开血盆大口,分叉的舌头嘀嗒着口水,看着可怕极了。
“嘶嘶!”
三角大头虚张声势,部落的狼族丝毫不惧,低吼着就是狠狠一抓。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