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鲤朝着府衙的门口走去,刚一连使用两次精神力,满脸疲惫。
每次使用妖术,其实都会对她造成消耗,所以她不轻易使用,但是刚刚,她只想速战速决,让想要害沐宝和糖宝的人快点认罪,然后被绳之以法!
棠鲤走到府衙门口。
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搂入怀中。
卫擎毕竟是刑部尚书,朝廷命官,主管刑罚,又是当事人,为了避嫌惹来闲话,所以并未出现在公堂上,而是在门外等着。
卫擎看着他媳妇儿疲累的样子,很心疼,将她抱起,上了马车。
棠鲤窝在卫擎的怀里,微微发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相公,安月公主认罪了。”
卫擎点了点头:“我知道,辛苦了。”
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相公,我睡一觉。”棠鲤道。
她说着,在男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眼睡去。
睡在他的怀里,闻着熟悉的气息,很温暖,很有安全感。
棠鲤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外面天光大亮。
她洗漱用过早膳后,就去隔壁看两个宝宝。
沐宝和糖宝排排坐,芙娘正在喂他们吃东西。
看见娘亲,沐宝的眼睛一亮,甜甜地叫了一声:“娘亲~”
糖宝也看戏那个棠鲤,用小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棠鲤走了过去,在糖宝身边坐下。
糖宝便顺势靠在她身上,懒洋洋的。
“夫人,玉娘有愧于夫人,经此一事,也吓到了,想在家照顾狗蛋,所以想辞去乌府的活计……”芙娘道。
棠鲤点了点头。
玉娘这次并没有酿成大错,棠鲤并没有怪她。
只是她的性格,确实不太适合留在沐宝和糖宝身边。
沐宝和糖宝是她的心头宝,棠鲤对近身伺候的人要求很高。
绝对忠诚,有脑子,拎得清。
芙娘这次的表现,棠鲤就很满意。
“芙娘,你去管家那里支取一百两银子给玉娘,让她好好陪着狗蛋。”棠鲤道。
“奴婢替玉娘谢谢夫人了。”芙娘连忙道。
夫人真的是很好的主子,这么好的主子哪里求?
是玉娘没拎清。
“我跟管家说了,你的月例每个月涨五两,以后就要辛苦你和我一起照顾两个宝宝了。”棠鲤道。
沐宝和糖宝虽然才一岁,但是比寻常一岁的娃娃成熟许多,挺好带的,棠鲤也不打算再找其他奶娘了。
芙娘,再加她筛选下来的丫鬟婆子,差不多够了。
“是,夫人,奴婢定当尽心尽力。”芙娘连忙道,忍不住眉开眼笑。
一个月多五两啊,一年就是五十两了,这涨的银子,比做小生意还挣得多!
……
安月公主那桩旧案也在查着,很快有了进展。
负责审理此案的大臣从一口井里找出一具女性的骸骨,根据一些特征判断,确实是那失踪的虞安娘。
安月公主曾在公堂上当堂认罪,再加上这一具骸骨,安月公主谋害虞安娘的事便是板上钉钉。
数罪并罚,安月公主最后被判杖八十,流放两千里。
牢中,安月公主挨了八十杖,满身血痕,奄奄一息。
她的脸色惨白,看着牢狱门口的方向,盼着她的郎君能来看她这一眼。
虞安娘已经死了十八年了啊。
她和吕安十八年的夫妻情谊啊。
再怎么,都是她更重要啊。
她的郎君,不可能这么绝情的。
安月公主盼了一日又一日,直到要被流放的那一日,吕安都没来看她一眼。
她和获罪的官员一家人一起,将被官差们押着去流放地。
就在即将离开京城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一匹马从远处而来。
安月公主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那抹身影靠近。
正是吕安。
“吕郎……”她几乎贪婪地看着他。
当吕安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安月公主已经泪流满面。
“吕郎,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的,你会来看我的。”
安月公主朝着吕安扑去,吕安却后退了两步避开,神色漠然。
“吕郎……”
吕安将一样东西递给安月公主,安月公主看清那东西。
竟是一封休书!
“夫妻十八年,大梦一场,这本来就是一场错误。你的欺骗,我的懦弱,一起害死了安娘,让她在枯井中十八年,不见天日,我不会原谅你,也不会原谅我自己。至此,我们恩断义绝,再无干系。”吕安冷漠道,转身离去。
安月公主站在那里,眼中的光彩一点点消失,只剩彻骨的绝望。
这一次,她真的后悔了。
她不该对乌家下手的,至少她不会失去她的郎君。
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