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顿竟然已经和柴明汇合,身边坐着无聊玩手机的叶玺,以及接下来就要参加U型池预赛的白一鸣。
所以自己这楼上楼下的找什么呢,关心则乱啊!
余乐一心一意归队,不知道身后的“小尾巴”一跺脚,停在了原地。
亚瑟再天真也知道自己这是有什么误会,再说也不能当着人教练的面挥“锄头”。所以等余乐回过神来的时候,亚瑟已经不在了。
所以这小孩儿是来干吗的?搞笑的?哦,不对,是来给他一个灵感的。
奥尔顿已经和柴明聊了一轮,余乐过来的时候话题已经聊到了尾声,余乐过去就听见柴明说:“……任何与名誉相关的事故都不能忽视,谢谢你奥尔顿,我会尽快和国内联系,也麻烦你把真相告诉霍尔曼吧,他说的话,相信很多人还是愿意听的。”
柴明身边已经没位置了,余乐选择蹲在柴明的身边,一腿撑在地上,手搭在立起的膝盖上,仰头对柴明说:“柴教,我这边有一些录音和照片,是李明宇发给我的。
您知道,他一直在说服家里人,归化的消息应该就是这么传出来的。
这期间他在队里的情况变本加厉,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他能够更早过来,那里的环境非常不好。”
柴明边听边点头,同时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空出的位置,等余乐坐上去的时候,话也说完了。
没等柴明说话,一旁埋头玩手机的叶玺嘀咕了一句:“你这是钓鱼执法啊。”
余乐却面色严肃:“你没看过证据别瞎说,我是一分钟都不希望李明宇再在那边待着,现在问题是他还没成年,他父母不松口,这事儿就定不下来。”
叶玺抬头:“所以他父母在想什么?你说的那些证据他父母看过了吗?但凡亲生的,也不会让孩子受这委屈吧?”
余乐沉默着点了一下头。
叶玺诧异:“知道还不同意?”
白一鸣突然插话:“这是大事,需要慎重。”
余乐也说:“家庭关系,工作收入,还有社会环境,不是谁都有那么大的觉悟。亲生父母当然心疼孩子,但其他人也要活下去,如果不是利益足够的大,谁敢轻易做决定呢?柴教。”
说着,余乐看向柴明,说:“我们能不能把这事儿办的大气一点,给人家和家人一些信心?
而且现在有这些留言,就是因为咱们都遮遮掩掩的,人家就仗着我们不敢提挖人这事儿使劲地编排。
既然都知道根源在哪里,不如釜底抽薪,格局大一点,也给人家一点信心?”
柴明盯着余乐看。
余乐目光凝聚。
柴明继续看。
余乐坚定地点了一下头。
然后柴明将头转到了一边儿,过了好一会儿,有点艰涩地说:“你叭叭地说了半天,能不能说明白一点?”
叶玺:“噗……”
白一鸣嘴角一勾。
余乐彻底斯巴达了。
默契!
爸爸!我们父子间的默契呢?
……
典国世界杯分站赛第一天。
上午障碍追逐资格赛,下午U型池预赛。
晚上还有一个夜场,比大跳台。
余乐在大跳台上,一如既往地发挥稳定。
约拿也稳定在第二名。
第二梯队就是亨利、约拿等人。
唯一郁闷的,就是能够拼出1800的白一鸣和亚瑟,因为自己脑残的原因,都没能在这个项目上拿到比赛的“门票”。
不得不说,这让约拿等人长舒一口气,让国际雪联的裁判和领导们,大叫惋惜。
毫无疑问,这两个年轻一代的突破,正在开创大跳台历史意义上的“1800全民时代”,但因为没有人知道的原因,却让这个时代晚到了一年。
这一夜,雪场的灯很亮。
像将宇宙所有的恒星都聚集在一起,照出这片晶莹剔透犹如童话世界的雪地,从大跳台上飞落而下的人像是化身成了风,卷起大片的雪花。
一团团、一簇簇,缤纷绽放,犹如白色的炙焰。
余乐在终点线后,和每一位跳下来的老朋友拥抱庆祝,大家说笑不停,聊着自己,聊着别人,大声地笑。
比起障碍追逐这个新项目,大跳台和坡面障碍技巧这两项,可以说是余乐绝对的舒适区了。
无论人,还是这个赛场本身,都能让他感觉到愉快。
雅克果然是第一个问起余乐那件事的人,他有点担心,他知道余乐很在乎国家队的名誉。
余乐搂着他的肩膀笑,眨了下眼睛:“放心吧,都解决了,你们很快就能得到消息。”
“什么消息?不能提前说吗?”
“嗯……怎么说呢,我其实也不太清楚他们会怎么做,先看着吧,当消息出来之后,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