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家的孩子,估计教养这一块抓的比较多吧。
吃了早饭,妹妹们又带着他们回宿舍,约好十分钟后楼下集合。
怪热心的。
这十分钟其实主要是给余乐他们收拾运动装备,昨天路未方拿了一堆东西过来,除了滑雪板没拿过来,其他都齐了。
其中滑雪服变成了专业的滑雪服,防风的面料里面夹着厚棉,裤子竟然还有背带,衣裤都是黑色的,胸口的地方绣着一面国旗,下面写着“国家滑雪队”。
安全帽、雪镜和手套一应俱全。
而且一口气发了十双厚袜子。
余乐估摸着这一套下来最少一千,而且国家队的用品基本一年一发,想想自己每年领到的两条泳裤,莫名有种自己亏了好些年的感觉。
程文海对这套滑雪服爱不释手,昨晚上就抱着睡觉,如今一抖落开,又痴迷地摸来摸去。
余乐在他摸着的时候将用品塞进了旅行包里。这旅行包也是发的,和滑雪服一个材质,感觉比余乐自己买的旅行包高档了一个水准,价格想必也不便宜。
培养一名滑雪运动员确实花钱啊。
十分钟的时间转眼过去,他们叫上石河,下楼的时候与妹妹们汇合。
这次他们走了不同的路,往院外走去,到门口看见还停着一辆大巴车,车上基本已经坐满了人。
他们一出现,车里的人就都转头看过来,也不知道在聊什么,看那眼神大概是和他们有关系。
上了车,车里却很安静,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注视着他们一直走到大巴车后面,久久没有消失。
一个纵队,余乐走在最前面,在走到后半截车厢的时候停了一下。
后排的基本都是空的,只有白一鸣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靠窗户的位置,他刘海有点长,所以歪头靠在窗户上发呆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着一丝阴沉感。
直到感觉到余乐目光,眼眸缓慢流转片刻,又移了回去。
果然是一副目空一切的傲然模样。
余乐在前面的空位坐下,程文海坐在他旁边,说:“那小子是挺傲的。”
余乐嗤一声笑了:“你的智商和小孩儿一样,他那叫傲吗?”
程文海不懂:“什么意思?”
余乐正要说话,车开动了,两人的注意力顿时转移到了车窗外。
陌生的地方,即将开始的新生活,他们到对一切都感觉到好奇。
八卦别人这种事,他们都已经是成熟的大人了,不聊,不聊。
大巴车在山下左拐右拐,开了十多分钟,还没有看见任何大型的建筑物,但路边上的自建房在这个过程里渐渐多了起来,卖的都是滑雪的装备,还有不少餐馆,以及小卖部。
想来到了冬季,这里很热闹。
又开了十分钟,袁珂小妹妹转头提醒:“马上就到了,看那里。”
余乐和程文海的位置视野不对,两人都拉长了脖子往对面看,就看在山谷掩映间,露出了白色建筑物的一角。
继续靠近,建筑物的全貌还没展现,余乐更先看见的却是一条通往山上的缆车,像是一条贯穿天地的玉带,有小小圆形如玉珠似的缆车在其上平缓地滑动,延绵到山丘的背面,不得不让人赞叹人力的伟大。
一个大弯后,大巴车开上了一条宽敞的大道,道路两边旅馆林立,像是一个个挺拔整齐的列兵迎着他们,直至目视他们抵达滑雪馆。
这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滑雪馆,同样长方形的设计,正门修建的巍峨气派,尾部建在山根处,深棕的颜色沉稳大气,远了看整个场馆的主体建筑,就像是一条从大山里探出半截身子的巨龙。
头部高高扬起,龙啸九天。
余乐下了车,难免不去对比他此生见过的“唯二”两座滑雪馆。
论新旧和设计风格,京城的滑雪馆确实又新又漂亮,但论气息浑厚,以及那历史沉积感,眼前这栋名为“晶洋”的滑雪馆更具有底气和力量。
柴明此刻就站在滑雪馆正门的台阶最上方,他那冷厉凶猛的气势与这座滑雪馆浑然一体,整个人似乎也变得无限巍峨,高山仰止。
余乐:……
呵,“借调函”。
但显然柴明的威严确实极高,程文海脖子一缩:“柴教。”
袁珂:“柴教!”
其他人:“妈呀!柴教回来了!!”
余乐不懂,问袁珂:“他骂过你?”
“没有啊。”
“你们都挺怕他。”
“看着就很吓人好不好!”
“……”
余乐想想,又问:“是头上的伤?”
“啊?不是啊,就连脸很黑,好像,好像下一秒就要开骂了似的。”
“不是没骂吗?”
“但眼神很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