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柴明却说:“但很可惜,事实证明我们的路没走好。”
贺川笑不出来了。
叶玺等人的脸黑了下来。
柴明并不理会这些老队员的想法,直言道:“华国冬奥在四年后举办,为了能够补足我们冬季项目的短板,国家要人给人,要钱给钱,给了我们最好的训练条件,所以我们也必须拿出最好的成绩回报。
奥尔顿教练的到来,将会成为我国障碍追逐项目的一个突破口。过去失败的经历告诉我们,我们似乎在一些基础上的东西走上了岔路,所以经过队里研究决定,老队员也好,新来的选训队员也好,我们将步调调整到一致,从最基础的东西开始训练。
进行淘汰。”
新来的孩子们还没听出什么,但老队员和贺川却因为柴明最后那一句话,脸色一变。
他们确实闹过要退出,但那只是想要达成某个目的的一个手段罢了。
自己退队和被淘汰是两个概念,尤其对于他们这些已经入队一年的队员,和被撵走有什么差别?
贺川上前了一步,脸上也没了笑,忧心忡忡的想要和柴明谈谈。
柴明没给他机会,继续说道:“不过滑雪方面的差距还是需要追上来,这方面小路你来负责,最多五天,中级场都滑不了的,就给他们买票。”
路未方点头:“行。”
这一下,新队员们也有压力了。
刚刚还活泼的队伍,都沉寂了下来。
柴明又看余乐和白一鸣:“你们两个这几天跟着去雪场训练,就没人带你们了,自己找一下状态,别把老东西丢了。”
“好!”余乐脆生生地应着。
体能恢复后余乐早就想要去训练了,但雪场里没有雪,听说大前天才开始造雪,今天还不确定能不能滑。
“走啊。”路未方带着人离开,见余乐还在原地,招了招手。
余乐挥手:“柴教,贺教,我们先训练去了。”
柴明这才看向了贺川,漆黑的眸子里都是不容置疑的强势,总教练和冠军教练的气场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贺川哽咽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老队员的事情当然是柴教扛着,余乐此时做好了队长的工作,和这些重新恢复活泼的孩子们交流,说说队里的事儿,也聊聊自己的事儿。
路未方和白一鸣走在后面,看着前面像大阳光带着一群小光团的画面,路未方唏嘘:“余乐果然是咱们队里的一宝,有他在的地方气氛总是很好。”
白一鸣自然认同,低声问道:“柴教真的会淘汰老队员?”
路未方收了笑:“必然的吧。不过从基础开始的决定也是有原因的,你和余乐经验丰富,也跟着贺川训练过,又见过很多场面,好好对比学习一下,把真正有用的东西学下来,这些小孩儿才是我们的未来。”
白一鸣没说话,但点了一下头。
路未方想到什么,拍头,笑了:“说起来你也是个孩子,不过却比任何人都靠谱。你必须要知道,如果没有你过去的经历,就不会有现在的你。”
“……”白一鸣垂眸,走快几步,不想和路未方再谈。
大巴车就等在路边儿,祖国的花骨朵们蹦蹦跳跳的上了车,只是路过看见未化积雪的雪山一角,就能引来一片片的赞叹声。
一朵怒放在路边的大芍药花也能换来一阵激动。
余乐看着他们,脸上带笑。
在怀揣希望的人眼里,世间万物都是美的。
到了晶洋滑雪馆,余乐帮着路未方给小队员们拿了雪板和防寒服,面对每个疑问都平易近人的认真回答。
年轻小孩儿们喜欢余乐的不行,就这么一会儿,都不喊乐神了,见外,叫哥。
换好衣服,余乐当先拉开最后一扇厚门,冰雪世界就华丽地展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入了初夏,这份清凉实在美哉。
“哇哦~~”来自南方的孩子们睁大了眼睛,眸子里都是星星。
余乐也很激动,眼睛里也都是星星。
他快三个月没滑雪了,这熟悉的白雪,熟悉的温度,激活了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欢欣跳跃,摩擦生热,脸上都有些发热。
将孩子们送到路未方面前,余乐就迫不及待地去了坡面障碍技巧的训练场。
这三个月的闭馆,赛道上替换了一些训练道具,为了符合现在国际赛场的难度,有两座平桥分别被炮台桥和“墙”替换,在弧形桥的滑出一侧,添加了一个很长的长桥,用于训练“梦幻联动”。
余乐为世界自由式滑雪打开了新的格局,华国怎么能不跟上。
事实上,在余乐冬奥赛场上那梦幻一滑之后,各国训练队都开始重视起了“梦幻联动”和“柔韧性”这两个训练,据说国际雪联对新赛季提出要求,希望更多加入“梦幻联动”的特色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