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走到牧柯身后哪怕是有十万火急的事也只是恭恭敬敬的待在后面,不敢出声惊扰了牧柯,就在后面等着牧柯发话。
“那批货怎么样了?”牧柯闻声,转头见来者是谁,便放下枪,取下耳罩,接过旁边的帕子擦了擦汗,慢条斯理的走过来问着。
“少爷,有一批货是被同一伙人给截胡了,还是未能调查到是哪个集团干的事。”
身旁的阿金恭恭敬敬的跟他汇报着,也生怕他一个不高兴,拿枪在他脑壳上打几个窟窿。
“妈的,废物!”牧柯一听,脸色一变,扔下手中擦汗的毛巾,伸出脚直接踹开了旁边的凳子,这力道已经把凳子给踢烂了。然后他扭头发狠的盯着阿金,问他:“还是查不到他是谁对吧!”
“是……”
“好样的,老子不信,他能藏一辈子!”牧柯拿起枪,随手在靶子上打了几枪,真的是快准狠,一点也没有留情。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不紧不慢的皮鞋声响,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谁是老子呀!”牧衡的声音在牧柯身后响起。
阿金见来者是谁,赶紧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
牧柯也扭头看是谁,瞧见人后,便赶紧放下手里的枪来迎接他。
“不敢,大当家的怎么有空来这里。”牧柯上前压下身子给他行了一个礼。
“你的货不是被人截了吗,我就来看看你。”牧衡眯着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他们俩感情不好。
因为牧衡在训练牧柯的时候十分的严苛,一点也不着情面,牧柯一直对他怀着怨恨的心态,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不过,这也是牧衡想要的效果。
毕竟,冷血无情才能无坚不摧。
“大当家应该是有别的事吧。”牧柯坐到他身旁,戳穿了他的目的。
“的确,星期一的晚上,帝临将会派出一艘游轮举办一场晚宴,我要你去。”牧衡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是还是保留了自己的目的。
牧柯听完后,只是挑了挑眉开口问:“我去干嘛?”
“我让你去多多认识女人,这次你别想逃了,我会派人盯着你的。”
牧衡眼看着牧柯都三十一岁的人,却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婚姻大事,他牧衡也正在一点点的退休,本想着过过天伦之乐的。但是牧柯没给他机会,他就天天催婚牧柯。
牧柯听见牧衡的目的后,勾了勾唇笑道:“玩女人可以,但是找媳妇不行。”
牧衡一听,脸色一变,但还是沉住气的跟他说:“牧柯,你给我去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管。”
“行,大当家的吩咐,小的明白了,先走了,不送。”牧柯迈开修长的大长腿,直接头也不回的带着下属离开了。
牧衡很气,敢这么对他的也只有牧柯有这个胆儿。
牧柯跟牧衡相比,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牧衡狠,可是牧柯比牧衡更狠。
牧柯去浴室洗澡了,水从上方淋了下来,牧柯仰起头感受着水滴在他脸上的刺激,他身上都是训练的时候留下的印记,鞭伤、枪伤、刀伤、大大小小的伤口都留在他的身上,他已经不是那个牧柯了。
他牧柯在这五年间成长了许多,早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样子了,三十一岁的他,冷酷无情的混迹于这个地下城,成为了牧家的二当家、牧二爷。
可是他还没有完全掌握实权,因为他的突然出现,五大家族的另外四位大当家是不会同意他掌管牧家的事业。
而且这几个月他也很不顺利,自己的货总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给截胡了,他越想越气。
“新官上任三把火吗,等我找到你,我一定让你下跪!”牧柯一拳打在墙壁上,手上已经被蹭出血痕了,可是这点小伤已经不算什么了。
牧柯很有魅力,三十一岁的他身上散发着成熟稳重的魅力,甚至还带了丝妖气,男人女人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尤物的,这是一个妖孽般的牧柯。
牧柯洗完澡出来,穿着浴衣到衣帽间挑衣服,一头银发湿湿的搭在头上,他似乎从来不去吹干他,之前是有人给他吹过,可是早已经没有了,他也毫不在意。
这五年,牧柯都没有去找过阎旅烈。就好像这个人已经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了一样,时间久到他都要忘记了。
他挑好衣服扔在一边,然后把自己摔在床上,他躺在床上转过头看向一个鱼缸,鱼缸很大,可是里面只有两条鱼,他们叫接吻鱼。
牧柯盯了一会儿,然后起身走到鱼缸旁,他拿起旁边的鱼食往水里投放了一些,看着两条鱼吃的很欢快的样子,牧柯勾了勾唇,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他有时候会想,他养鱼只是喜欢接吻鱼,而与阎旅烈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