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向阳就把安安放下来,抱在怀里。
“部队里听说早几年也是经常搞舞会的,那时候就是相亲用的。我去还车的时候,还听后勤说,下个月的相亲会八成也会恢复跳舞呢。我过去那会子,小周就在那一大大、二大大的。”
“各种意义上的改革开放……”
“一大大、二大大……”安安才在幼儿园里学了这个,这会听到她爸说,小丫头又在爸爸怀里扭了起来。她刚才就看人家跳舞看得投入极了,都不太愿意走的。
“安安回家给爸爸妈妈跳。”卢向阳轻拍了下闺女的后背。
到了家,林青禾找出来一个小周从南方给他们带回来的皮箱装衣服。
“明天早上去,后天下午回呗,咱仨也去看个海边日出。完了回来了你在家好好歇一天,大后天去学校正好。”林青禾从衣柜找衣服,边对卢向阳说。
“行,都听你的。”
“行,都听你的。”安安怪模怪样的学爸爸说话,林青禾被她逗得直笑。
“好哇,让你学爸爸!”卢向阳佯怒,抱起安安往天上扔,吓得她哇哇大叫,落下的时候,卢向阳稳稳的接住她。
“还要!”安安眼睛眯成月牙,咧着嘴笑。
两人在旁边玩闹,林青禾挑着衣服。她想起来之前看过的一部外国电影里,主角一家三口都是穿着颜色一样的衣服,她当时就记下了样子,那周末回来就和嫂子一起做了差不多的出来。
放哪来着?
好不容易找到了衣裳,她回头一看。好家伙,卢向阳去给安安放洗澡水了,就一错眼的功夫,她刚才放在床上的衣服全被安安抖散了。
“卢嘉穗!”
“洗香香咯。”干了坏事的安安听到自己的大名就赶紧溜了。
“都是你爸惯的!”林青禾边嘟囔边重新叠衣服。
等林青禾洗完澡,卢向阳说要带着安安洗衣服。他拿了洗衣盆放在院子里,倒了洗衣粉,又接了水。
“闺女进去,用脚踩。”安安哪懂什么洗衣服,她当她爸和她玩呢,乐颠颠地听指挥跨进洗衣盆里。她的小脚丫子踩在衣服上,还自己给自己喊一二三四打节拍。
很快洗衣粉就出了沫子,她更乐了,泡泡,她喜欢!
于是不止是脚丫了,人也半蹲着,用手去掬白花花的泡沫,然后嘴巴对着吹。
“哎哟,闺女别玩了,快踩。你小心站不稳跌倒,一会子你妈看到了又该说你了。”卢向阳话音才落下,安安就一个趔趄摔在了盆里。
好在下面有衣服垫着,痛倒是不痛,小丫头沾了一身泡沫,还冲她爸傻笑。
卢向阳扶额,怎么说来就来?
他把闺女捞出来,重新带进浴室里。林青禾正在浴室外间擦头发,看闺女一身泡沫的,正想说两句呢,卢向阳就抢先说,“安安你太不听话了!爸爸得批评你,让你学着洗衣服,你玩泡沫,妈妈洗衣服多辛苦,你下次不能这样了!”
林青禾被他那装的一脸严肃的样子逗笑了,“行了,你快带着冲冲吧。”
……
第二天卢向阳晨跑回来也才五点不到,叫醒媳妇,又抱着安安去给她换衣服刷牙洗脸。
早饭是卢向阳回来的时候在胡同口买的,豆花和猪肉火烧。
吃过早饭,带好行李,一家人就骑着自行车往火车站去。买完最早的票也才六点多一点,他们到了,正好先去招待所稍微休息下,然后就能去吃午饭了。
上车的时候,可能是现在时间比较早,车厢里还挺空的。安安学着火车发出的呜呜声,她现在正处于一个喜欢模仿的年纪。
从京都过去火车四小时。刚开始安安觉得新鲜,小嘴不停嘚吧嘚吧,后来窗外相似的景色她大概是看腻味了,就开始不耐烦了。坐着也不老实,动来动去的。卢向阳只好泡了奶粉,又抱着她在车厢里走动,好不容易才把小丫头给哄睡了。
直到他们都下了火车,到了招待所,安安才揉着眼睛醒来。
看着陌生的环境,她有些怯怯地叫了声爸妈。林青禾正在整理行李,卢向阳从床上抱起闺女。
“大闺女哎,咱们到咯。别怕,爸爸妈妈都在呢。爸爸带安安洗脸,等会带安安去吃饭饭好不好?”
这座海边小城的火车站都是上个王朝建的,就在这海滨附近。他们住在离火车站不远的招待所,出门很是方便。刚才登记的时候卢向阳就问前台那个同志哪里好玩又有什么好吃的。
他们这海滨夏天的时候人还是挺多的,但是基本都是本地人或者在这边疗养院住的干部家人。像卢向阳和林青禾这样带着孩子出门不是走亲戚而是单纯旅游的人不多。
一家三口稍作休息后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