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都没事了,自然不能和眼前还在他们面前强撑着的将军比。
看着魏定脸上因为熬夜处理军务生出的疲态,他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单膝跪地,抱拳道:“将军,您要多关心自己的身体,我跟随将军多年,可从没听说洁牙会口吐白沫的,您就告诉我们吧,别一个人扛。”
因着那声惊呼,跟着一起进来的一众亲卫,也都齐刷刷的跟着单膝下跪抱拳,面带担忧的看着他。
魏定看着跪了满地的人,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说实话都没人听,还一个个死心眼的认为他真的中毒了。
想起这两天为了准备开战,没什么时间习武,一把抽出旁边兵器架上的长戟,下令道:“不信是吧,我们演武场上练练。”
在地上跪着的一众亲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将军不会在强撑吧。”
“试试就知道了,要是将军身体有恙,我们定不能再让他身先士卒了。”
“快点,留两人值守,其余人都跟我来,将军都走远了。”
演武场上。
月光下长戟刃芒在漆黑如水的夜中不断闪现,那手持长戟的人一转手腕,就见长戟在他的手中舞出一个刁钻的弧度,刃芒像是破碎的星光一样闪烁,却没有伤到任何一人,连接拿到寒光的杆,一下子将前方四人震得接连后退几步,最后跌坐在地。
中间那挺拔的身影,在一众人不约而同纷纷跃起攻击的时候,将一手长戟舞得虎虎生威,矫健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刃芒在他周围不断闪烁,不断化解开众人的攻击。
一开始还收着手,担心伤到“中毒状态不佳”的魏定,但是很快就意识到不对了。
尤其是感受到身上传来被击打到的部位传来一阵阵疼痛的时候。
这可是将军收着呢,这要是被长戟前方的枪尖,或者旁边月牙形的锋刃伤到,他们早就命丧当场了。
将军真的没事!
即使身上疼痛不止,但是众人神色都轻松了许多,担忧的情绪散开了。
魏定看着手捂着胸口或者其它部位吸气的亲卫,想起他们刚刚的担忧,心里也一软,手上的长戟方向一转,只打向身上肉最厚的位置。
感受着身后传来的疼痛,一众亲卫都差点忍不住叫出声来。
但是怕闹出动静被人围观看笑话,只好将呼出口的疼痛咽下,强打精神应付那神出鬼没的长戟。
武十又一次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炸裂般的疼痛,忍不住讨饶道:“将军,我错了。”,话还没说完,就又有感觉一股力道落下来,“疼,疼!”
急中生智,他终于想起了一开始过来的目的,连忙出声道:“将军,我是来通传好消息的,石哥还有大家都清醒了,军医说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
在场所有人听到这话,都停住了动作,魏定更是直接将长戟一抛,扔进了最近的一个亲卫的怀中。
“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魏定转身大步流星的朝医帐走去。
到医帐的时候,看见里面昏黄的灯光,脚步一滞。
今日军师可都和他说了,这种药物不仅仅凶险无比,就算成功了,后面也很有可能带有别的后遗症。
掀开帘子的手微不可查的停滞了一小会儿,最后还是坚定的掀开。
“将军你来了。”
“将军。”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个半靠在床头,正在喝粥的身影。
脸色明显好了一些,说话的声音也气息足了不少。
魏定看着他们,尤其是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石海,压抑了多天的苦闷烟消云散,畅快道:“好!”
“好好养伤,等伤养好了,我们还一起上战场杀敌。”
石海轻咳两声,询问道:“听说是军师救了我们,军师居然还会医术?”
魏定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军事说这种药其实有很大的风险,而且制取成本很大。”
石海听了之后,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不过很快将其藏起,笑着说道:“我们可真要好好感谢军师,要不然我们这次可是马失前蹄,真的要去见阎王爷了。”
周围几位亲兵也是纷纷感谢道:
“是啊,之前我还真的以为我要死了,没有想到,居然还能得救。”
“我感觉真有些看不透军师,她这一身本领到底是怎么学的?”
“我觉得还是人聪明,你看看给我们设计的巡逻路线,根本就是现想出来的,聪明人学什么都快。”
看大家如此有精神,魏定心里更是安定了些,走到石海身边坐下:“此战我必将呼延拓斩于马下。”
石海自然是明白魏定的心思,抓住魏定的手嘱咐道:“这呼延拓行事诡辣,将军定要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