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
他抬起那条完好的胳膊按了上行键,脸色冷冽骇人,那位服务生没再敢跟过来,但立刻通知了经理。
看秦仞这副样子,他觉得在这里发生什么命案也不稀奇。
电梯停在三楼,秦仞跨出电梯,搜寻着阮莺的踪迹。
该庆幸还是该哂笑?
那两人卿卿我我磨蹭得很,竟然还没有进房间,秦仞看到他们时,厉凌风刚带着阮莺进房,一脚将门给踢上。
秦仞大步走过去,他是来带阮莺走的,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冷肃着一张脸走到门口,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叫声。
那种叫声,他曾经沉迷过、故意使坏折磨要她无法控制的破口而出过,所以最熟悉不过了。
伸出来的拳头就这么硬生生的停在了空中,一寸一寸的僵滞。
声音消失了,也许是因为男人被撩拨得无法控制,用唇舌堵住了女人的嘴。
门背后是一副怎么样的旖旎风光,秦仞的脑海里已然浮现出一幕幕画面。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结实的、染了鲜血的胸口上下剧烈起伏。良久之后,他转过身朝电梯口走去。
“秦总?!”气喘吁吁带着保安赶上来的经理看清染血的男人是他,吓了一跳,“这,这是——”
秦仞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冷道:“让开。”
经理虽然跟他打的交道不多,但唯一一次服务,这位爷也是相当好说话的样子,跟别的二世祖完全不同。
今天这种要杀人一样的风格,实在是让他发懵更是发慌,于是赶紧让开路,干巴巴的看着他一步步离开。
“经理,这人是谁啊?”
经理咽了口气,一巴掌拍在服务生头上,“甭管是谁,这事今天都不能往外说!听明白了吗?”
他扫了几人一眼,“都给我管好自己的嘴!”
“是!”
……
“醒了?感觉怎么样?”
阮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揉了揉眼睛,“厉凌风?”
“嗯,感觉好吗?要不要去医院?”厉凌风在床上坐下,俯身摸了摸她的脸。
“初瑶怎么样了?她有没有事?”阮莺边问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语气急迫。
“她没有事。”
“真的?”
厉凌风按住她的肩膀,从床头柜拿起手机拨出一串号码,开了外放。
不一会儿就传来沈初瑶生龙活虎的声音:“厉姐夫,有什么事吗?”
“你姐晚上有事,我晚点送她回来。”
“噢!好的。”
电话挂断,阮莺松了口气,用力按了按额角,“谢谢。”
窗外,天已经黑了,屋内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橘黄色的灯光笼罩在两人身上,营造出温馨的氛围。
厉凌风看着她,喉结上下动了动,“晚晚。”
他揉了揉眉心起身,将放在沙发上的几个品牌服装袋拿过来放在床上,“去换衣服,换完我带你去吃饭。”
“我不是很有胃口。”
他挑出一抹笑,“你不饿我也该饿了,等你很久了,去吧。”
说完转过身坐到沙发上。
阮莺理了理睡袍,从被子里钻出来,提着服装袋去了浴室。
她现在全身乏力,说没有胃口还真不是推辞。镜子里的人面色发白,看起来有些憔悴。阮莺捧了水洗脸,将衣服换好出去。
对于他们见面之后发生的事情,厉凌风没有说,她也没率先开口。
到餐厅,香味传来,阮莺这才有了饿的感觉。厉凌风点了几个菜,大部分都是她喜欢的。
等菜的途中,阮莺打开手机看了看,上面有七八个秦仞的未接来电,都是在下午打的,时间非常集中。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信息。
阮莺想了想,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过去:「怎么了?找我有事?」
直到他们把这顿饭吃完,她都没有收到回信,亦或是一个电话。
厉凌风找服务生要了两杯热水,看阮莺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喝了半杯才开腔。
“晚晚,你是不是跟什么人结了仇?”
阮莺摇了摇头,神色微微收紧,盯着桌面看了几秒抬起头来,“今天的事是不是不止……我那样?”
“嗯。”厉凌风没有隐瞒,“下午的时候,以你为女主角的小视频在网上疯传,不过网警没有任由这个事情闹大,很快清除了视频和相关讨论。”
小视频?网警?
阮莺敏感的察觉到这视频并不简单,回想到在第一设计学院女厕里发生的事,她顿时神色一凛,“下流视频?”
厉凌风再度点头。
“视频和相关讨论的关键词都被禁止了,但这事一开始是从设计学院内部传开的,所以私下的讨论肯定禁不了。”
厉凌风勾唇一笑,笑意带着几分阴沉,“这种招数虽然不入流,但够恶心,够抓眼球,那些人就跟屎里淘到金一样兴奋的到处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