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王大婶子捂着嘴站立不稳的往后退,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流进袖子,眼神净是恐惧,被这场面吓到的姜云生连忙扑到姜渔晚身边,抱着大腿偷偷的看。
王大婶子退出姜家大门跌倒,外面探头探脑的人也看清了她的模样,只见王大婶子的嘴皮子像被什么东西裂开,随着她倒在地上还有类似于牙齿的东西混着血落下。
“这?”
“发生了什么事?”
围观的人面面相觑,神色惊惶,最后还是一个村民往路口跑去“我去找村长来。”
里面,千里将手上的茶杯碎片丢进角落,靠着门框抄着手闭目养神。
“姐。”姜云生手比划着“就突然,就,就……”
姜渔晚将姜云生抱起来,目光看向千里,她出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这人的手像是扔出去什么东西。
“你放心,我自担责和你无关。”千里说完就转身回屋。
姜渔晚抿抿嘴,追上前两步“谢谢!”
收到消息最先赶来的是张陵游,王大婶子看到他来了连忙冲上去“唔!”痛苦哀嚎。
“手放开,我先看看!”张陵游拿开王大婶子的手看见眼前的一幕不由得头皮发麻,只见王大婶子上牙骨死死嵌着一小块瓷片,因为力度太大生生将嘴皮裂开还有几颗门牙震落。
“张大夫,你快给我娘子上药啊!”吴实吓得手脚发软,见自家娘子伤成这样子只能哀求张陵游快些医治。
“嗯!”张陵游拿出一个小酒瓶子淋在镊子上,对旁边的人说“你们来按住她。”
“好!”旁边围观的几个壮年男子就过来分别按住王大婶子的肩膀和手脚。
张陵游先是用了麻药,但因为伤在面部也不敢用太多“还是会有些疼,忍住!”
“唔…”王大婶子痛的几欲昏厥。
张陵游动作极快,取出针线缝合包扎,差不多一盏茶时间就处理好了“我明天再来换药,这些日子只能吃点流食,不能吃硬的东西。”
包扎了伤口,王大婶子在麻药的影响下昏昏欲睡,可是她还记得自己是在姜家受的伤,手缓缓抬起指向那边,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星子。
吴实却以为她是要找自己,连忙将她抱起来“张大夫,我先送娘子回去,在送诊费来!”
不要,我要撕了那姜渔晚!王大婶子不停挣扎最后还是敌不过麻药的药效昏了过去。
人走了,空气里还充斥着血液的腥甜味,站在旁边好一会的村长才说话“到底怎么回事?”
来找村长的人站出来“我看见王婶子从姜家出来就……这样了。”
“是啊,我也看见了,好多血!”
“怎么会?”村长目光看向站在门边上的姜渔晚“晚晚,到底怎么回事?”
“我…”
姜渔晚刚想说什么,姜云生就站出来“是她非要闯进我们家来,我不让,她推我,还骂我!”姜云生泪眼汪汪“可是我们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她突然就流血了,我们不知道。”
村民闻言低声议论,交头接耳“莫非是欺上门,姜家的祖先看不过去了?”
“不知道啊!”
“我觉得是,我要是死那么早,留下一双年幼的儿女,我也不愿去投胎。”
张陵游和村长对视一眼,他们都想到的是千里,看的出他是一个会武功的人,只是不知为何他们又别开脸不作声,等他们议论完了,村长才说道“你们都是看着晚晚她们姐弟二人长大的,云生那么小,晚晚也不是那样的人,想来还有其他原因,就都散了吧!”
“可是我听见王婶子喊了一句里面有野…男人。”说完又紧紧捂住嘴,说这话的正是和王大婶子臭味相投的李婶子。
经她这么一说,好几个人都想起来了,一时目光再次看向姜渔晚,姜渔晚手心发汗“不是的…不是!”
“是我动的手。”千里一步一步走出来,目光扫视全场,在场的人都被这视线看的下意识瑟缩脖子,好吓人,感觉对方不是人而是一个吃人的恶兽。
“公子,和你没关系,是…”
姜渔晚想说什么却被千里的眼神冻住,千里继续说“有些人管不住嘴巴,就不如闭嘴!”这话一出,胆子小的人双腿一软栽倒在地,双手紧紧护住脖子生怕对方过来拧断。
“这,千里公子纵使王婶子出言无状,你也不该…”一把小刀直直插在村长脚尖前一寸,吓得他身子一歪,张陵游连忙扶住他。
“这次是嘴,下次就是命!”千里说完,留给众人一个冷酷无情的背影。
“这…”村长语无伦次“陵游,他…”
“王婶子本来平日就嘴碎,这次算是个教训吧,若是她遇到更狠的人,恐怕这会命都没有了。”张陵游少年时游学各地,见识过许多视人命如草芥的人,今天王婶子的教训已经算是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