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她不出现……”
“若是她不出现,我也不会再多看你一眼,当初我本应该与初可做了断,但因一时间还放不下对她的感情,便将罪孽拖到了现在,拖到了灵儿的身上。
我将灵儿带回来以后,你便总在她不经意只见对她下狠手,又在灵儿怀孕之时,与寒林联手,挑起我心中的疑惑,让我斩断了灵儿的金线。灵儿离开后,你依旧不依不饶的多次去刺杀她,我说的可有错?”
“没错!我恨她,你虽然不是因为她才离开我的,但是即便你与我在一起,也不像对她那般挚爱。”
“因为……”莫夜予打断了初可的话道:“你不配!”
初可听完后,捂着剑的手一颤道:“你我也曾是夫妻。”
“正因为你我曾是夫妻,我才会对这般的忍让,你我之间的恩情,早已经被你消耗光了。如今,你我也该了断了!”
莫夜予捏断了初可的佩剑,将其仍在了一旁,他将手中的月牌丢给了阿青,一手握住初可的手腕,一手伸向她的胸口,捏住她体内的鬼丹便向外拉扯,而此的初可茫然的看着莫夜予,不曾感受到一丝疼痛。
初可拦住了莫夜予的手道:“我与你一起进熔炉!”
“我不想与你一起。”莫夜予说完捏碎了鬼丹,初可此时一滴泪跟着掉了下来。
鬼丹中的鬼气扑向了莫夜予身体,莫夜予唤了一声:“月老,是时候了。”
阿青犹豫看着莫夜予。
莫夜予道:“这是目前能救灵儿和孩子唯一的方法,月老请吧!”
阿青放出相思绳将月牌牢牢的捆住。他动用灵力引着了月牌中锁住的月光,莫夜予又回头看了灵儿最后一眼,立刻被月牌吸了进去。
初可见状想要上前拉住莫夜予与他一起进入炼炉,莫夜予推开了初可,一瞬间便消失了。
此时的月牌立刻燃起了萤光之火,初可静静的看着月牌燃烧着,她转头又看了一眼水灵儿一时间忘记了流泪,敛翊瞬间拦在了她的面前,她笑着说道:“我现在体内已经没有了鬼丹,早已经伤不了她了。”
初可轻声笑了一下说道:“这样也好,我一个人陪阿予离开。”
说罢,她将鬼玉剑的碎块握在胸前,拿起那个短剑刺向自己的腹中,然后倒在了地上慢慢消失了。
从此这个鬼城便没有了鬼王与鬼后。
月牌足足燃了一天一夜,水灵儿便在床上睡了了一日一夜。三人在房中守着水灵儿,一群小鬼呆呆的守在门外。
只见玉牌中的颜色渐渐退去,月牌中的那一团黑气已经化作了一圆晶莹的明珠之光。
阿青将月盘中的灵力推向了水灵儿。灵光进入了水灵儿的腹中,水灵儿腹中那一团绿色的灵力被灵光一击则退。水灵儿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灵儿——”雪印上前扶住了水灵儿。
水灵儿揉了揉头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夜远楼。”
“夜远楼?鬼王的府邸?”
“嗯!”
“我怎么……”水灵儿还未说完,只觉得胸口一阵恶心,她捂着嘴干呕了几下,雪印帮她顺着气息,门外的小鬼端进来了水和汤药,这是莫夜予曾经吩咐的。
水灵儿喝了水,然后指着那碗汤药问道:“这是什么药?”
小鬼回道:“这是仙子的安胎药。”
“安胎药?”水灵儿摸着肚子问道,“我怀了孩子?是谁的?”
雪印一皱眉头虽为不忍,但还是说道:“是莫夜予的。”
“鬼王?我怀了他的孩子?那现在人呢?”
水灵儿刚问完此话,一旁的小鬼便擦着眼泪,阿青在一旁说道:“刚刚发生了一些事,他离开了。”
水灵儿暂时未能理解阿青之意便又问道了一边:“他去哪儿了?”
敛翊轻声的说道:“他,离开了。”
水灵儿一时间竟想不起莫夜予的长相,但是听到这句话,心口不免觉得苦涩难耐,她握紧了胸口沉声问道:“怎么会这样?”
雪印则是将汤药端起送到水灵儿面前说道:“先不要想那么多,你先把药喝了吧。”
等到午后,水灵儿坐在床上,她依旧是没有想起莫予的样子,但是心中依旧是觉得苦涩难忍,她走下床来到院子中透透气。
雪印跟在了她的后面陪着她一同坐了下来。
水灵儿望着那院中的花问道:“小印,你记得莫予的样子?”
“嗯——”雪印轻声应了一声。
“可是,为什么我想不起他的模样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雪印笑了一下说道:“你是蝴蝶嘛,记性总是不太好的,而且很多东西,想不起来也不是一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