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盛长歌,一定是死了。
就是黑甲军,也都死了,真是好,好!
慕北鸣脸上弥漫上喜悦,一挥手,急速逃跑。
他的人不能都折损在这里,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只要盛长歌和景廷死了,就再也没有后患了!
黑影簇拥着慕北鸣,呼啦啦的往后退。
而平静很久的池塘,突然就喧闹起来。
水花四溅,黑甲兵从里面钻了出来,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咦,盛世子和摄政王还没有上来,几个水性好的立刻潜水下去。
景廷指挥人用力的拽倒铁笼子,把底部的木板用匕首捅了一个洞,就用脚用力的踹。
可是,那笼子底下的木板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格外的坚固!
而笼子里的盛长歌突然脸色苍白的捂住自己的肚子,她嘴里的竹管也因为这个动作而掉落。
盛长歌直接在笼子的底部蜷缩成一团。
她不仅仅感觉到了水的冷,还感觉到了疼。
她的腹部,在剧烈的疼痛着,似乎有匕首在里面搅动一般。
疼得她的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冰凉的池水疯狂的往她的口中灌去!
奶奶的,大意了,今日不会命丧于此吧!
景廷不语,疯狂的揣着木头,那木头被好几个人这样用力的踹,终于破了一个洞。
景廷也不管木刺扎入胳膊,直接伸手,小心翼翼的把盛长歌拽了过来。
他抱着盛长歌,直接窜出水面。
一接触到外面新鲜的空气,盛长歌就剧烈的咳嗽着,整个人脸色苍白的在景廷的怀里蜷缩着。
气息微弱,奄奄一息的样子,让景廷浑身布满了杀气!
“叫追月!”
盛长歌不对劲,此时的盛长歌似乎是特别的痛苦,难道是蛊毒,是孟云卿想要盛长歌死,所以催动了蛊毒?
景廷抓过听风拿来的大氅直接裹住盛长歌,抱着翻身上马直接奔着明月楼而去。
这里,距离明月楼最近。
追月和司艳都赶来了,两个人进入了房间。司艳给盛长歌换衣服,看着疼的几乎没有什么意识的盛长歌。
司艳的眉头紧紧的皱起!
“世子爷哪里受伤了,怎么有血!大腿吗?”追月指着盛长歌亵裤上的血迹,就要伸手去看。
“追月,去要热水和汤婆子!”司艳连忙说。
追月疑惑的出去了。
司艳快速的给盛长歌换好衣服,才眉眼复杂的看着盛长歌,竟然在这个时候……
景廷这个时候才有了后怕,若是刚刚来迟一点,那盛长歌……
他不能去想那种结果,只要一想,胸口就像是被用手抓住了一般,剧烈的窒息感。
他想要换衣服,却发现,自己的手是在颤抖的,手臂上腿上,有很多木屑刺伤的地方。
他没有疼痛的感觉,只有一种如影随形的恐惧。
似乎,盛长歌在景王府掉入湖水中的那一次的感觉又来了,甚至是比那一次还要剧烈。
“王爷,宫中有事!”听风匆匆进来。
景廷站着,浑身湿哒哒的站着,从窗口看着皇宫的方向,皇宫的方向火光四起。
紧接着就是轰隆的声音传来,有一些建筑以眼睛可见的速度消失在视线里。
“现在,去吗?”听风小心的问,现在他家王爷一定心情不好,他不要挑战,因为一定会挨揍!
景廷笑了,那笑容森寒,冷漠:“等本王休息好吧!”
慕家的事情,他那么积极干什么,想要打打呗!
“破庙废弃的宅子都布局好,随时准备掀了!”景廷眯着眼睛看着皇宫的火光,“全城搜捕沈祭酒!”
“另外,告诉京城各府衙,静观其变!”
本王让你慕北鸣折腾,不彻底的洗牌一次,怎么才能开始新的征程!
斗的是慕家的人,伤的是慕家的人,他景廷乐意看戏!
谁让,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算计盛长歌,当谁是好欺负的!
司艳从屋子里出来,景廷立刻迎上去:“艳姨,她没事吧?”
司艳愣了一下,只有盛长歌和黑甲军的人才叫她艳姨,这景廷怎么也叫上了。
摄政王叫她艳姨合适吗,他们没有那么亲近好吗?
“没事,就是身子骨弱,受了寒气!”司艳叹口气,这个时候还真的是受了寒气,要调理很长一段时间了。
景廷总是感觉司艳有话没说,但是又不好接着问。
他进去看了看昏睡的盛长歌,看着捂着肚子的汤婆子,转身出来。
追月站在他的房间里。
“到底怎么回事?”
“脉象像是女人来葵水,可是盛世子是男人啊,难道和蛊虫有关?”追月也是疑惑的要命。
景廷如遭雷击,黑沉沉的脸色瞬间就变成了红色,眉眼间竟然有了丝丝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