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说!我不许你说!”贺沢诚又羞又气,狠狠地瞪着他。
他知道五条悟说的是那个雨夜两人第一次发生关系的事。
那时候的贺沢诚是被半强迫着的,年少的五条悟发起疯来真是肆无忌惮的。
“好凶啊诚~”五条悟这么抱怨着,唇角却勾着,显然心情不错的样子。
而旁边默默用餐的伏黑惠却再也没有了胃口,他听着五条悟和贺沢诚说着他们年少时独有的共同回忆,打着自己不知道的哑谜,只感觉心情一阵沉闷和酸涩。
不该这样的,伏黑惠默默告诉自己道,五条悟对贺沢诚的付出和感情,自己怎能大言不惭地说比得上?
两人之间的如此情谊是理所当然的。
伏黑惠看着落地窗上大大小小混乱无比的光斑,周围的店铺太多,各种颜色的光混乱地不受控地胡乱投射到玻璃窗上。
伏黑惠想要平静下来,想要克制自己不该有的嫉妒的心情,却只是让自己更加的心乱如麻。
尤其是当他回过头,却发现那个他不熟悉的夏油杰不知何时凑到了贺沢诚旁边,他的心情就越发的糟糕了。
“夏油君,我感觉自己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我就要醉了。”贺沢诚努力坐直身子,浅金色的重瞳蒙着一层雾蒙蒙的醉意,仰头看着夏油杰。
夏油杰嘴角轻轻地勾了一下,又不动声色地放下。
他揽着贺沢诚的肩膀,神情温柔,语气柔和地劝酒道:
“再喝一杯吧,诚,我们好久没见面了,你难道就不能让我喝个尽兴吗?”
贺沢诚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晃晃地端起了酒杯,和夏油杰碰杯道:
“好吧,最后一杯了,我不想再喝了。”
然而夏油杰又温声诱哄着他喝了五六杯。
伏黑惠看着看着皱起了眉头,他看着变得越来越醉的贺沢诚,又看了看戴着墨镜、双手撑着下巴轻笑着看着两人的五条悟。
奇怪了,五条老师为什么不阻止他劝酒?
他刚这么想完,就听到贺沢诚撒娇一般的声音低低地响起:
“夏油君,我、我喝不了了,我已经、拿不起杯子来了。”
贺沢诚的声音听起来又轻又软,还带着种湿漉漉雾蒙蒙的醉意,让在场的几人听得一阵心跳加速。
夏油杰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然后他揽着贺沢诚,在他耳边轻笑了一声:
“拿不起杯子?没关系哦~”
说着,夏油杰就把他一把抱进了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膝头,拿起酒瓶对准了贺沢诚在灯光下泛着水光的唇瓣,慢慢灌了下去。
“喂!”伏黑惠皱起眉头,刚想制止,却见到夏油杰怀里的贺沢诚朝自己望了过来,伏黑惠想要说的话一下子卡了壳。
贺沢诚躺在夏油杰臂弯里,眼神迷茫而清澈地朝他看了过来,他白皙的脸颊上泛着红晕,像是对各怀鬼胎的几人的心思完全的一无所知。
金发金眸又容貌昳丽的他因为这种相貌,天生就有着一种圣洁又纯洁的感觉,而此刻的他却无力地任人抱在怀里灌酒。
他迟钝地吞咽着灌入口中的酒水,头部无力地微微后仰,露出了他白皙而修长的脖颈,而上面小巧的喉结,正随着他一无所知地配合着施暴者缓慢地上下滑动着。
无法吞咽的酒水争先恐后地顺着他的下巴流了下来,水红色的唇瓣在昏暗的白炽灯下散发着诱人的光,贺沢诚一副天真又迷茫的模样,配合着他被酒水打湿的衣襟,那副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模样十分能勾起人的破坏欲。
而向来乖乖牌的伏黑惠也不例外。
伏黑惠现在有一种很想要破坏些什么的冲动。
他不想要摔桌子摔椅子,也不想要和最开始的那个酒鬼一样摔酒瓶。
他想要……
伏黑惠垂下的睫毛慢慢抬起,看着贺沢诚被弄得乱糟糟的样子。
他想要破坏掉这个人。
说不上来是那天的梦影响了自己,还是梦本就是自己潜意识的体现。
雨天伏黑惠试图委婉地掀起一角,狡猾地以退为进的冲动表白,或许是梦的影响,又或许是自己本来的愿望。
而是什么原因并不重要,伏黑惠是个遵从实际的人,那些哲学化的人生思考与他无关。
就像小时候的他渐渐不再思考伏黑甚尔为什么变成了一个人渣,而是静默地接受了伏黑甚尔不会再回家的事实一样,伏黑惠也没有纠结他对贺沢诚的欲求原因。
他只需要知道,他确实想要得到贺沢诚,疯狂地想要得到他就够了。
夏油杰捏着贺沢诚的下巴,指尖像挠着一只猫儿一样,如同若有所思般轻轻挠了挠,看着贺沢诚仰头看着他的雾蒙蒙的眼睛,他忍不住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