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沢诚心头一跳,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有、有吗?”
“悠仁你想多了吧?”
“只是偶尔、偶尔我也很想要悠仁抱我而已。”
虎杖悠仁被贺沢诚一连串的解释弄得沉默了一下,许久,虎杖悠仁才道:
“尼桑,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贺沢诚,是不是已经准备前往自首了?
“没有,悠仁,你不要胡思乱想。”贺沢诚立刻回答道,说完他便暗暗紧张地观察着虎杖悠仁的表情,见他没有异色才又慢慢放下心来。
而虎杖悠仁已经确定了,贺沢诚可能今天就要赴死了。
悲伤像翻涌的冰冷的湖水一样把他的心淹没,同时还有强烈的不舍像恋栈不去的鸟儿一样在他心头盘旋。
贺沢诚快要赴死的话,那么要抢先一步的虎杖悠仁就要提前与贺沢诚离别了。
虎杖悠仁捧住了贺沢诚的脸颊摩挲了一下,垂眸吻了过去。
眉眼鼻尖嘴唇,贺沢诚被虎杖悠仁细细地吻了一遍秀美的五官后,又扬起雪白柔软的脖颈任虎杖悠仁缠绵地啄吻着。
“哈啊……哈啊……”贺沢诚失神地抱着虎杖悠仁的头,纤细的手指穿过虎杖悠仁柔软的粉发胡乱地揉着。
虎杖悠仁吻着吻着站了起来,贺沢诚被他推着吮吻,踉跄着后退,最后被推倒在墙壁上。
“悠、悠仁……”贺沢诚有些应付不了虎杖悠仁了,他声音带着哭腔道,“悠仁,你今天是不是太、太热情了一点?”
心里有鬼、打算截胡贺沢诚的虎杖悠仁心头一跳,故作淡定道:
“没有吧,尼桑你是错觉吧。”
“可是、可是我要受不了了……”贺沢诚强忍着羞耻啜泣道。
“……尼桑我还没有对你做什么呢。”虎杖悠仁无奈道,心里却是点点头。
受不了才好,免得贺沢诚趁他不注意偷偷跑出去做傻事。
这么想着虎杖悠仁接着就向前了一步,将贺沢诚紧紧压在了墙上,还没等贺沢诚反应过来,便低头在他脖颈与锁骨间那个迷人的凹陷处用力一吮。
“唔嗯……”贺沢诚眼中的水汽一下子凝成了晶莹的水滴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虎杖悠仁用舌尖灵巧地在那个凹陷处滑动了一会儿,然后一把将人抱起,开始了真正的欢愉……
等贺沢诚醒来时天已经黑了,窗外明月高悬,而虎杖悠仁又习惯于不拉窗帘,于是贺沢诚一回头,就看到了虎杖悠仁。
银色的月光下,虎杖悠仁这些天来成熟了许多的面容,在这皎洁的白色的映衬下,难得地让他这个年纪本该有的稚气纯真又浮现了上来。
贺沢诚悄悄起身,坐在床边,目光温柔地看着虎杖悠仁的睡容,伸手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
在恋恋不舍地摩挲了许久后,才悄悄下了床,穿起了衣服。
他赤足踩在地毯上,动作轻得像猫儿一样走来走去。
贺沢诚只顾着自我忙碌,没有注意在他身后,一双眼睛正积郁着风雨欲来的暗色静静地看着他。
贺沢诚穿好衣服,又回过了头,床上静静地注视着他的那双眼睛又悄无声息地立刻合上了。
贺沢诚垂下头,轻轻咬着嘴唇,还是走了过去,俯身在虎杖悠仁额头上轻轻一吻。
贺沢诚眷恋地看了会儿虎杖悠仁的睡颜,拇指爱惜地在他眼角轻轻滑动着,过了许久,他还是起身离开了。
贺沢诚拎着鞋悄悄走出了卧室,合上了门,身后一双眼睛迅速地睁开了,闪烁着愤怒而痛苦的光狠狠地盯着房门。
嘶...楼梯的木地板有些凉。
贺沢诚脚趾不适地微微蜷缩,但唯恐被虎杖悠仁发现的急促感催促着他还是迅速地跑下了楼。
一连串轻轻的脚步声在楼梯间由上而下地响起,又消失在地毯上。
贺沢诚拎着皮鞋快速跑向门口,然而他没有料到的是,门口正大敞着,明亮的月光明晃晃地从门外穿过来,投在了地板上。
贺沢诚一下子顿住了,却不是因为莫名其妙大敞的房门,而是……
一个身影双手插兜微微低着头站在门口,似乎正在等他,颇有一副守株待兔的意味。
月色的清辉照亮了他头顶刺刺的粉发还有脸颊上慢慢淡去的黑色咒纹,虎杖悠仁面朝着他的五官身体陷在黑暗里模糊不清,然而那双粉红近乎朱红色的红眸却紧紧地盯着他,嘴唇紧抿嘴角微微向下撇,贺沢诚第一次从阳光开朗的虎杖悠仁身上感到了威胁,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
“尼桑,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虎杖悠仁轻声问道。
“悠仁,你、你知道了?”贺沢诚在看到虎杖悠仁出现的一瞬间,就明白了虎杖悠仁一定是懂得了高层“二选一”的恶意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