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谈正事。”柳岗说着就要往家走,被秦时岳一把拉住,“就在这说。”
柳岗火气又上来了,“我找你说正事你连口水都不给我喝?!你知不知道我从你那破村找来多不容易?!”
秦时岳淡淡点头,“就在这说,你爱说不说。”
“秦时岳!前几天可是你求着我找我做生意的!你现在就这个态度?!”柳岗跳起来。
秦时岳找了块石头坐下,“纠正一下,是我看你可怜需要帮忙所以才去找的你。”
柳岗真是想一拳捶上去,狠狠捶烂秦时岳那张脸。
“要么在这说,要么你回去。”秦时岳气定神闲。
柳岗恶狠狠地瞪他几眼,败下阵来,“你说的瓷器生意,到底怎么做。”
秦时岳看看他,“你哥在松林府的铺子开起来了?”
“不然你下不了决心来找我。”
“你别这么多废话,我就问你这生意怎么做!”柳岗没好气道。
“你等着。”秦时岳起身往家去。
姜妧正绕着马车转悠呢,看到他来忙笑眯眯问:“我能上去玩一会吗?”
“玩吧。”秦时岳摸摸她的脑袋,“我叫哥哥出来看着你好不好?”
“嗯嗯。”姜妧已经迫不及待地踩着脚凳上去了。
秦时岳喊姜清平出来,而后去屋里取了东西回来,递给柳岗,“这上面有两个人名和大概的地址,你马上派人去请他们。”
“我说是请,无论如何要把人请过来,有了他们,这生意就成一半了。”
柳岗把纸条接过来看看,“离得倒是不太远,最慢一个月能到,但这俩谁啊?”
“这两人是一对兄弟,乃是当世最好的烧瓷大师。”秦时岳低声道。
柳岗狐疑地看着他,“那你怎么认识的?这我们请不来吧?”
“我朝瓷窑,十成有七为官窑,几种名瓷皆为官窑烧制,另外三成为民窑,出的大多是寻常用品,赚不多少。”秦时岳沉声开口。
“而这两位,曾经是天下第一瓷窑的御用师父,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他们被赶走除名,从此没了音讯了。”
柳岗听得一愣一愣的,“你,你怎么知道啊?”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这个生意,我保你是一本万利,风险就是你能不能请到这两个人来这里,来了之后这个瓷窑能不能建起来出瓷,只要出,其他的你就不用操心,交给我。”秦时岳道。
柳岗就觉得这张纸条忽然有千钧重,有点接不住,“这,这,那我怎么请人家啊?”
“你可别吓唬我,你具体说怎么请,不然你跟我一起去?”
秦时岳直接拒绝,“我不去,我不能离开家太久。”
“兄弟,这笔买卖是咱俩的合作,你不能前边你一点不管啊?这我要是请不来呢?你就算找别人合作也得把他们请来吧?你上点心啊!”柳岗急了。
声音都拔高不少。
秦时岳啧了一声,“小点声!”
然后往马车那边看了一眼。
柳岗把纸条收好,“我在家里跟老爷子还有我大哥可是发了通脾气出来的,你不能让我什么都没有的回去。”
“你要是没有那种一拿出来就可以把他们请来的信物,你就跟我一起去。”
柳岗也是真着急,不然他不会说亲自要去。
他一向是娇生惯养,佣人随从小厮一大堆,出去打马游乐可以,但是要出去办事一个月,他可受不了。
家里老爷子这几天接连痛斥他缩减他的开支,他大哥更是在松林府开了铺子且生意很好!
他要是再不有所行动,真的就在这个家里没有立足之地了!
秦时岳本来是没准备跟着去,但是转而想到柳岗和他手下那些玩意的人品,又迟疑了,“我要跟家里人商量商量。”
“你商量吧,反正你不去我可没把握。”柳岗也开始耍赖。
此事要尽快敲定,秦时岳也就没耽搁,跟柳岗低语威胁他几句,然后喊上姜妧和姜清平回屋,跟家里人简单说了。
“我需要出远门,来回最快得一个多月将近两个月。”
姜妧一听马上举手,“我也要!我也要去。”
两个月,那要好久都不能见到他了。
姜妧直接一个不答应。
“去哪啊,怎么要去这么久?”黎玉婉也有点惶然。
“之前那位柳公子,要找我帮个忙,去洛阳找两个瓷器师父。”秦时岳说得半真半假。
柳岗被迫演戏,“是,确实是得要秦少爷帮帮忙,我和他一起去,路上相互照应,不会出事的,我保证。”
家里人也不会去拦秦时岳,因为一是还不敢拦他,也知道他要做的事情不会改变主意。
二是秦时岳在家没有固定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