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牧云行回她,“常老师监。”
江愉不认识常老师,兴许是考完试的快乐吧,她此刻有些上头。又抛出一个明晃晃的鱼饵:“也好。”
“哦?”
如果牧云行稍微能有一点点吃醋,就算她的把戏成功了。
她此刻有些后悔自己没和老师面对面说这个,不过无所谓了,她鼓了鼓劲,发出了自己构想中的那句话。
“你在旁边我总分心。”
表白,其实一直都在进行。江愉说的很多话里都藏着告白的心思,没有目的的,就是想说给她听。从前牧云行听不出来话里的意思,这次可以说完全明白了。
她愣了愣,心想小姑娘这算开始打直球了?她自诩见多了这种“幼稚”的东西,但心里的愉悦是藏不住的——兴许就是看戏的心态,觉得这句话很好玩吧。
她打了一个“是吗?”,转念一想这么聊下去可没个头了,最终只发了个“那明天加油”。
明天加油,但游泳考核对于江愉来说是一件不需要加油的事。她轻松过了考核标准,还被常宏建夸了几句。
“游的不错,以后还参加比赛吗?”
江愉贴在池壁边,因为是男老师,她把整个身子没入水里,只伸出头来交流。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以后——再说吧。”
“你们牧老师可是很器重你,我听她说过好几次了。”
男人以自然而然的提起牧云行而窃喜,他的喜欢不是喜欢,就是单纯的想要搞好关系——说难听点,有种讨好的感觉。
面前的所谓被器重的学生,是牧云行带出来的,他自然也有资格说道几句:“我和你们牧老师熟啊,吃饭的时候她也说起过你,今年拿了第几名?”
江愉很敏锐的捕捉到他的心思,很多事说来捕风捉影,但既然有所怀疑就一定有道理,江愉很相信自己对人的判断,所以眼下有些应付道:“没拿名次。”
很不符合正确价值观的,其实某些情况下人的皮囊真的能决定别人的态度。
仅仅因为对方好看而生出想要靠近的心思,都是俗人嘛,这件事似乎逃不掉的。
江愉生出一种莫名的抵触,她不想成为男人炫耀的观众,也不想让牧云行这样出现在男人口中。
或者私心来讲,她才是那个最想把牧云行挂在嘴边的人,任劳任怨的把舞台清理出来,告诉大家这是全世界最好的人,而我甘愿做她的影子。
她借口自己一会儿有考试,先离开了游泳馆。
江愉没想到的是,她刚洗完澡穿上衣服,便看到了牧云行发来的消息。
“在哪?”
简单的问一句在哪,看在江愉眼里多了股霸总的感觉。她心花怒放,站在路边捧着手机回道:“刚考核完,在体育中心门口。”
牧云行少见的秒回:“来我办公室一趟。”
救命……
江愉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容易被撩,况且对方也没说什么,就简单的两句话把她迷的颠三倒四。她压制住自己的激动,没回消息,而是直接转身跑进楼里。
结果就是上到四楼整个人气喘吁吁,而且江愉头发半干,就先站在办公室门口稳了稳。
其实不怕牧云行察觉到急切,甚至故意想露出来给她看,无时无刻不想提醒她自己有多么喜欢。
只是现在披头散发的有些过于狼狈,她拢了拢头发,没想到门突然开了。
牧云行打开门看着她,正巧装上她撩完头发抬头的瞬间。牧云行端起下巴来饶有兴趣的笑了笑:“外面下雨了?”
“没,”江愉歪了歪头,颇有些讨饶的感觉,“刚洗完澡……”
“进来吧,”牧云行把门整个打开,然后回去坐到自己办公椅上。
江愉跟着她走进去,嘴角的笑容怎么也压不下来。牧老师就在她面前,不在任何其他人口中。还是这间办公室,这种感觉真好。
她乖巧的站在办公桌旁“听候差遣”,牧云行看着她这幅样子不禁笑了出来。
“老师?”江愉本来有些疑惑,但突然坏笑道,“不会就是单纯的想见见我吧?”
她湿哒哒的“秀发”很不懂事的从耳后掉下来,在她余光里晃晃荡荡。
好吧,本来绝对完美的一次试探,这头发还真是败笔。
牧云行环手看着她,仿佛是为了“洗清嫌疑”般,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桌子上的袋子:“喏,拿了赶紧走。”
这算得上是她第一次送江愉实体的东西,江愉着实是有些吃惊。
她向来不喜欢收礼物,因为总有种欠别人东西的感觉,但是牧云行的话,她只会万分期待并且手舞足蹈。
环境限制她发挥了,所以手舞足蹈暂时以轻启朱唇代替。